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是个好人。
&ep;&ep;可惜跟着她活不下来。
&ep;&ep;观云心里不由生出自责。
&ep;&ep;佛祖当真无眼。
&ep;&ep;柳居士虔信,整个云仙庵,只有她在规矩奉佛。
&ep;&ep;当真白信了。
&ep;&ep;回到观云偷听到的这段话。
&ep;&ep;除了一些有的没的东西,金参将却实实在在地,透露出一条她想知道的消息:
&ep;&ep;元大王总是一个人在书房。
&ep;&ep;但这些还不够。
&ep;&ep;所以,她才频繁地以烦闷无聊为由,往主院来找绿猗玩。
&ep;&ep;直到一天夜里。
&ep;&ep;正值仲夏,夜里无风,蚊虫与鸣蝉倒是不知疲倦。
&ep;&ep;韶声不堪虫声侵扰,一直睡不安稳,辗转反侧到到深夜。
&ep;&ep;床上虽然铺着竹席,身上却仍有燥意。
&ep;&ep;她独自披衣起夜,想着到院子里转转,散散暑气。
&ep;&ep;却发现观云的居所,仍然亮着灯,十分不寻常。
&ep;&ep;其实,观云不在她的房间塌上值夜,已经不寻常了。
&ep;&ep;韶声本以为她也同自己一般,受不住蚊虫叮咬,跑回房中睡了,便不甚在意。
&ep;&ep;但深夜里这盏灯,却让她莫名地有些在意。
&ep;&ep;韶声走近,在窗下低声唤观云的名字:“观云,怎么这么晚了,还不睡下?”
&ep;&ep;屋内并无人应答。
&ep;&ep;韶声又转到门边,敲门再问:“观云?”
&ep;&ep;还是无人应答。
&ep;&ep;这时,她终于发现,门上挂着一把锁。
&ep;&ep;屋子的主人点着灯,人却不在。
&ep;&ep;还从外面把屋子锁起来了。
&ep;&ep;她已经绕过院子一圈了,四处静悄悄,只有她一人。
&ep;&ep;显然观云离开了院子。
&ep;&ep;这让韶声心中的不安更甚。
&ep;&ep;观云去哪里了?
&ep;&ep;韶声想起,一直以来,护卫她们的小将军吹羽,与观云关系不错。
&ep;&ep;问问他,或许能知道。她想。
&ep;&ep;见到值夜的吹羽,韶声只行过一礼,便忧心地开口问,问得直截了当:“吹羽将军,我院子里那个叫观云的姑娘,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。她今晚出了院子,我想问问,将军可有看见她的去向?”
&ep;&ep;吹羽本来执着一柄银枪,笔直地立着,目如鹰隼,恪尽职守。
&ep;&ep;听见韶声的话,他连忙收了枪,面上显得有些慌张:“观云出去了?她去了哪里?”
&ep;&ep;“原来将军也不知道。”韶声被他的反应,激得忧虑更加一层,“那将军可知道,她平时出院子,一般会去哪里?是找了年龄相仿的伙伴一起玩吗?是不是夜太深了,所以宿在别处?”
&ep;&ep;“让夫人见笑了。”吹羽听韶声说了前半句,才想起自己仿佛问了一句废话。心里先是赧然,忙忙道歉。他这次不假思索地用了“夫人”称呼韶声,希望能显得更诚恳一些。
&ep;&ep;道过歉,立刻关心起观云来:“此处是元将军居所,我们金参将暂与将军同住。只有他们那里,才有侍奉的小丫鬟。我马上去寻她看看。”
&ep;&ep;“劳烦将军!”韶声感激地向吹羽一揖,站在院门前目送他离去。
&ep;&ep;吹羽走后,韶声心中还是不踏实,一直站在院门口踱步。
&ep;&ep;不知踱了多久。
&ep;&ep;踱到月儿落了,蝉也不叫了。
&ep;&ep;吹羽终于回来了。
&ep;&ep;韶声远远便看见,灯笼照着他的人影,沿着小径,往这边走来。
&ep;&ep;她再也等不及了,提起裙摆,向吹羽来的方向跑去。
&ep;&ep;只是到了近前,才看见——
&ep;&ep;昏黄朦朦的灯光下,吹羽的面色沉重,脚步也沉重。
&ep;&ep;“怎么样?找到了没有?”韶声问。
&ep;&ep;吹羽摇摇头,语气更加沉重:“夫人别问了。就当从来没有观云。”
&ep;&ep;灯笼从下往上照,使吹羽的眼睛陷在浓重的阴影里。
&ep;&ep;尽管如此,韶声也能发现,他的眼角通红,泪痕未干,显然是哭过的模样。
&ep;&ep;在坚毅的脸上,显得不太寻常。
&ep;&ep;韶声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:“怎么突然这么说?你怎么了?”
&ep;&ep;“没什么。夫人还是不要知道为好。只要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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