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伪君子!

&ep;&ep;……

&ep;&ep;那一日在任广贤的书房闹过一场后,倒是各自消停了些时日。

&ep;&ep;年关过后,朝中事渐多了起来,文旌不得不打起精神小心应付着,夙兴夜寐,披星戴月,越发忙碌,能在家中见到他的次数屈指可数。

&ep;&ep;而关于殷如眉一案,倒好像就此安静了下来。

&ep;&ep;任遥知道文旌没有把舒城口供交出去,他也解释过,魏太后位尊权盛,朝中势力不可小觑,仅仅靠一个罪臣的口供,不可能动得了她,相反,还有可能会打草惊蛇,授人以柄,到时这案子再查下去就困难了。

&ep;&ep;不如让刑部先顺着线索查下去,到时见机行事。

&ep;&ep;对于权位之争任遥总是一知半解,但她知道文旌这样做必定是与父亲商量过的,父亲对为母亲报仇向来心怀炙热,若连他都认同这样徐徐谋之,恐怕此事当真是棘手的。

&ep;&ep;闲暇时,任遥总想,魏鸢如今已经贵为太后了,而母亲到死也只是个渤海世家的弃女,就算证据确凿证明母亲确实是死于魏鸢之手,那也未必能让她偿命。除非……延龄太子的那条命也折在她身上,这样,不必文旌动手,赵煦和雨蝉也不会放过她。

&ep;&ep;不管心里再想替母亲报仇,任遥内心深处还是不想文旌的手染上自己母亲的血。

&ep;&ep;或许当初,父亲的心境便如她,所以才会对文旌百般隐瞒吧。

&ep;&ep;她这样揣着这桩愁事过了几天,很快,另一桩愁事就来找她了。

&ep;&ep;扶风核算好了伤亡神策军的抚恤银两,一早来找任遥,大反常态的态度和煦,满脸堆笑,目光炯炯地盯着任遥,直盯得她脊背一阵发寒。

&ep;&ep;“我已经算好了,只是……”他有些为难,也可能是故作为难,“数额有些大,我知道有些过分,但……那些神策军也真是可怜,有些拖家带口的,全指着那点俸禄活命。”

&ep;&ep;任遥正在心里盘算‘数额大’到底是有多大,这时曾曦来找她商量府中开春的开支,扶风的话自然没有继续下去。

&ep;&ep;“府中下人各做春衫两件,静斋的修缮也要结款子,还有上好的春茶、陈酿也得买进来一些,后院还得再添几个丫鬟,还得给嫁妆放出去一批……小姐?”

&ep;&ep;曾曦见任遥敛着眉宇,一脸愁容,停下叫了她一声,忙问怎么了。

&ep;&ep;任遥如实跟他说了。

&ep;&ep;曾曦有些为难地忖道:“既然小姐已答应了,这食言却是不好。但扶风大人嘴里的多到底是多少?十万两?还是二十万两?要是十万两还能凑出来,但二十万两得话……本来开春花销就大,商铺上又在拓展生意,盘下好些门面,活银子紧张。”

&ep;&ep;任遥试探道:“那能不能卖一间铺子?”

&ep;&ep;曾曦犹豫了犹豫,叹道:“也只能这样了。”

&ep;&ep;第二日清晨,任遥派人去把扶风请过来了。

&ep;&ep;曾曦拿着算盘珠子在任遥身后,正襟危立,心里却在盘算,到底是卖城南的铺子还是卖城北的铺子,城南生意好,但城北也不赖,当真是有些为难。

&ep;&ep;扶风还是昨天那副想要钱但又不好意思的模样,跟任遥渲染了一大通那些神策军的家眷有多可怜,说得是凄风苦雨,闻着流泪,听得任遥和曾曦一个劲儿叹气。

&ep;&ep;完了,看这架势一间铺子怕是不够啊,得,也不用为难了,干脆城南、城北各卖一间,一碗水端平吧。

&ep;&ep;扶风东拉西扯了半天,任遥终于受不了这种折磨,忍不住出言止住他的话:“你就说需要多少钱吧,你放心,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,曾叔也在这儿,他说了,这是积德行善的好事,就是凑也会给你凑出来的。”

&ep;&ep;曾曦捂着颤颤的小心肝,默默地点头。

&ep;&ep;扶风深吸了口气,攥紧了拳,像是给自己鼓足了勇气,看向他们两个。

&ep;&ep;任遥和曾曦也提起了一股气,紧张兮兮地看着扶风。

&ep;&ep;“三千两。”

&ep;&ep;啥?

&ep;&ep;任遥只觉脑子一空,半天没反应过来,愣愣地看着扶风:“你说多少?”

&ep;&ep;扶风抿了抿唇,小心翼翼地低声道:“三千两……”他扫了一眼面色僵硬的主仆二人,咽了口唾沫,道:“我……我知道有点多,要……要是不方便,两……两千两也行,那些神策军的家眷当真是可怜的……”

&ep;&ep;任遥见他又要开始念经,二话不说,站起来就走了。

&ep;&ep;扶风将将抬步要追她,心说一千两也行,再不济五百两也凑合,结果被曾曦一把拽了回来。

&ep;&ep;老当益壮的管家非常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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