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本来勃然大怒的男人,目光一直如炙火一般盯着蔚鸯,脸色却渐渐平静了下来,半晌沉默后,他忽开口发了话:“张副官,去,把许愿莲花捞起来,本少想看看本少的新婚夫人在上面写了什么祝福的话……”

&ep;&ep;“是……”

&ep;&ep;张副官应声,带人去捞。

&ep;&ep;也不知为什么,蔚鸯看到张副官这般生龙活虎的,眼睛莫名一热。

&ep;&ep;慕戎徵的确很难侍候,但这张副官却是个好人,看到好人还能好好地活着,她竟无端生了一些欣喜。

&ep;&ep;很快,莲花灯被捞了上来。

&ep;&ep;慕戎徵看到了上面的字:岁月静好,百年恩爱。

&ep;&ep;字迹秀丽端庄,形如其人。

&ep;&ep;蔚兰也看到了,一脸惊怪。

&ep;&ep;天呐,这是什么情况?

&ep;&ep;这个蔚鸯怎么会做这种反常的事?

&ep;&ep;咵咵咵,慕戎徵拿着那对连花灯,笔直地走向蔚鸯,却没有一脸冰冷地戳穿她那显得拙劣的把戏,而是带起一阵风,越过了她,蹲到了河边,将灯放了下去。

&ep;&ep;转身时,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,拉着就走。

&ep;&ep;这人180的大个子,而她只有160,他是人高腿长,走得又快,可把腿短的她欺负惨了。

&ep;&ep;*

&ep;&ep;上了车,回到公馆,蔚鸯一路被拉着回了小楼,进了新房。

&ep;&ep;一进门,慕戎徵就将她扔到了新床上,身上迸发出了一股子愤怒。

&ep;&ep;下一刻,他牢牢钳制着她的手,将她恶狠狠压在了身下,脸上则露着冰冷刺骨的笑,那双眼睛透着洞若观火的精光直直逼视着她,“蔚鸯,你当我三岁孩子是吗?用一对莲花灯就想唬弄我?”

&ep;&ep;冰山似的脸孔,泛着腾腾怒气,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。

&ep;&ep;蔚鸯怕他,很怕很怕。

&ep;&ep;这人身上的怒气,足可以将她撕成碎片。

&ep;&ep;前世洞房花烛夜的可怕画面,在脑子里翻着,难道,她终究还是躲不开这个命运吗?

&ep;&ep;她慌得不得了,心砰砰砰狂跳。

&ep;&ep;“四少,我没有骗你……以后,我一定会乖乖地、安份守己地留在你身边,一定不会再惹你生气……你让我东,我就东,你让我西,我就西……”

&ep;&ep;哄他,拼命的说好话,只要今晚不失身,节操可以不要。

&ep;&ep;她粗喘着,叫着。

&ep;&ep;慕戎徵眯起了眼睛审视她,似乎在确定她这话的真实性,以及可信度。

&ep;&ep;“你想让我怎么信你?”

&ep;&ep;很神奇,他居然没有施暴,而是冷嗖嗖问了起来,虽然温度依旧能把人结成冰块,但语气已经缓和了。

&ep;&ep;看来,说好话是管用的。

&ep;&ep;“你想让我怎么做,才肯相信我?”

&ep;&ep;前世,她怕他,哪怕和他有了夫妻之实,可她从来没细看过他的脸——这个男人,长着一张人神共愤的脸,五官漂亮得不可思议。他们说,他是南江最英俊的男人。

&ep;&ep;可在她看来,他是最恐怖的人,杀人如麻,冷若冰霜,霸道专横,每一次见到他,她都发抖,不敢正视她。

&ep;&ep;现在,她的身子就在发抖,恐惧是一种本能,哪怕现在的她拥有的是24岁成人的心智。

&ep;&ep;“吻我。”

&ep;&ep;他极其冷静地开出了他的条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