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而她虽不至于同从前一般吵闹。
&ep;&ep;但还是看不清楚状况,同从前一般,想生气就生气了。
&ep;&ep;先是被骂得生气又难过,不愿意说话。
&ep;&ep;至于后来?
&ep;&ep;她仍然生气又难过,而且累得说不出话来了。
&ep;&ep;再后来,就睡着了。
&ep;&ep;他骂就骂了。
&ep;&ep;自己人在屋檐下,难道还受不得骂?
&ep;&ep;虽然齐朔骂得难听,让她到现在,心里还是很伤心。
&ep;&ep;可在故京城之时,自己骂他还少吗?
&ep;&ep;就算是将原先在她这里所受的气,一件一件的报复回来,也合情合理。
&ep;&ep;且他骂归骂,还是将观云放了。
&ep;&ep;不仅放了,还让元宝听她的话,让观云留下。
&ep;&ep;韶声越想,后悔越甚。
&ep;&ep;如今只能另寻时机,重新与齐朔说上话。
&ep;&ep;好在元宝说了,他今晚会回来。
&ep;&ep;给了她弥补的机会。
&ep;&ep;就该任他骂。无论他骂什么。
&ep;&ep;然后道歉。
&ep;&ep;他就算心情再不好,这样骂两句,也会不好意思吧。
&ep;&ep;除了挨骂,日后还要讨好他。
&ep;&ep;只有这样才行。
&ep;&ep;韶声暗下决定。
&ep;&ep;“谢谢。”韶声真诚地向元宝道谢。
&ep;&ep;这次,她再没忘了向他行礼。
&ep;&ep;“小姐不必如此!”元宝惊慌地搀住她的手臂,阻止她行了一半的礼。
&ep;&ep;原先沉稳的气度,被她这一礼,骤然打破了。
&ep;&ep;仿佛又变成从前那个跟在齐朔身后,手脚麻利,老实羞涩的小厮。
&ep;&ep;“小姐同公子一样,都对我恩重如山。公子教我读书识字,时时带我在身边,小姐将我买下。若没有小姐,就没有今天的我。”元宝说。
&ep;&ep;“小姐刚来此地,可能有些不熟。我今日特意在军中告了假,来照料小姐。小姐尽可将我当成原先的元宝,随意使唤。”这时,他终于说明了来意。
&ep;&ep;一旁的观云则听得目瞪口呆。
&ep;&ep;金参将原名叫金元宝!
&ep;&ep;柳居士当真认识元大王!
&ep;&ep;今早刚被放出来时,吹羽偷偷来跟她说,她还不信。只觉得是柳居士牺牲了身子,才将自己救出来。
&ep;&ep;她更愧疚了。
&ep;&ep;要不是她自作主张,不信柳居士,非要觉得靠自己才能活着。
&ep;&ep;柳居士也不用这样大费周章。
&ep;&ep;正想得出神,元宝又转头招呼她:“既然小姐将你留下,你今日便跟在我身后学。”
&ep;&ep;“是,是,金参将。”观云回神,鸡啄米似地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