劳拉有病,沙沙不是不想为她治,而是暂时不想,她醒过来的话,即使不唠叨,看她在夜色里像神一样飞奔,也会立马吓晕过去,让她伏在背上,给她输能量保持生命力,再让她昏睡,这是最好的办法。

沙沙对M国的地貌和行政区域的划分了如指掌,和马建国在夏季大酒店时,就看过地图,从M国的西南角到M国的东海岸要穿过九个洲,几乎是横穿该国,她决定沿有地貌特征的路线穿越,那就是从边境的萨瓜罗仙人掌国家公园起,一路穿过阿肯色河、密西西此河、俄亥俄溶洞、宾夕法尼亚大峡谷、萨斯奎汉纳河、在阿伦敦稍作休息了解一下情况,再奔纽约

方向和路线确定后,她就开始行动了,为了防止猎狗星人的眼线和堵截,她避开机场、码头,车站、公路,在荒山野岭夜行哓宿,一路飞奔,两天后的拂晓,她已站在阿伦敦,纽约在望。

实际上,她站在阿伦敦市东面的公园,利哈伊河边,隔河斜望有个赌场,是个旅游景点。

她把劳拉放在河边供游客休息的长椅上,把她弄醒。

劳拉躺在低矮的长椅上,睁开眼睛看到河边茂密的参天大树,还以为在家乡的热带雨林呢,懵懵懂懂问:

“索菲亚,我们是在哪儿,还在吗,”她生活在山区的热带雨林。

“不,劳拉,在M国,快到纽约了。”

“纽约,”她腾地坐起来,她的病好了;“我睡了一觉就到纽约,M国这么小吗?”

沙沙不想解释,笑了笑说:

“在我看来,从到M国,只是从这个院子到那个院子,”在外星人的眼里,自然是这样的了。

“从这个院子到那个院子?”劳拉可不是这样看,她看看四周的树林、草坪、河流、满天的朝霞,疑惑地说;“院子有这么大吗,主人很有钱噢——”

“好啦,劳拉,现在天刚亮,这儿没人,我们到公路上搭顺风车去纽约好吗,M国的汽车跟蚂蚁一样多,我觉得你也能走路了。”

劳拉腾地跳下来,精气十足地说:

“我觉我疟疾好了,可以走路了。”

“当然,”沙沙笑了笑说:

“不过,劳拉,不管路上发生什么事,你都不要尖叫,就像我们说好了的,你是在做梦,记住吗?”

“记住了记住了,做一次梦到M国,再做一次梦到天堂了。”

“这样就好。”

半个小时后,两人站在通往纽约的市级公路旁。

一会儿,一辆快乐的面包车疯狂地响着音乐开过来。

沙沙还没来得及翘姆指示意,那车嗖地一下从她面前开过去,扬起一阵灰,接着响起尖锐的刹车声,车子向前一冲,停下,一张满脸阳光的青年的脸伸出窗口。

“姑娘们,要搭顺风车吗?”

“我们去纽约——”沙沙还没来得及说,劳拉兴奋地喊道。

那青年哈哈大笑。

“我们正好去纽约,姑娘们,上车吧!”

他还有同伴,白色面包车的侧门迅速拉开,一个漂亮的女生伸出头来说:

“姑娘们,上车吧!”

两人兴奋地上车。

原来他们是四个人,两男两女,看样子是阳光灿烂的大学生,车内酒气冲天,音乐震天响。

“快系好安带,”开门的女生大声说;“今天是大卫开车!”

两人刚拿起安带,大卫猛地一松手闸,伴随着车轮与地面尖利的磨擦声,面包车疯狂摆动着车尾向前冲去。

车内一片惊呼声。

沙沙和劳拉系好安带。

那开门的女生大声说:

“我叫玛丽亚,你们好!”她有一头红发。

沙沙答道:

“我叫索非亚,她叫劳拉,谢谢你们!”

后排女生凑上头来说:

“我叫安娜,今天真是太兴奋了,”她好像话很多;“你们也是来赌城玩的吗?”

“是的是的,”沙沙连忙答道;“我们输了个精光,一分钱也没有了!”

安娜听得哈哈大笑,笑得前俯后仰。

“我们今天是大赢特赢啦,昨夜我们也输个精光,出来时,约翰摸到口袋还有一个硬币,生气地往老虎机里一塞,你猜怎么着,我们中大奖啦,那个钱啊,哗哗流个不停,旁边的人围过来看奇观,一个人大叫,‘再去赌,赌上,反正是赢来的,幸运女神来了挡不住啊!’

“约翰把一大包硬币换成筹码,押在一个号码上,那轮盘转啊转啊慢慢抖了一下停了下来,中啦!所有看的人都尖叫起来,那些看客们好像跟赌场有仇似的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,吵闹引来了经理,他一看说,‘快滚蛋,孩子们,再赢下去,你们要成为我的老板啦,’赌场一片哄笑声,我们出来啦,喝酒,拥抱,你看,”安娜拉过过道里的旅行袋打开,劳拉伸头一看,差点晕过去,里面是成捆的美元大钞。

“给你们一捆,”安娜说着去拿钱。

沙沙连忙摁住说:

“不不不,这是你们的幸运钱。”

旁边的玛丽亚哈哈哈大笑说:

“幸运要分享,大家都快乐,来,”她硬拿了一捆钱往沙沙怀里塞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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