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苏景研本就是冲动易怒的性格,吃了这样一个挂落自然脸上挂不住,脑子又是一热,竟然往前踏了一步,手中的剑随之出鞘:

&ep;&ep;“我闻墨奕向来以比斗定是非,我苏景研今日就客随主便,请战岳隐岳前辈!”

&ep;&ep;岳隐见他突然拔剑,本就吓了一跳,又听他要邀战于自己,一时也是愣了。

&ep;&ep;苏景研的实力,岳隐是素有耳闻,确实无愧“小萧少陵”之名,至于岳隐自己,剑道修为在墨奕里确实不算出色,能担任巡守之位大多是凭借他的谨慎和机警。

&ep;&ep;因此,若是两相比较,两人大概只能打个五五开。

&ep;&ep;虽然岳隐是墨奕中人,向来是不怕你要打,只怕你不敢打,但对这事还是不免踌躇,只因万一输了,他定要背锅。然而正在纠结之时,却忽然听见一人的声音破空而来。

&ep;&ep;“岳隐!”

&ep;&ep;从内堂里走出一人,身穿玄色行衣,腰间佩着长剑,神色端方,姿态飒然。

&ep;&ep;岳隐见此人来了,只心想这锅有人接了,遂喜闻乐见道:“二师兄!”

&ep;&ep;原是沈知秋来了。

&ep;&ep;岳隐的年纪比沈知秋要大上一些,又是掌门之徒,但真要说来,辈分却不如沈知秋,因此平日里大多称呼他为沈师兄,此刻却无端要强调他的辈分,沈知秋虽觉奇怪,却也不知他所为何事,只是淡淡点了头,吩咐道:“掌门师叔有事要你亲自去办。”

&ep;&ep;岳隐暗道如此正好,遂领了命便要走。

&ep;&ep;苏景研见这二人旁若无人一番交接,越看越气,大声问道:“到底打是不打?”

&ep;&ep;沈知秋瞥了他一眼,问道:“打什么?”

&ep;&ep;苏景研:“以比斗定是非!若是你们输了,便让我入墨奕捉拿任松年!”

&ep;&ep;片刻以后。

&ep;&ep;沈知秋缓缓道:“……我是问,打谁?”

&ep;&ep;苏景研:“我。”

&ep;&ep;沈知秋想了想:“你是谁?”

&ep;&ep;苏景研脸上青筋直跳:“我是苏景研。”

&ep;&ep;沈知秋:“哦。”

&ep;&ep;苏景研见他神色漠不关心,几无波澜,以为他是故意装傻,一句“你是谁”只是为了折辱于自己,一时怒火攻心,喝道:“你们墨奕若是怕了,不如直接认输,何必在此拖延时间。”

&ep;&ep;沈知秋无端被他一喝,心下也是茫然,只得问道:“你要和谁打?”

&ep;&ep;苏景研答道:“岳隐!”

&ep;&ep;沈知秋认真地解释道:“他没空跟你打。”

&ep;&ep;对沈知秋而言,墨奕比斗之事日日均有,很少会问缘由,他上述几问,全是真心实意的一无所知,岳隐没空跟人比武也是平铺直叙的实话,只可惜这番无心之言落在了苏景研耳朵里,就跟嘲讽没什么区别。

&ep;&ep;因此,苏景研确实觉得岳隐是怕了,遂嗤笑道:“不敢就是不敢,何必诸多借口,不过是切磋一场,能浪费多少时间?”

&ep;&ep;沈知秋觉得苏景研讲得有道理,遂转头对岳隐道:“比武乃头等大事。”

&ep;&ep;岳隐欲哭无泪,想着师父你到底是让沈知秋来坑我还是救我,又正色道:“师父有命,我不敢不从。”

&ep;&ep;沈知秋觉得岳隐讲得也有道理,一时也是纠结了。

&ep;&ep;又过了片刻。

&ep;&ep;沈知秋诚恳地问苏景研:“要不然你将就一下,跟我打吧?”

&ep;&ep;苏景研学他之前的语气,淡淡地嘲讽道:“你是谁?”

&ep;&ep;沈知秋却不觉有异:“沈知秋。”

&ep;&ep;苏景研这回却是真的不知道沈知秋是谁,但是见他身上的黑色行衣,便知他必然在墨奕很有地位,想必只是为人低调,名声不显罢了,一时也不敢细问。

&ep;&ep;苏景研还是坚持道:“我不将就,就要岳隐。”

&ep;&ep;沈知秋为难了,对岳隐道:“他对你一片衷情不改。”

&ep;&ep;岳隐诚恳地提议道:“苏小友再考虑一下,我二师兄也是个很不错的人。”想了想,他又好心地补充道:“他是奕剑长老的关门弟子,排行第二。”

&ep;&ep;奕剑长老!

&ep;&ep;江湖之中无人不知,墨奕当代武功最好之人便是这个一早就云游去了的奕剑长老,他自己出名,他的徒弟也当仁不让,首徒便是十七岁就名满江湖的萧少陵,人人皆称奕剑一门双杰,青出于蓝而胜于蓝。

&ep;&ep;如此说来,这个沈知秋便是萧少陵的师弟了。

&ep;&ep;苏景研常被人称作“小萧少陵”,虽是美称,但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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