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出征(三) (2/3)
来竟是小白脸带着辎重队,还有二三十辅兵也来,哎,那个不是胖五郎嘛。二哥心说,火头军来干甚,喝风么。不管那多,紧忙推推身边还在打瞌睡的刘三几个,让大伙都警醒些。
待人都站定,大李开始说话:“兵不练不精,自今日始,豹营整训三月。某为教头,张队头、秦队头为副教头……
洋洋洒洒一大段,大概就说整训期间,前十日每日一操,早上体能下午队列。十日后,每日一小操就是练半天,第四日一大操是练一天,然后休一天,五日一个轮回。头一个月主要练队列、体能,第二个月以后才是马战、步战各项技能。末了又强调了纪律规条,哩哩啦啦不少话。
郑二竖着耳朵静听,唯恐错漏,但身边的混蛋们就已经乱开锅了。老兵油子、新兵蛋子,都在交头接耳,尤以郑二这队与辎重、辅兵最乱。
“整训?整训是个甚。”
“队列,早都纯熟了,练个球啊?”
“小操,操什么。哈哈哈。”
“唉,爷爷是骑军,练个甚鸭腿子步卒战技。”
“啥叫体能。能什么,能吃么。”
“是啊,该开饭了吧。”
“今日是走队列还是练弓箭。”
“快点呀,早起还没吃饭,饿了。”
这呜呜喳喳乱得可以,郑二就发现台上李大有些脸黑,忙让自家伙计闭嘴。但大李皱皱眉头没多说,转身走了。看他不在,丘八们更不当回事了,你一言我一语扯起了闲篇儿。秦光弼和张德出头,将队伍分成两部就花了好半天功夫,嗓子都快喊哑了。又费了牛劲,才按十人一伙的编制定了队号,从一队到十五队,总共一百五十人参训,伙长就是本队队长。
秦、张二人将众伙长叫到前头交代,都要管好人,要遵守纪律,服从命令听指挥云云,然后准备开始今日的热身运动。就是围着营地跑步,要求队伍以两列纵队鱼贯出发,先跑五圈大概十里,按后世大约有四公里半不到五公里。
郑二这队是第十队,老黑还没搞清咋回事,前面就已启动开出校场跑步了。看着队伍缓缓行动,刘三吹着白烟,腆着脸向路过身边的秦副教头嚷嚷:“秦郎,真跑十里呀。”感觉跟人很熟的样子。结果秦副教头还没搭话,身边一个军将扬起马鞭劈头就抽,手法非常精准,鞭稍正招呼在刘三的额角,带起一片皮肉。
只听那将喝道:“方才教头说了,非令不得言语,没听见么。”
刘三登时就被打懵了。狗才反了天了呀,那么多说话的你就打我!刘三哥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,正要扯起嗓子喊叫,被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郑队长大把拍在脑后勺,一口气憋了回去。
“嚎什么,速走。”
谁知郑队长好心没好报,“啪”的一声响,飞来一鞭头,这次准确地落在了二哥的面门。还是那将喝道:“非令不得言语,听不懂么。”
挨了抽的屠子哥哪受得这个,卢龙军是个什么玩意儿爷爷还不知道么,这是给脸不要脸啊。郑屠子忘了这在哪里,将坊间斗殴的劲头使出,一个虎扑就把那将掀翻在地,醋钵大的拳头照头就打。只一拳下去,那将的眼睛就肿起老高,鼻子也给打塌,血水流了一脸。
这新兵蛋子敢还手,这还得了,旁边三四个负责维持秩序的军士见状,忙扑上来将这老黑摁住,两个扳手,两个押腿,配合非常默契。屠子哥本领大,手脚被制,便把个硕大的脑袋狠砸。“啊!”下面那将哭嚎得好不凄惨。见郑哥被制,早就有火的刘三郎高呼一声“打呀”,招呼本伙加入战团。搬腿的搬腿,拉手的拉手,要把郑哥解救。
马匪头子下手最狠,专找下三路招呼。
“啊!”又是一声惨呼,也不知是哪个着了黑手。
旁边维持纪律的几个军士也杀进来,一时间是拳脚纷飞。
好么,整训还没开张就乱套了。刚要跑的也不跑了,各队纷纷驻足围观。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那起哄架秧子。
“这拳偏了,可惜。”
“好,踢得好。”
“哎呦,别把蛋给爆了吧。”
“嘶。疼吧。”倒抽一口气。
“上肘啊,顶他,蠢货。”
围在一圈指点江山。
秦副教头压着怒火扯出胸前的竹哨就吹,立刻有两队副武装的甲士冲进来,木棍子噼啪落下,连打带拉分开了众人。战斗力最强的郑二被四五个军士死死压住,脸摁在地上还抽冷子一脚,正蹬在某人小腿处,踹得那厮一跌,面朝黄土落了个狗啃泥,若非有护胫保护,只怕腿都要废。
被郑二扑到的那将从地上爬起,发髻散乱,塌鼻子歪脸,右眼肿到睁不开,左眼是淤青大片勉强能撑开一条缝。这厮被重重压在最下吃亏最多,不知受了郑二几锤,仰着脖子,恶狠狠冲来狠踩了郑二几脚,口齿不清地怒道:“殴打教官,十军棍,罚跑十里。呸!”张口吐出两粒带血的牙齿。
见这情势,郑二心想坏了。杀人立威这是军中惯用伎俩,他们这是被做了儆猴的那只鸡了。听那边刘三还在嚎叫,这是要作死啊,郑二嘴上可不耽误,抬头对秦光弼道:“秦郎手下留情,打完就跑不了啦。”可别小看只有十军棍,打实了不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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