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个围巾,没围巾就用破布条裹着脸。”
“我要是破布呢?”
“死去。”
“耽误我正常上班吗?”
“自由市场一天就干3个钟头,夏天凌晨3点到6点。冬天凌晨4点到7点。你说耽误你上班吗?反正你上班也是睡觉。走了走了,瞅你那没出息的样。人家进厂都是当技术工人,你可倒好,哪里挣得少偏往哪里钻…”
季二良说着话越走越远,临出门时还不忘搜一下保卫员的裤兜。
周文忠坐在长椅上长叹一口气,自己这点底子人家早就摸的透透的。再看季二良对保卫员们的上手动作,明显就像是戏弄。而保卫员没有反抗也没有拒绝,这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。
“原来那天在新华书店门口停下脚,冥冥之中觉得有指引,最后买的那本《民训练手册》是因为今天这事做准备。那天买完《爆破手册》结果没多久白疯子被炸死,那间新华书店自绝对能再去了,实在是太邪性。”
“世事无常啊,我就是单纯的想偷懒所以才进澡堂上班,没想到变得越来越忙,明天3点就得起床。”
周文忠唉声叹气的把长椅拖回更衣室内,转过身去解枣树枝上晒了4天的棉鞋。
“…”
“这耗子挺胆肥啊,拿的鞋坐窝。”
周文忠跑回澡堂抄起铁掀,对着自己棉鞋就准备拍下去。转念一想自己棉鞋才洗过1水,随即解开鞋带对着草地磕了磕,满脸恶心的“咦…”。
草地上出现一只黄灰色皮毛、长尾、黑脸、白嘴的刚会睁眼小黄鼠狼,颤颤巍巍的想要爬起身,努力几次都站不起来。连走路都不利索。嘴里“叽叽叽”叫唤个不停。
“没冻死你算是你有福,遇见我算是你造化大,能不能活。身上沾了人味儿,却没被你妈咬死真是怪事。”
周文忠蹲在地上把小黄鼠狼放进棉鞋里,走进澡堂大厅检查一下铁钉上的澡票,重新挂上临时有事的木牌,从空间里拿出1个蛐蛐罐和1个菜包子,径直向着轧钢厂医务室走去。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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