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亮的聚光灯下。

沙沙叫一声“总管”后。

穿便服的总管立刻上台,另一个人紧跟在后面,他头上戴袜套帽,遮住了脸,只露出眼睛。

剩下的十几个戴袜套帽端枪的人,围住拳台,但枪口朝外,警戒四处,两个人掩在大门口。

跟着总管上台的那个取下袜套帽。

沙沙一惊:

“上校!”

“你好,沙沙阁下。”

总管说:

“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,快处理现场,”说着,这两人走到马建国身旁蹲下。

上校拿出随身的急救包,扯掉马建国大腿、胸口、脖上缠的布条,没凝住的伤口又开始流血,上校迅速撒上药粉,重新包扎,动作熟练,像是老干这种活,他笑着说:

“这是国家出的钱,让我们怎么活命,”干完这一切,他对王今芬说;“王小姐,没事,他很好地避开了要害,一个星期后他又可以打了。”

王今芬刚才听沙沙叫“总管”,就愣住了,现在又来个上校,又一愣,反正她今天就是一直愣到现在,还弄得一身血,还稀里糊涂死了那么多人,她还没愣完,又愣住了,因为上校不搭理她,扛起马建国说;“跟上,到车上再说。”

她傻呼呼地拎上包跟在后面,尽管她穿着运动鞋,也得小跑才能跟上。

总管对沙沙说:

“你留在这里,警察马上来了,你就跟他们走,”说完,也不搭理沙沙,对台下的人说;“快走,跟上!”

不一会儿,仓库大门口就响起轮胎磨擦地面的尖锐声,那些车没命似地离去了。

沙沙站在台上,愣着,仿佛是她把那些人打下了台,反正她现在是二脑,别人叫怎样就怎样。

于是,她施施然走下台,等那些快来的警察,她看着那堆死人,踢踢这个,踢踢那个,都不动,嗯--确实死了,这杀人的武器倒蛮厉害,于是,她捡起一把突击枪。

这时远远传来警笛声,速度似乎很快。

沙沙对照脑中的图像,摆弄手上的突击枪,很原始,这么多会动的零件,为什么不铸成整体,她拉拉枪栓,扳扳保险,拆下弹匣,上下看看,退下子弹,又装上,再扣扳机,没动静,来回拨一下保险,端好,再扣

“哒哒哒——”

子弹漫无目标一阵扫射,打得门啊、窗啊、灯啊,稀哩哗啦,沙沙吓了一跳,因为它的后坐力很大,声音也很响。

就在这时,一声叫喊:

“站住,不许动!”

沙沙一愣,但很听话,你叫不动就不动,拿着枪。

她瞥到门口有四五个个警察,一旁的警车闪着红蓝晕光灯,神情紧张地用枪对着她,有两个躲在门旁。

“把枪扔掉!”

“叫扔掉就扔掉!”

她一扔,没想到枪放在自动档,**在地上一震,“哒哒哒”,又一阵乱扫,打得天花板稀哩哗啦,掉下不少木板和吊灯,枪倒地后又是一阵横扫,吓得那些警察缩脑袋的缩脑袋,卧倒的卧倒。

连帽子掉了都不顾,幸亏那些警察很专业,知道她是扔枪,而不是射击,所以那些躲的人,趴的人都不开枪。

子弹打完了,安静了。

他们站起来戴好帽子,门旁一个露出头的说:

“举起手,过来一点,”因她脚下还有许多枪,怕这个疯女人再拿枪乱开一气。

沙沙当然听话,双手高举过头,过去一点。

“够了,趴下,四肢分开!”

还要趴下?但说好了,跟他们走,于是沙沙趴下,四肢分开,而且做得很标准。

两个警察一老一小,小心翼翼过来,一个用枪指着她,以防她耍什么花招,另一个过来,给她来个背铐,然后放心了,把她拉起来说:

“小姐,你有权保持沉默,但你所说的一切将作为呈堂证供,现在,你被捕了!”

捕就捕呗,还来这一套,于是沙沙问:

“去哪儿?”

这警察差点厥过去,他逮过那么多人,从来没人这么问,生气地说:

“去开‘pa

ty’(聚会),”但又大声喊;“警察局,不监狱,”杀了这么多人竟不逃,看样子她是想进监狱,真见鬼,碰上了这么个人,要是他知道她是外星人,估计是他扔了枪逃跑了。

这警察朝肩上的对讲机喊话,要重案组的人过来,杀了这么多人。

不一会儿,沙沙被带上车,警车闪着晕光灯,拉响警笛,呼啸而去,很快消失在旁边的高速公路上。

但留在现场的两个警察,有些发呆,这小女人杀了这么多人,怎么杀的,看来是专业杀手。

仓库已被黄蓝警用塑料带隔离。

那排旧房子的老妇人,透过窗户看到马建国被一人扛进了车里,那女的也跟着进去,也看到了沙沙被警察带走。

载着马建国和王今芬的黑色轿车在公路上疾驰,前面一辆开道,后面紧跟着三辆,车队呼啸着。

马建国平躺在后座,头枕在王今芬大腿上。

他虽然失血过多,脸色苍白,像死人般闭着眼,但并不表明他不清醒。

他是故意倒下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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