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男子的声音。

&ep;&ep;皇上不得不相信,面前的人,是男人了。

&ep;&ep;沈璆上前,一脚踢在他腿弯处道:“跪下,能让你少受了屈辱。”

&ep;&ep;夏遜被迫跪下,然他腿弯一转,便坐下来了。

&ep;&ep;“说吧,让我交代什么?”

&ep;&ep;这般张狂的人,皇上不仅不生气,反而觉得他有骨气。

&ep;&ep;“你能交代什么?”

&ep;&ep;夏遜笑了,道:“能交代的多了,就是不知您想听什么?”

&ep;&ep;“自然是有多少听多少了。”

&ep;&ep;这个夏遜胆子大,并无见到天颜而心升恐惧,相反,他像是有诸多话要与皇上说呢。

&ep;&ep;比如说哪个官爷府上新娶了一位小妾,再比如这位小妾,其实早有个相好的,他腹中的孩子也不是这位官爷的呢。

&ep;&ep;在比如,哪个官爷贪污受贿,然他又故作清高,佯装日子过的清苦,深怕旁人知晓他有银子,所以便将他家的银子藏在他家后花园的水池中。

&ep;&ep;在比如,谁谁谁让自家夫人进宫收买后宫妃子,让她将皇上行踪告知他们......

&ep;&ep;皇上越听脸色越差。

&ep;&ep;然那人却依然不罢休,又道:“这官员宅院中,他们本来对皇上您恭维,心升畏惧,然其实他们心中却没有多少恭维,他们心中其实在嘲笑皇上您,被荣华富贵蒙蔽了眼睛,而他们给您说什么,您便听什么,让您知晓他们所知,听他们所想......”

&ep;&ep;“你放肆......”

&ep;&ep;沈璆道:“皇上,此人胡言乱语,便是要扰乱我朝超纲,请皇上切莫要轻信。”

&ep;&ep;“哎呀,只要你们去我说的那几位官员府上查探一番,便能够知晓我的是真是假。”

&ep;&ep;“你住嘴。”

&ep;&ep;夏遜微微挑眉道:“就知晓你们善于自欺欺人,当真是可悲可悲啊。”

&ep;&ep;皇上怒目。

&ep;&ep;沈明泽不耻,然心中早就料到她不会说什么,道:“皇上,咱们大宋朝廷纲纪,最是严谨,一环环,环环相扣,岂能有官员欺瞒陛下?”

&ep;&ep;夏遜微微挑眉道:“沈大人,我这里还有一件沈大人的事,沈大人可愿意听?”

&ep;&ep;沈明泽微微眯了眯眼,轻笑道:“本官一没有纳妾,二没有藏银子的嗜好,更没有妄议陛下圣德。”

&ep;&ep;夏遜道:

&ep;&ep;“沈大人确实是好,可是这一个人,若是没什么缺点也没什么把柄,这样子的人,才最可怕。让人忌惮......”

&ep;&ep;沈明泽轻哼。

&ep;&ep;“像你这般人间国色,若非投错了胎,想来便能够呼云唤雨,让世间男人为你痴迷吧。真是可惜了,难怪你要男扮女装......”一个都不以真实面目示人的人,他的话可能当真。

&ep;&ep;“先不说我大宋官员任职考核严谨,然你说官员贪污这事,便是多此一举了,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,想来你是不懂的,我皇御人有道,且宅心仁厚,怎么听信一个贼人的胡言乱语。”

&ep;&ep;“这世间有诸多人怀才不遇,故而误入歧途,如此便生的越发张扬目中无人,口出狂言,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子,居然敢议论我朝朝政,简直是不知所谓。”

&ep;&ep;沈明泽一句话,便将对方定义为一个怀才不遇,走入歧途的小儿罢了。

&ep;&ep;皇上心中虽然有疑惑,然听沈明泽的解释,却也知晓,自已不该相信一个贼人的话。

&ep;&ep;“你是夏冰玉的儿子?”

&ep;&ep;夏遜轻笑道:“不,我母亲叫夏菟。”

&ep;&ep;这话宛若一地惊雷一般,让沈明泽和皇上暗暗一惊。

&ep;&ep;夏菟?

&ep;&ep;圣上曾经的妃子。

&ep;&ep;“你胡说,你怎么可能是他的儿子,她当初已经死了。”皇上看着眼前的人儿,心中震惊不已。

&ep;&ep;若当真是夏菟的儿子,那么是谁放走了她?

&ep;&ep;“皇上,当初下毒毒害太子的事情,其实绝非是我母亲所为,而是皇后娘娘她自导自演的一场阴谋。因为那时候,她发现我母亲怀孕,故而忌惮母妃,所以才设计谋害了她......好在我母妃身边的宫女高义,伪装成她,才逃过此劫。”

&ep;&ep;“倘若非如此,我又如何会出世?”

&ep;&ep;夏遜看着沈明泽,笃定他不敢将游士蕃祸乱后宫的事实说出来的,这可是大罪。

&ep;&ep;沈璆看了父亲一眼,心中惊讶更甚。

&ep;&ep;然夏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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