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&ep;&ep;她将长簪细细□□燕脂浓密的鬓发,目光庄重。燕脂看到王太妃的笑已经凝固到唇畔,眼波异常明亮,直直的看着她。慢慢的,她的目光黯淡了下去,却有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凉。避开她的目光,长袖遮唇,喝了一口茶。

&ep;&ep;燕脂的心也渐渐冷寂下去,这个倾城绝色的女子,现在还有着自己的骄傲。这骄傲,要用什么来支撑?是彻夜难眠的妒恨,还是无边无际的孤寂?

&ep;&ep;打帘的明眸少女进了屋来,莺啭鹂啼,“老佛爷,各宫主子都到了。”

&ep;&ep;太后携了燕脂的手,站起身来,“光顾姐几个说话了,差点忘了时辰。人你们都见过了,我可要带走了。”

&ep;&ep;萧陈太妃笑着站起来。

&ep;&ep;太后摆摆手,扶着燕脂的手往外走,“你们做,回头咱们再喝茶。”

&ep;&ep;作者有话要说:嗯,亲们,如果你们不催更的话,柳柳真的没有压力。尽情的拿鞭子敲打我吧……

&ep;&ep;☆、有子(上)

&ep;&ep;打

&ep;&ep;延禧宫前殿麟德殿。

&ep;&ep;宫女们一溜的遍刺折枝小葵花团领短衫,低眉敛目,端茶送水,行动之间悄无声息。

&ep;&ep;皇甫觉即位未久,并未大张旗鼓的选秀,只将侧妃张悦容封为贤妃。封后之时又册立了王守仁嫡女王嫣为淑妃,四妃之位尚空其二。嫔位也只有三人。此刻这五人都聚在麟德殿内。

&ep;&ep;后妃朝拜皇后,不在未央宫而到了延禧殿,这本身就耐人寻味。她们个个耳清目明,自也早早知道皇帝将皇后一人扔在了洞房。

&ep;&ep;或含笑,或凝神,或喝茶,或静坐,五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。在宫中,风头最盛的通常也是死得最快的。

&ep;&ep;燕脂扶着太后从偏堂桃木四扇屏风后转出来时,五人心中统统一怔。后宫中从来不缺美人,这般钟灵神秀,雪揉玉造的人物却也少见。

&ep;&ep;五人离座敛衣,翩然下跪,“太后吉祥,皇后吉祥。”

&ep;&ep;太后见燕脂面无表情,神色之中已有了淡淡厌烦,心中不由微微一叹。笑着看着下面,“都起来吧。”目光转向贤妃,关切问道:“温良媛现在怎么样?”

&ep;&ep;贤妃张悦容站起身来,笑容娴雅得体,“托太后的洪福,良媛与肚里的孩子都无大碍。”

&ep;&ep;“阿弥陀佛,阿弥陀佛!”太后虚空合十,神色欣慰,“祖宗保佑。这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,加上帝后大婚,咱们皇甫家就是双喜临门。”侧身拉住燕脂的手,“皇后,这宫里有位分的妃子都在这了。以后,哀家就把这后宫交给你了。切记秉公执正,雨露均沾,让我□□子孙绵延,千秋万代。”

&ep;&ep;燕脂看着她眼中一片恳切慈爱,心头一重,轻轻点了点头。

&ep;&ep;太后看着她,心里也是复杂难言。明明是深谷幽兰,偏偏移到人家富贵地,偏偏是至贵帝王家。云殊,最黑暗莫过于宫闱。哀家拿什么才能留住这双晶莹剔透的双眼。

&ep;&ep;心中低叹一声,一正颜色,目光从淑妃贤妃扫射而过,“后宫之中最重要的便是一个和睦。看到你们这般端庄大气,哀家心里很是欢喜。好好服侍皇上,协助皇后,尽好做妃子的本分,哀家自当重赏。”

&ep;&ep;她执掌后宫多年,积威甚重,这一眼,已让五人心有余悸,齐齐称是。

&ep;&ep;太后拍拍燕脂的手,温声说:“你们年轻人自己聊聊,王嫣也是初来,结伴儿到园子里逛逛。等皇上早朝后,就到贤妃那里看看温良媛,事关皇嗣,马虎不得。”

&ep;&ep;贤妃早已站了起来,笑道:“太后放心,臣妾这识途老马定能带好路的。”

&ep;&ep;“你呀——”太后略带宠溺的一笑。

&ep;&ep;燕脂也微微弯起唇,只是笑意太浅,还未到眼底,便被那波澜不惊的墨黑吞噬而去。

&ep;&ep;太液湖上,碧波万顷,浮光跃金。虽未有接天的莲叶,只这盈盈一水,就可涤荡心中尘垢。

&ep;&ep;“我就在这儿坐会儿,你们自去吧。”燕脂捡了一块倚栏堆砌的太白湖石,自自在在的坐了下来,掐了一支重蕊海棠,信手撕着花瓣,戏弄池中锦鲤。

&ep;&ep;贤妃一怔,张张嘴终是什么都没说。苦笑着吩咐宫女,准备锦垫手炉,一并茶水点心。

&ep;&ep;玲珑帮燕脂披上软毛织锦披风,见她脸上已透出隐隐青白,不由担忧道:“娘娘,湖边风凉,不可就坐。”

&ep;&ep;燕脂摆摆手,只专心凝视着池子。一尾尾红鲤摆动着鱼头,追逐着那一点点娇艳的花蕊。

&ep;&ep;贤妃走到淑妃面前,见她只一径望着燕脂,笑道“皇后娘娘喜静,不如姐姐陪妹妹走走可好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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