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这日,那知县便细察范成龙的祖贯脚色履历。范成龙闻知风声,大惊失色,便与苟桓等三人商议,说道:“这贪官如此查察于我,必然要为那高俅报仇。我若不及早预备,必受其害。小弟想来就不如权去落了草,不知三位意下如何?”
&ep;&ep;苟桓等三人想了一想,实在是无路可奔,叹口气只得应了。三人又问范成龙到何处去落草,范成龙说道:“我常说起投北二百五十里那猿臂寨,有唤作平地雷强大力的。聚集七八百人霸占了,我们就去投他入伙。”
&ep;&ep;当下真祥麟便说道:“仁兄与他也不相熟,倒不如先写一封书信过去,看看他的意思我们再做决定。”
&ep;&ep;听得真祥麟之言,范成龙恶狠狠的说了一句,道:“那厮若不肯收留我们,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就并了他。”
&ep;&ep;几个人商量定了,便将家财暗地里收拾起来,将妻小先安排到安全的地方。范成龙同苟氏弟兄、真祥麟,都带了兵器,点了五七十名没老小的手下,只说奉知县相公的密谕,去访拿盗贼。到得猿臂寨,那知强大力那厮正如范成龙所说的“不成器的小厮”,果然不肯容留他们。
&ep;&ep;那真祥麟一见,便用了一计,引诱他下山,真祥麟一个人没两个回合,便将他活擒了过来,招降了那七百多人,夺了山寨。范成龙见苟桓人材智勇,又是名门之后,便让苟桓坐了第一把椅。那强大力受伤深重,没过多久便一命呜呼了。
&ep;&ep;苟桓同范成龙、真祥麟,并兄弟苟英,连本山七八百喽啰,并带来的五七十名士兵,不上一千人,占了猿臂寨。招兵买马,积草屯粮,数年来渐啸聚至四千多人,也免不得打家劫舍,抢夺客商。
&ep;&ep;陈.希真前来投奔,苟桓苟英兄弟两个自然是欣喜不已,当下率领猿臂寨大小头领一干人等,来到了猿臂寨下面的芦川渡口。
&ep;&ep;且说陈.希真父女到了芦川渡口,只见路旁无数兵马,旌旗蔽野,刀槍如林,猿臂寨众人一齐跪倒在地,高称“迎接”。那苟桓双手擎着香炉,跪在路旁。
&ep;&ep;陈.希真一见,连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住苟桓,说道:“贤侄快快请起,老汉有何德能,敢劳如此大礼!”
&ep;&ep;那苟桓那里肯起,噙着两汪眼泪说道:“那日在东京汴梁我兄弟二人本是将死之人,蒙恩公全活,今见真容,如旱地盼春雨。”
&ep;&ep;陈.希真又是连连摆手,再三谦让这才将苟桓等人扶起来,从人上前接过香炉。苟桓又与陈丽卿相见了。苟桓一摆手,唤过八个喽啰抬上一乘暖轿,请陈.希真坐在里面,众人骑着马在旁边伺候。
&ep;&ep;苟桓传令发放,号炮飞起,众军大呼虎威,簇拥着把陈.希真抬上山去。
&ep;&ep;轿子中的陈.希真远远的看那猿臂寨,果然雄壮:左有芦川,右有虎门,后面靠着峥嵘山,面前一望尽是良田桑木,水深土厚,直接青云山;山上要害之处,都有关口,松杉树木围抱不交,各处都有镇山炮位,吊挂着雷石滚木,精严无比。
&ep;&ep;过不多时,到了山寨,那里又有迎接伺候之人,鼓乐喧天,寨门大开,把陈.希真的轿子簇拥着抬上正厅。众人都到了里面。苟桓弟兄这才请陈.希真出轿,去正厅中间摆一把虎皮交椅,请陈.希真去坐,待陈.希真坐定,二人纳头便拜,阶下一众喽啰大吹大擂。
&ep;&ep;一见如此架势,陈.希真急忙站了起来,连忙说道:“居中之位,岂是我坐的,在下父女二人前来投奔,自是不能客占主位!”
&ep;&ep;陈.希真苟话音刚落,苟桓便说道:“恩公容禀:不但小人弟兄两条狗命,是恩公搭救的,便是小人的祖宗,都蒙延绵,使我苟家得以再续香火,此恩此德,当真是重生父母,再造爹娘,苟桓抠出心肺,也报答恩公不得。今日,便是良辰,请恩公正位大坐,请为一寨之主。苟桓兄弟二人,愿在部下充两名小卒,不论刀山剑树,恩公驱遣,只往前去,誓不回头。”
&ep;&ep;陈.希真连连摆手,说道:“在下投奔二位公子,乃是逃脱自家性命。二位公子若要如此,是不容在下在此了,既然如此,我陈.希真这便下山去,永不来猿臂寨。”
&ep;&ep;苟桓再三要让,陈.希真只是摇头不肯,这时旁边的陈丽卿走过来,说道:“我父亲怎么肯坐得寨主之位,这不是险我父与不仁不义的地步,苟将军还是同意我父亲的提议吧。”
&ep;&ep;苟桓无奈,只能说道:“既如此,且权分宾主坐了,至于说寨主之位再做商议。”当下众英雄分宾主两边坐下。
&ep;&ep;当晚苟桓杀牛宰马,大开筵席,与陈.希真、陈丽卿接风。席间,苟桓又是擎杯洒泪,请求陈.希真坐第一位交椅。
&ep;&ep;陈.希真微微一笑,说道:“公子听在下一句:在下本是江湖散客,又且是朝廷的通缉要犯,怎敢僭越坐那寨主之位?公子盛情,深感肺腑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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