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娘是亲戚,这要是弄得好了,这料子很可能会变成贡品。

&ep;&ep;富商和皇商之间虽然只相差一个字,但内里却大不相同。柳纭娘经历了那么多,甚至连太后都做过,对于权势没有太大的欲望,但这往上爬的梯子都递了过来,只抬脚就能上。她傻了才会拒绝。

&ep;&ep;那边捧着银子买货,又没打算压价,柳纭娘谈得很顺利,前后不到半个时辰,就送走了那位富商。

&ep;&ep;云家大不如前,如今都是借银度日,能够进这样的酒楼已经很勉强,自然不可能上楼。

&ep;&ep;于是,柳纭娘站在门口,余光就看到了花木后的云家祖孙,对面坐着的是一双母女。

&ep;&ep;柳纭娘想了想,缓步走了过去。

&ep;&ep;“哟,好巧。”

&ep;&ep;听到这熟悉的声音,老太太只觉得头皮发麻。怎么会遇上这个煞星的?不是说柳纭娘最近很忙么?

&ep;&ep;今日的这位姑娘她特别满意,只要能成,自家不止不用再跟人借银子,兴许还能得两个铺子养家糊口。因此,老太太特别看重今日的相看,就怕有人搅局。

&ep;&ep;怕什么来什么!

&ep;&ep;“纭娘,你怎么会在此?”老太太很快就收敛了心神,心里期盼着柳纭娘顾及自己的面子,不要在外人面前为难他们。

&ep;&ep;只要她打过招呼就走,兴许还能让对面的母女以为柳纭娘没有传言中那么厌恶云家。

&ep;&ep;云朗义是柳纭娘的亲生儿子,也是她唯一的儿子,世人眼中,为人父母无论攒下多少东西,那都是送给儿孙的。也就是说,柳纭娘如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,有朝一日这些都能属于云朗义。

&ep;&ep;“和人谈生意。”柳纭娘饶有兴致地打量对面的姑娘:“京城那边来的富商,想要买最近新出的料子,特意约了我在这里见面。”

&ep;&ep;老太太眼神一闪,站起身道:“这位是城内吴家的大姑娘,知书达理,也懂规矩,以前你还夸过她呢。”

&ep;&ep;对面的姑娘大概也猜到老太太这是要引见她见未来婆婆,顿时羞红了脸,急忙低下头去。

&ep;&ep;柳纭娘颔首:“挺不错的姑娘。”

&ep;&ep;吴家母女听到她的话,心里都有了底。这明显是赞同这门亲事的。

&ep;&ep;吴母想到如今柳纭娘所拥有的那些东西,心里一阵阵发热。

&ep;&ep;柳纭娘偏着头道:“可这姑娘眼神不太好。”要不然,怎么会觉得云朗义是良人呢?

&ep;&ep;吴家姑娘一脸惊讶。

&ep;&ep;关于柳玉娘母女和云家父子纠缠的事,连普通百姓都有所耳闻。要说吴家人不知道,那不太可能。

&ep;&ep;知道云朗义有个青梅竹马还要往上扑,要么是脑子不清醒觉得他是个良人。要么就是为利而来。

&ep;&ep;无论哪一中,柳纭娘都再次提醒过云朗义不是良人。若是这家人还不改初心,那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。

&ep;&ep;吴母见她要走,急忙起身:“柳东家,这……说起来咱们都不是外人,今日我们母女出现在这里,就是看重云朗义,你若是不忙,也坐下来喝一杯茶。”

&ep;&ep;她需要再试探一下。

&ep;&ep;柳纭娘回过头:“抱歉,我还得去陪未婚夫。”

&ep;&ep;她走得飞快,吴母想要再开口挽留都没能来得及。

&ep;&ep;老太太心里恨极,等人走了,她立刻道:“纭娘这个挺任性的人,从来都不会为别人考虑,她只得朗义这一个孩子,今日还……换一个人,绝对做不出这中事来。”

&ep;&ep;她这好像是责怪儿媳,但语气却着重在“一个孩子”上落了落。

&ep;&ep;吴母低头喝茶,眼神闪烁。

&ep;&ep;边上吴姑娘有些紧张,不过,在对上云朗义温和的目光后,脸色羞得更红。

&ep;&ep;老太太看到母女俩并没有因为柳纭娘出现而说别的,甚至连面色都没有多大的变化,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:“天色不早,咱们回头再聊。反正……来日方长嘛!”

&ep;&ep;吴母含笑起身:“也是。”

&ep;&ep;两人又寒暄半晌,这才分开各自回家。

&ep;&ep;老太太趁热打铁,第二日就找了媒人上门。吴家那边只提出他们将柳家母女送走,对于聘礼之类的事提都没提。

&ep;&ep;云朗义要娶妻,柳玉娘母女都特别在意婚事是否能成,听说媒人到了,装作不在意一般站在了屋檐下。

&ep;&ep;媒人进出于各大府邸之间,也算是见多识广。看到门口鬼鬼祟祟的母女俩,心底里愈发看不上。她极力想要促成这门婚事,当即道:“老太太,要我说啊,这人就怕犹豫不决,该当断则断。都说高门嫁女,低门娶媳,你们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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