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回事?!”

&ep;&ep;谢子文吃酒吃得半醉,一手搭在他肩上,笑嘻嘻道:“姐姐们舍不得我,送我回来呢!”

&ep;&ep;白秀才气急了,便质问这些女子: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

&ep;&ep;为首的那个白胖貌美,生得十分壮健,脆生生开口道:“我是张燕燕,南瓦子里最出名的相扑手。小子,你会没见过我?怕是只记得老娘没穿衣服的样子吧!”

&ep;&ep;女子相扑确实不怎么穿衣服,可经她口这么一说,生生有了些别的意思。

&ep;&ep;一群女子都在马上哈哈大笑起来。谢宝刀也忍不住笑了。

&ep;&ep;白秀才脸涨得通红,拽着谢子文就要进去审问。谢子文伸手抓着门框道:“等等,香三娘不是说要教我跳柘枝舞?仙四姐,你别走,我不信我会输,再比一次!”

&ep;&ep;香三姐嗔道:“你再给我翻三十个筋斗,我便教你!”仙四姐笑道:“乖乖,再输给我,可要打你屁股!”

&ep;&ep;这都是些什么人哪!白秀才很不高兴地看了谢宝刀一眼,谢宝刀却不甘示弱地看回去:“人间这么多光艳景致,他没经历过岂不可惜?我知道,你信‘不见可欲,使心不乱”,但你可知还有一句话,叫‘泥而不滓,涅而不缁’。我看一眼就知道他是什么人,你却还不知道。”

&ep;&ep;白秀才扶着谢子文,望着她带着这群高大壮健的莺莺燕燕离去:“‘泥而不滓,涅而不缁’吗……”

&ep;&ep;谢子文睡了一觉醒来,安静了很多,洗了把脸,便坐着发呆。

&ep;&ep;白秀才看着书,头也没抬:“玩够了?”

&ep;&ep;谢子文:“没够。”

&ep;&ep;“……”白秀才没好气地说,“没够你回来干什么?”

&ep;&ep;谢子文脸上露出了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:“我有办法了。”

&ep;&ep;“什么办法?”

&ep;&ep;“让你这个七步才子出大名的办法啊!”谢子文一把将他案头的时论推开,在他面前放上一大张宣纸,“作诗填词你再熟不过了吧,有多少,就给我多少。白铁珊!三天之内,我让你的大名传遍汴京城!”

&ep;&ep;“你到底要做什么呀?”

&ep;&ep;谢子文拍着宣纸道:“你写不写?!”

&ep;&ep;“好,好,我写,写什么呢?”白秀才问道。

&ep;&ep;“写十首送给歌妓的,五首送给瓦舍唱曲人的,一首给女童舞队写的长歌,还要几十条歌唱叫卖的词儿,越新鲜越好……”

&ep;&ep;白秀才明白了:“用这法子去扬名?我好好复习备考便是,何必去动这个脑筋?”

&ep;&ep;谢子文打了个宿醉酒嗝:“反正不用你,我去办就行了。毫无根基的人,能添点声名有啥不好?横竖这些东西,你一日就写完了,耽误不了复习。”

&ep;&ep;白秀才一挥手,砚台里那汪墨汁悬空飞起,变成了一首词,龙飞凤舞地落在纸上:

&ep;&ep;“叹心事宛曲,应怎的、忘江湖。看过尽千帆,云深彼岸,雾浸罗浮。故人总隔流水,赋深怀,何处寄鱼书?枝上幽思渐满,愿教鸣籁吹芜。

&ep;&ep;追梦,往事似明珠,皎皎乱星图。奈沧桑易改,佳期久待,人在殊途。艰阻竟如蔓草,便如他,挥去又昭苏。借问楼台日月,甚时重会天都?”

&ep;&ep;谢子文念了一遍,皱眉道:“这是想你的鲤鱼小友吧?怀念故友的词有什么用?要美人芳草,要红妆送别,要相思难捺,要出奇,要香艳,这算什么?”他说归说,还是把这首词收起来放入袖中。

&ep;&ep;数日后,连当红的歌妓也开始唱他填的曲子。白铁珊三个字在青楼瓦舍之中,声名鹊起。

&ep;&ep;*****

&ep;&ep;“老人家,你见过这里的水神吗?”红衣裳的小姑娘站在江边高岸上,凝神盯着水里。

&ep;&ep;“是哩!这里的水神,眼睛比灯笼还大,嘴巴一张就能吞下一头牛!”摆渡老人拍胸道,“我见过一次,吓死人,吓死人哩!要不是我这把老骨头无处安放,我早就不做这个营生啦。”

&ep;&ep;这里所谓的水神声名极盛,遇上妇人过江,就一定要把船打翻,将妇人占为己有。所以这里极少有女人过江,即使真要过去,也会用锅灰把脸涂了,穿上破烂的衣服。就算这样,仍然有妇人被闻出味儿,遭了毒手。这里来过和尚,来过道士,来过想做周处的武夫,都无功而返,甚至有人命折在了这里。

&ep;&ep;摆渡老人奇怪地打量着这个背着一柄长剑的女孩儿。

&ep;&ep;这样一个女孩儿,还是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纪。她孤身来到这里,打听掳掠妇人的水神,是想做什么?

&ep;&ep;鲤鱼,或者说李昀羲,却不理会他的疑惑,盘腿在山石上坐下,慢慢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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