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收到了你们要来的消息,之后又接到了警察局来的电话。唉,事情我都听说了,只是,我身体不好,手头也拮据,不方便过去。
你小小年纪就承受了这么多,真是太难为你了。是舅舅不好,没有能力照顾好你。咳咳咳,咱们,咱们先回去再说吧。
哎呀,这两位瞧着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姐、公子,这乡下地方,怕你们是住不惯吧。要不,我先送你们回镇上,那里比这里的条件好得多……”吕三山笑眯眯地说着。
项陈柳灵挥了挥手,打断了他的话:“谢谢您的好意,不用了,我们就住你家就行。呃,你家能住吧?要是住不下也没关系,我们露营也行!”
“啊,既然您都这么说了,那就上车吧,先去家里坐坐,再做打算也不迟。”吕三山没有再反驳,殷勤地帮着把行李放到了车上。
项陈柳灵不无担忧地瞧了一眼那匹瘦弱的马:“这么多东西,它拉得动吗?”
“嘿,别看它个头小,它的力气可大得很呢!”吕三山笑着回答道。
项陈柳灵将信将疑地坐到了车上,吴倩和布兰克都没上车,显然也都不相信这匹马能够拉动那么重的车。
吕三山也不强求,轻轻抖了抖马鞭,吹了声响亮的口哨,马儿用蹄子蹬了蹬地面,便哒哒哒地往前走去。走得不紧不慢,也不觉得有多费力的模样。
看来还真像吕三山所说,看起来瘦弱,实则很给力。原来这是吕家“遗传”呀,吴倩不也是个看起来瘦弱,其实很有劲儿的家伙么?如此想着,项陈柳灵噗嗤一下笑出声来。
众人扭头看向她,似乎都想知道她在笑什么,项陈柳灵连忙清了清嗓子:“没想到这世上不仅人不可貌相,马也不可貌相呀。”
“是啊,是啊。”众人随声附和,却依旧没闹明白哪里好笑,莫不是这位小姐笑点太低,他们无法领会?
马儿慢条斯理地走着,布兰克和吴倩以寻常地速度跟在车旁。项陈柳灵虽然有些不好意思,可是的确走不动了,便索性厚着脸皮瘫倒在车上。
因为没有车篷,阳光晃着她的眼睛,她不得不用手遮着。
还好这段路并不长,迷糊中她听到吴倩和吕三山在闲聊,无非是她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,要如何安葬什么的,却一次也没有听到吕三山询问吕婶的遗产。
莫不是这个吕三山是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人?又或者他知道姐姐的经济状况不好,不会留下什么遗产。又或者,他不想承担起照顾吴倩的职责,因此不提此事,只等吴倩将她母亲安葬后,离开这里就好?
心里如此琢磨了一番,却也没太往心里去,反正不管吴倩怎么选择,她也没有权利阻止,但是只要吴倩愿意跟着她,她就不会对她弃之不顾。
就算吴倩不愿意跟着她,她也希望吴倩能够有个好去处。所以,这次一定要好好观察一下吴倩的亲戚,可不能让她出了狼窝又入虎口。
车子缓缓停了下来,布兰克在一旁轻声唤道:“小姐,我们到了。”
放下挡住眼睛的手,半眯起眼睛,发现马车停在一片竹林旁,刚好被树荫遮挡着,并不晃眼。
竹子散发着清新的气味,微风拂过,发出沙沙声响,带着些许凉意,令人精神为之一振。
在竹林环绕的空地上矗立这一栋老房子,房子并不大,门口有两个造型奇特的雕塑。从那质朴的造型和被风化的程度来看,应该是经年的老物件了。要是搁在自己那个世界的古董市场里,说不定还真能卖个好价钱。
“来来来,里面请。”
吕三山打开上锁的大门,那门的款式相当老旧,门锁也是老式的,总觉得看起来就像一个穷人家应该有的样子。
大门一打开,一股阴冷潮湿混合着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,其中还夹杂着一股烟熏火燎的气味,熏得项陈柳灵一个趔趄,忍不住捂了下鼻子。
“哎呀,不好意思,您可能是不习惯吧?这地方湿气重,今儿一早出门了就没有打开过,怕是气味有点儿熏人。那我敞敞,你们等下再进来。”吕三山也不介意,笑呵呵地解释了一下,跟着走进了房间。
俄顷,就听到一阵开窗户的声音,扭头就瞧见吕三山瘦得跟竹竿儿一样的身形出现在了打开的窗户里。
布兰克和吴倩此时已经将行李部从马车上搬了下来,等着吕三山把房间所有的窗户和门都敞开了,这才将行李搬了进去。
项陈柳灵鼓足勇气走了进去,虽然味道比刚才稍微淡了些,不过她怀疑自己是因为待了一阵适应了而已。
房间的采光并没有想象中的差,屋顶有几块透明的琉璃瓦可以透光,把房间照得五颜六色。从琉璃瓦穿透进屋里的光柱中缓缓地飘浮着白色细碎的尘埃,让一切看起来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颓败、梦幻的美感。
正对着门的地方有一座半新不旧的神龛,神龛上摆放着七八座灵位,从上面刻着的文字看来,这里供奉着的是吕家的先祖。说是先祖,不过也就是三四代人而已。
灵位并不多,放在最高的位置的看起来最老旧,放在最低的位置的看起来最新,其中有一个最新的,上面刻着“吕红桃”的名字。
吴倩看到这个灵位,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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