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皇甫觉不语,半晌低低一笑,极轻极冷,“也罢,就算我捂住你的眼,捂住你的耳,该看到的该听到的也少不了。”他扳过她的肩,凤眼直直望向她的眼眸深处,“只是,燕脂,你确定要迈出这一步?”
&ep;&ep;燕脂没有回避他的眼睛,“每个人,都有她想要守护的东西。”
&ep;&ep;皇甫觉双臂伸直,将她推开,自己走到桌前,端起碧玉杯。一杯过后,他斜睨过来,眼角眉梢已是浓浓的肃杀,“皇后,陈冤吧。”
&ep;&ep;燕脂又望向榻上,她静静的躺着,脸上满是莹润之色,似只是在沉睡。悲凉,似血一般浓稠,悄悄压在眉尖,她慢慢开口,“莲良媛的死与恭王没有相干。巳时初,我在水木明瑟外见过他。”
&ep;&ep;“何人为证?”
&ep;&ep;“我便是证据。”
&ep;&ep;“也就是说朕的皇兄并未到冠云台将朕的良媛先奸后杀,而是与皇后你私会?”
&ep;&ep;燕脂一怔,眸光迅速冷了下来,“皇甫觉!”
&ep;&ep;皇甫觉一挑眼角,低低一笑,“这么容易生气?你可知你这样一站起来,乱了多少人的局,背后会有多少暗箭?”
&ep;&ep;他站起身来,从暗格中拿出一幅画卷,神色中似有眷恋。当画卷打开时,燕脂一怔。借着月光珠光,画上人只能见其轮廓,可风姿神韵却很是熟悉。
&ep;&ep;皇甫觉见燕脂怔怔又望向床榻,“像吗?其实也只是三分相似而已。我不喜欢她,只是贪恋她能带给我的这三分温暖。只是这样,她便要落到如此下场。”他的声音越来越低,却冰寒刺骨,“燕脂,你怕不怕?”
&ep;&ep;他站在那儿,神色阴冷,燕脂却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寂寥,望着画像,轻轻问了一句,“她是谁?”
&ep;&ep;“我娘。”也只有贤妃,才记得她的样子,才会煞费苦心寻了几分相似的莲娉婷。他心里,除了过去,确实没有可以眷恋的东西。
&ep;&ep;“为什么不找出真正的凶手,替她报仇?”
&ep;&ep;他唇角一勾,邪魅之气尽显,“皇甫放封地在幽云十六州,手握十万精兵,与我四哥交往密切。不管是谁布的局,谁做了饵,我都愿意看到这个结果。”
&ep;&ep;燕脂望着他,冷了素颜,一字一字说道:“皇甫觉,你不配坐在现在的位置!”舍弃自己的女人,猜忌自己的兄弟,他分明就是一个冷清冷血的小人,这样一个人,她竟然还会起同情之心,荒谬!
&ep;&ep;看着她冰雪一般的容颜,皇甫觉忽的一笑,凤眼斜睨着她,“说了几句真心话,便听不得了?你这么积极为皇甫放求情,还不是怕他一死,幽州的兵力落到襄阳侯的手里,不利于燕止殇北伐。”向她招招手,懒洋洋说道:“过来,陪我喝几杯。”只不过一瞬,他便收起了自己的毒牙利刃,一副风流无害的模样。
&ep;&ep;燕脂沉默半晌,终是开口,“好,我陪你喝。”
&ep;&ep;作者有话要说: 柳柳努力更,亲们不要潜水,偶尔也要吐个泡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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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p;&ep;☆、善后
&ep;&ep;燕脂沉默半晌,终是开口,“好,我陪你喝。”
&ep;&ep;果然是好酒,一入喉咙,便是火辣辣的触感,一路烧至四肢百骸。拎起朱红色的酒坛,仰脖灌了一大口,她几乎舒服的□□出声。好舒服,好久都没有这种血液快要燃烧起来的感觉。
&ep;&ep;月光之下,她青丝如瀑,几乎沾到黄金琉璃瓦。一滴酒顺着修长的脖颈缓缓滑下,直入深深的丘壑。皇甫觉的眼暗了一暗,举坛就唇。
&ep;&ep;开琼宴以坐花,飞羽觞而醉月。
&ep;&ep;不出一炷香,燕脂已是星眼迷离。踢了脚下软履,赤着一双玉足,对着月亮痴痴笑道:“对酒当歌,人生几何。”拎着酒坛子,双臂展开,单足转了一圈。
&ep;&ep;“小心。”眼看她脚步踉跄,直直向屋檐滑下。皇甫觉身形微错,已将她揽在怀里。
&ep;&ep;燕脂微微嘟起红唇,纤纤玉指直指他的鼻子,“我警告你,别占我便宜。”
&ep;&ep;皇甫觉低低一笑,黑眸中满是宠溺,“酒量这么差,还敢学人酗酒?”在她的怒瞪下,倒真的放了手。燕脂拎着酒坛,摇摇晃晃背对他坐下。
&ep;&ep;不一会,后背上就传来真实的触感,木兰的清香随风拂到鼻端。他不动声色,悄悄放软了身体。
&ep;&ep;“皇甫觉。”
&ep;&ep;“嗯?”
&ep;&ep;“当皇帝很辛苦吧。”
&ep;&ep;“还好。”
&ep;&ep;“放了皇甫放,你会很为难吗?”
&ep;&ep;“有一点,不过,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&ep;&ep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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