嚏,便与皇甫觉告罪,执意让她回去休息。

&ep;&ep;这夜里,果然有些咽梗鼻塞。

&ep;&ep;燕脂发了好大一顿脾气,皇甫觉连遣三名御医都未能下药。等第四名捂着头来找皇甫觉的时候,皇帝幽幽叹了口气,说了一句,随她去吧。

&ep;&ep;万物俱籁的时候,□□第八代君主又偷偷摸摸干起了入室采花的勾当。

&ep;&ep;燕脂怒目望着随意脱鞋上她榻的男人,咬牙说道:“皇甫觉,你在做什么?”

&ep;&ep;皇甫觉将她的被角掖严,手顺势搭上她的额头,“来看看你,我的傻丫头大发脾气,骂跑了四位御医,我总得来看看。嗯,为什么生气?”

&ep;&ep;暗夜里,他低沉的声音如流水一般,有着安宁的韵律,温情脉脉。

&ep;&ep;为什么这样生气?

&ep;&ep;御医全都战战兢兢,说她体虚怯弱,只宜静养。只不过是吹了风而已,他们便长吁短叹,焦虑不堪。

&ep;&ep;她自然要生气。

&ep;&ep;就这样沉默着,嘴唇倔强的抿起,他却可以轻易勘破她伪装的坚强,缓缓说道:“御医呢,凡事都要想好退路,一分病自然要当五分来说,不必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。”轻轻掐一把她的脸颊,“我总会把你养的胖胖的,好好陪我五十年,各国的风光都去看一看。”

&ep;&ep;燕脂的眼里慢慢浮出讥诮。五十年,何异于炼狱!

&ep;&ep;“我困了,你自便。”将头埋进锦被,合了眼睛。

&ep;&ep;浑浑噩噩的黑暗,意识却更加清晰。

&ep;&ep;头顶上传来温热的触感,移开之后,便听到他笑着叹息,“怎么办?还是个爱缩头的小乌龟。”

&ep;&ep;良久,满室寂然。

&ep;&ep;车里有一股悠悠长长的香气。

&ep;&ep;淡紫的晚香玉被封在有细长瓶颈的水晶瓶里,□□着瓶口,香气弥散。

&ep;&ep;这是今早在她枕边发现的,她一睁眼,便望进重重花蕊,滚动着细小的晶莹的夜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