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皮挤出变色海绵的拖鞋。

&ep;&ep;项林珠看着她:“摊子先收一收吧,有些话上楼再说。”

&ep;&ep;她连忙应着,麻利的把桌下的铁皮桶扣上盖儿,再把未织完的毛线塞进塑胶袋里,接着往那铁皮桶上一搁,转头领着俩人上楼去了。

&ep;&ep;仍旧边走边吆喝,似要让整幢楼都知道她家来了两个大城市的人。

&ep;&ep;那逼仄楼道里一如既往,锈迹斑驳的扶手似乎脱了更多的皮,如今再领着谭稷明走上这座楼,项林珠的心情完全不同,这里的环境依然和他惯有的生活千差万别,但那又怎样,这是她经历过的存在,不会被磨灭,也不需要磨灭,他们二人的结合,于这些外在从来都没有什么关系。

&ep;&ep;当他们踏进家门时,正碰上披着老式夹克衫的王军匆匆过来迎接。

&ep;&ep;王军趿着一双厚重的棉拖鞋,灰蓝的裤腿沾了几滴油垢,他的夹克里套着一件旧式毛衫。

&ep;&ep;他的脸上多了几道皱纹,他看着项林珠,又看看谭稷明,激动的哆嗦着嘴唇说不上一句话,半晌后才捞了条长凳往二人跟前放着。

&ep;&ep;谭稷明不拘小节,大咧咧往那长凳上坐下。一旁的徐慧丽正从柜子里拿出茶叶,准备泡茶。

&ep;&ep;“几年啰也不打个电话,我都以为你不得回来了。”

&ep;&ep;项林珠看着他:“这三年我不在国内,出去学习去了。”

&ep;&ep;“去哪里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