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倩的质问让吕三山怔了怔,脸上露出了伤感的神情,叹息着说道:

“在你母亲出事前三个月的时候,我爸妈,也就是你外公外婆就因为一次外出去魔晶洞挖掘的时候,受到了突然爆发的魔能波冲击,一起住进了医院。

当时我说要通知你妈,可是外公外婆都说不要让你妈知道,说她已经够辛苦了,不要给她增加负担。所以,我也就一直没有告诉她。

原本如果一直给予治疗,这种魔能波冲击留下的伤害是可以一点点清除的。但是费用极高,加上矿主跑路了,我们无法支付高额费用。

外公外婆为了不连累家人,便坚决要求出院。唉,也怪舅舅我没用,种庄稼也挣不了几个钱儿。最后,你外公外婆的葬礼还是卖了耕地才筹够的。

唉,哪知道,才将你外公外婆下葬,你母亲就来电话。我知道瞒不过了,就告诉了她这件事情。没想到,她竟然也出了事!”

说到这里,吕三山抹了一把眼泪,就连项陈柳灵和布兰克都觉得这家人是倒霉得不能再倒霉了。

同时,项陈柳灵忽然明白了吕婶当时不仅是要带着吴倩逃走,更多的大概是想要赶回家,见父母最后一面吧?这也就能理解,她当时为什么甘愿被收买,甚至有可能是她敲诈秦河燕。

不过人已经死了,这些也都不那么重要了,不管怎么说,她这可怜可悲的一生也算是完结了。

如此一想,项陈柳灵更觉得心酸,忍不住也抽了抽鼻子。布兰克扫了她一眼,冷漠的脸上泛起一丝暖意,凑到她身旁,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。

而吴倩听到这一切却再也无法忍耐,索性放声大哭起来。项陈柳灵想要劝她,可是发现自己一张嘴,眼泪也跟着往下掉,哪里还能够劝慰别人。

吕三山到底是吴倩的长辈,强忍着悲恸,上前揽住吴倩的肩头,哄小孩一样地有节奏地轻轻拍打着她。

这一行为让吴倩更觉有种被长辈关怀的感觉,一种温暖和安心的情绪涌上心头,反而让她更加忍不住想要哭泣,索性一头埋进了吕三山的怀里。

吴倩哭了个够,这才由得吕三山将她引进内堂坐下休息。

布兰克在向吕三山确认了可以住的房间后,开始对房间进行面消毒,重新布置。

这期间,项陈柳灵便无所事事,在房间里闲逛起来。

房间四面的墙上挂着各种老照片,这些照片中便有吴倩的母亲吕婶小时候的模样,也难怪刚才路上碰到他们的时候吕三山会那样说了,看来果然是自己想多了。项陈柳灵扫视着照片,自嘲地笑了笑。

这房间不算大,没多少地方给人逛。而且这个屋子的家具少得可怜,装饰品除了那些照片外,就是一本积了厚厚灰尘的万年历。

整个房间都有种雾蒙蒙的感觉,以至于项陈柳灵不止一次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,不停地揉眼睛。

最后实在受不了那种灰蒙蒙的感觉,走出房门,顿觉世界如此清晰!空气如此新鲜!

小马已经从马车上解开,现在随手拴在一根粗壮的木桩上,木桩旁有一个石头挖成的食槽,里面零星的撒着一些麦子和干草。小马正埋着头,认真且费劲地扒拉着食槽里的草料,咔嚓咔嚓地嚼着。

项陈柳灵觉得那些干草实在是太干了!不新鲜呀!这小马好歹拉了她一路,得给它点儿好处!于是四处寻摸,瞧见一旁放着几根新鲜的胡萝卜,于是抓了一根起来,发现上面都是泥。

拿着带泥的胡萝卜在院子里瞎转,发现后院有一口井。

这个井口挺大,四周的石块看起来颇为光滑,应该是因为经常打水造成的。石块的缝隙里长着青苔,瞧着都有种滑溜溜的感觉。

一旁有根长绳拴着一个木桶,另一端拴在地上的一个拇指粗细的铁环上。铁环深深地打进地里,只露出了半圆的弧形。

项陈柳灵拽了拽绳子,感觉挺结实,于是将木桶扔进了井里。

哗啦啦一阵水声从井底传来,使劲儿拽了拽,才发觉一桶水比想象中的要重。

人家的井口都有个什么手摇的架子,这家倒好,一点儿不讲究,简直就是锻炼臂力嘛!

项陈柳灵一脚抵在井口边,防止自己摔进去,身子往后仰着,使出了浑身解数,这才将木桶拉了上来。

木桶里的水看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清凉,却也没有想象中的脏。水面上有一些不明漂浮物,还有干枯了的竹叶。

一旁有一个木制的水瓢,看起来也是很古旧的模样。项陈柳灵也没多想,用水瓢舀了一些水,把胡萝卜冲洗干净了,这才乐呵呵地拿着胡萝卜跑向小马,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已经弄得湿漉漉的了。

冲到小马身旁,项陈柳灵试探着伸手摸了摸它的鼻子,又站在它身旁摸着它的脖子和脸颊笑道:“小马小马,你爱不爱吃胡萝卜?”

说着将手上的胡萝卜凑到了小马嘴边,小马二话不说,直接用行动回应她。咣就是一口,吓得项陈柳灵尖叫了一声。

虽然一直很喜欢马,可是长这么大也没有什么机会如此近距离地接触一匹活马!尽管这马的个头不算高大,可终究是彼此听不懂对方的话,分分钟都会产生误会的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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