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的动作和消息都被有心人观察着,尽收眼底,瑞王府的反应,直接被传到了宫内。

&ep;&ep;皇帝白天上朝时,要与大臣们就最近发生的萧家和瑞王两件事展开讨论。

&ep;&ep;现在的局势下,明面上敢支持萧家的并不多,但是对陆恒落井下石的可也不少。

&ep;&ep;皇帝一个个地把他们的名字都记下,这些人不一定是真的觉得瑞王犯下的错多么地罪无可恕,只是希望自己尽快处理了阿恒,这样也许萧家还有回缓的余地。

&ep;&ep;晚上,许久不曾主动与他说话的皇后来了他的寝殿,还端了碗参汤。

&ep;&ep;陆怀受宠若惊,“阿妍,你怎么来了?”

&ep;&ep;可是三言两语之后,陆怀激动的神情就淡了下去。

&ep;&ep;“所以,这碗参汤也是你为了给阿恒求情才熬的是吧?”

&ep;&ep;束妍沉默不语。

&ep;&ep;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原本携手并肩的两人已经隔得越来越远。

&ep;&ep;即便现在有了孩子,也还是没能变回和从前一样,甚至还多了几分客气。

&ep;&ep;陆怀见束妍又不说话了,强行压下自己的情绪。

&ep;&ep;“阿妍,是我太冲动了,你放心吧,阿恒不会有性命之忧的,只是,他做错了事,我是一定要罚他的,否则怎么堵住悠悠众口。”

&ep;&ep;-

&ep;&ep;方念真如愿地见到了严家的主母,严家几代清流之家,却也对官场浸淫已久。

&ep;&ep;若不是之前大女儿从新云州来信,说明了眼前这名女子身份的特殊性,严家是必不可能让她进严府的大门的。

&ep;&ep;方念真强打着精神,与严家主母唠了一番家常,能听见自家长女在新云州的日常,严母也确实是十分高兴。

&ep;&ep;之后,氛围活络些了,话题不免就转到京城,再来到了瑞王身上。

&ep;&ep;方念真知道严家也不是那手眼通天的人家,只求自己能进天牢看陆恒一眼,确定一下他的情况。

&ep;&ep;自家女婿就投靠在瑞王手下,严家又何尝不想知道圣上现在对瑞王到底是何态度,到底是小惩大诫,还是要借机打压?

&ep;&ep;毕竟,除去了萧家,那瑞王手中的兵权应该就是皇帝最忌讳的存在了。

&ep;&ep;可惜,严家并没有这样的人脉和途径。

&ep;&ep;最后,还是乌家给了她一个机会。

&ep;&ep;…………

&ep;&ep;夏日的清晨,看守天牢的狱卒打着哈欠检查着面前的食盒,又悄悄拿出食盒里的三块金子。

&ep;&ep;“行,送进去了就出来啊。”

&ep;&ep;听说,是瑞王在天牢里犯了暑热,食欲不振。

&ep;&ep;虽然犯了错,但是皇上至今也没定他的罪,从身份来说还是那个尊贵的王爷。

&ep;&ep;皇后率先送了饭食来,这就代表着一个信号——皇上并未有处理瑞王之意。

&ep;&ep;讨好瑞王的人又轮番上阵,开始拉拢关系。

&ep;&ep;有些事情前朝依誮明面上做不得,后宫却无碍。

&ep;&ep;于是,安妃派来的人也被默许送了餐食,且买通了狱卒,可以进去看一眼瑞王。

&ep;&ep;陆恒正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杂记,以前他总是在军中,甚少由如此闲暇的时候可以翻阅这些于战场无用的书籍。

&ep;&ep;如今也算是别有一番乐趣。

&ep;&ep;脚步声渐近,他不经意地扭头看出去,远远的,有一位太监领着两个宫女。

&ep;&ep;嗤,不知又是宫里哪位娘娘派了人来。

&ep;&ep;宫里的人也真是有意思,惯会看风向的。

&ep;&ep;“王爷,听说您犯了暑气,尝尝咱们安妃娘娘送来的桂花绿豆饮和凉皮吧?”

&ep;&ep;听见“凉皮”二字,陆恒放下了手里的书。

&ep;&ep;却不想,就看见了那正流着泪的瘦小人儿。

&ep;&ep;“念……咳,你怎么来了?”

&ep;&ep;太监和另一个宫女识趣地走远。

&ep;&ep;方念真急切地问道:“你还好吗?有没有受刑?”

&ep;&ep;陆恒隔着栏杆握住她的手。

&ep;&ep;“我无事,一切都好,倒是你,怎么来了这里了?我都嘱咐过曾叔的,让府里不要着急。”

&ep;&ep;方念真气急,捶了他一拳,“为什么不和我说?曾叔都知道的事情,偏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
&ep;&ep;“我这不是挺好的吗?皇兄不会要了我的命的。”

&ep;&ep;陆恒之前不敢和方念真说,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那个运气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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