人连忙转身领路前行,穿过一个宽阔的广场,将林苏墨、傅君婥两人安置在二楼的一处花厅中。
林苏墨倚在窗前,端着酒杯望着留下大堂,说道:“这香玉山的父亲香贵乃是‘巴陵帮’的核心人物,地位仅次于陆抗手与萧铣之下,而‘巴陵帮’在天下各地开设的青楼与赌坊便是由香贵负责!”
傅君婥道:“这‘翠碧楼’便是‘巴陵帮’的产业?”
林苏墨点了点头,说道:“香玉山是香贵的独子,日常也参与这些秦楼与赌坊的管理工作,想要控制‘巴陵帮’,这香玉山便是最好的突破口!”
在林苏墨看来,这香玉山为人阴险毒辣、诡计多端,为了接近寇仲、徐子陵,更是装出一副仗义疏财、义薄云天的样子,对付这种人,林苏墨也不再顾忌什么手段了。
约莫过了半个时辰,只见五、六个大汉簇拥着一个面容俊俏、但面色略带苍白的年轻公子走了进来。
这年轻公子一进门,便径直往二楼走去,值走到林苏墨所在的那间花厅前,忽然爽朗大笑一声,说道:“不知是玉山的哪位好友到了,玉山有失远迎,恕罪、恕罪!”
来者正是香玉山,说话间,香玉山已推门走了进去。
然而,厅内却是两张陌生的面孔,无论香玉山怎么回想也想不起是自己何时结识的朋友,倒是那女子面容,香玉山隐约有些熟悉。
“罗刹女!”
陡然间,香玉山猛然想起什么,惊呼起来,转身便要逃走。
然而,香玉山刚一转身,身后的房门却是无风自闭。
林苏墨笑着举杯示意道:“香公子不妨坐下喝杯酒如何?”
香玉山犹豫片刻,知道已错过了最好的机会,只得硬着头皮坐到林苏墨的对面,为自己斟了一杯酒,强作镇定的道:“这位罗刹女侠玉山早有耳闻,虽未谋面,但大名如雷贯耳,只是,不知眼前这位高人该怎么称呼?”
林苏墨微微一笑,道:“在下林苏墨!”
香玉山闻言不由得思索起来,在‘巴陵帮’收集的所有信息之中,似乎从未出现过‘林苏墨’这个人物。于是,香玉山拱手道:“林爷,幸会!”
说罢,香玉山举杯为敬,三杯酒入肚,香玉山也渐渐冷静下来,于是问道:“不知林爷找玉山所为何事?”
林苏墨道:“素闻‘巴陵帮’的消息灵通,开设数百余青楼、赌坊、酒肆,用以收罗天下消息,这其中玉山公子功不可没,而林某手下恰好缺这样的人才,不知玉山公子可否屈就?”
香玉山闻言脸色骤变,没想到对方竟是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,而香玉山转念间便想得透彻,与其说林苏墨是冲着他来的,倒不如说是冲着整个‘巴陵帮’而去。
对方的目的是谋夺整个‘巴陵帮’的基业,且直白得不加丝毫遮掩,显然对方是吃定自己,若自己拒绝,今夜恐怕是难以走出这间花厅。
“林爷说笑了,玉山乃是‘巴陵帮’之人……”香玉山迟疑着说到这里,却见罗刹女的手已落在剑柄上,连忙改口道:“承蒙林爷看得起,玉山自是愿意投身林爷门下,只是,玉山身为巴陵帮之人,转投他们门下,还需得家父同意才行!”
香玉山这番言语不过是想拖延时间,不过林苏墨却根本不给香玉山拖延时间的机会,抬手屈指一弹,一道劲风直刺香玉山喉间,受这股力道刺激,香玉山不自觉长大嘴巴,紧接着一颗丹丸投入口中,直入咽喉。
丹药入口即化,香玉山大骇,道:“林爷,这是何意?”
林苏墨笑道:“‘七虫七花丹’,以七种毒虫、其中毒花炼制而成,每年的惊蛰之日,毒性便会发作,须得再服一枚‘七虫七花丹’方可压制毒性,而‘七虫七花丹’的毒性在发作之时,中毒者浑身奇痒无比,而体内犹如七种毒虫在撕咬,这种感觉会深入骨髓,令中毒者痛痒难忍,恨不能将皮肉抠破,将骨髓掏出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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