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到了楼上,麦瑞看了卢晓华一眼。卢晓华不说话,先看看古翠文的脸。见人虽然睡着了,看不出神情气质,但面目清秀,看着还算顺眼,迟疑了一下,说道,“楼下客房干净,让她进去睡会儿吧。”
&ep;&ep;麦瑞点点头,好像自言自语地说,“孩子哎,你应该感谢你父母,给了你一个勉勉强强过得去的脸蛋。”
&ep;&ep;卢晓华给她说中心事,恶狠狠地在她身后剜了两眼。要是眼神能够杀人,卢晓华肯定要杀她个千百回,才能解恨。
&ep;&ep;卢晓华把门打开,然后让在一边。麦瑞扛着古翠文进来,把她放在床上,给她垫上枕头。“有没有旧报纸?有拿过来几张。”
&ep;&ep;卢晓华白白眼,想问干什么,张了张嘴,转身出去了。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儿,她就抱着一摞报纸回来了。
&ep;&ep;麦瑞摇摇头,笑笑,嘲弄的味道十足,气得卢晓华偷偷地剜了她好几眼。麦瑞接过报纸,放在床脚几榻上,然后,抽出几张,垫在古翠文脚下。再拿着几张垫在手上,去脱古翠文脚上的运动鞋。
&ep;&ep;卢晓华一旁静静地站着看,不动也不说话。看到麦瑞伸手去脱鞋,她本能地掩住了口鼻。因为,古翠文的鞋子很脏。一般来说,很脏的鞋子,味道也不会好到哪里去。
&ep;&ep;果然,麦瑞解开鞋带,刚往下一拉,就闻见一股臭豆腐拌咸鱼的味道。麦瑞赶紧捏住鼻子,使劲儿一拉,脱下来,拿着一只鞋子,就往后边露台上跑。
&ep;&ep;卢晓华就觉得一股刺鼻的味道直冲脑门,跟着胃里一阵翻腾,胃酸上涌。她赶忙一手掩着鼻子,一手捂住嘴,跑卫生间去了。
&ep;&ep;麦瑞把鞋子往露台一扔,赶紧关上通往露台的门,拿下掩住鼻子的手,换了两口气。瞅见卢晓华急里慌忙逃往卫生间的狼狈样子,不由得哼了一声,“矫情。”不过呢,这人是往往有嘴说别人,没嘴说自己的。说完卢晓华,想到客房里的毒气弹,麦瑞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。她咬咬牙,捏着鼻子走进去。
&ep;&ep;她先拿几张报纸,放在床下,然后,慢慢地脱下古翠文另一只脚上的运动鞋,轻手轻脚的放在报纸上。鞋子脱下以后,又把她两脚上的短腰丝袜扯了下来。丝袜已经有些脱线了,麦瑞皱眉。她放下掩着鼻子的手,麻利地用报纸包起运动鞋和丝袜,送到了露台上。
&ep;&ep;做完这些,麦瑞跑到阳台,呼吸了一会儿新鲜空气。当然,还有需要她处理的事情,而且,看着卢晓华那个样子,以及她这只有有洁癖的人才会有的房间洁净度,要想指望她来给麦瑞作的业擦屁股,估计是不用想了。
&ep;&ep;麦瑞到卫生间拿了个盆,接了半盆水,拿上毛巾,回到客房。还好古翠文睡觉老实,没有把垫在脚下的报纸踢开。
&ep;&ep;麦瑞脱下薄外套,挂到衣柜里。回到床边,拉过一只春凳,坐下。排气扇换着空气,味道儿淡了些。麦瑞拿着毛巾,给古翠文擦脚。擦完了,换一盆水再擦。一直换了五盆水,麦瑞才停。
&ep;&ep;歇了一会儿,洗洗手。洗了五遍,麦瑞才一脸苦笑和无奈地,走出客房。
&ep;&ep;她坐在红木座椅上,单手托着下巴,好像在想些什么。但没容她多想,卢晓华的电话下来了。
&ep;&ep;“那孩子多大的鞋码?”
&ep;&ep;麦瑞嘴角浮上笑意,这个冷面菩萨,心肠怪好。“这孩子好像农村的,天足,38号的。”
&ep;&ep;“农村的怎么了?!农村的得罪你了?”卢晓华呛声十足。
&ep;&ep;麦瑞把电话从耳边挪开,看了看电话,好像疑问在电话里。但是,随即明白,卢晓华也是农村的。
&ep;&ep;“我找了一双运动鞋,一双皮凉鞋,一双塑料拖鞋,都是从来没有穿过的。放在楼梯口了,待会儿你拿给她。”她沉默了一下,接着道,“她的鞋袜,愿意洗,你拿到外面洗衣店去洗。不愿意洗,你就扔垃圾桶里去。她身高跟我差不多,我的衣服,还有没开封的,也放在楼梯口。都是很便宜的衣服,不会让她难堪。不像某些人的衣服,让人只能看,穿不起。”她说完,直接挂了。
&ep;&ep;麦瑞看着电话机,一脸的无辜躺枪神情,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对自己发这么一通牢骚。不就是捡了个孩子回来吗?至于吗?就你有洁癖怎么的?老子就是伺候人的吗?不是看着这孩子可怜兮兮的样子,我才懒得管呢。跟我横?你还嫩着点吧?咱们骑驴看唱本,走着瞧。麦瑞意味深长地看着电话机,笑了。露台上的臭鞋臭袜子,扔在那里,放上十天半个月,等没有味了再说吧。麦瑞闻了闻自己的双手,忍不住又跑到洗手间里,打着洗手液,洗了半天。
&ep;&ep;麦瑞回到自己屋,找到空气清新剂,连同卢晓华准备好的衣服鞋袜,一起拿到客房。她在屋里喷了小半瓶空气清新剂,又把排气扇的风力调大了一个档位。排气扇的好处是向外抽风,而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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