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这沉姑姑送什么花呀,不搞点实际的。但是看看人家这花,机关大院儿养出来的花就是不一样,这水灵。她享受着七大姑八大姨的目光,等人家上来攀谈,假装谦虚马上炫耀道:“嗨,这花儿算什么呀,没几个钱……对对对,天天都是来接我家小妹的……”

&ep;&ep;七大姑八大姨聚在一块儿往巷子尾巴看,何芝兰已经上了军用吉普车。

&ep;&ep;“嗨,非要我说,那不得等她二哥办了事……”林秀美抱着个花盆享受着众人的追问,“小妹夫?大院儿里的……那当然是干部子弟,做什么的呀?你管得着吗你……”

&ep;&ep;一曲独奏完毕,何芝兰额头密密麻麻的汗,结束动作露出收场特定笑容,唇红齿白,娇媚明艳。

&ep;&ep;身段柔,韵律强,天生的好苗子,就是范儿起得太僵硬死板。

&ep;&ep;非得跳上那么一小段才能找到浑然忘我的感觉。

&ep;&ep;沉素筠上手摆弄她,一点儿都不客气。何芝兰的腰肢被她往下压了又压,疼得她呲牙咧嘴,往旁边一看,看到祝连良,忙送个求助的目光。祝连良回馈她个笑容,开始在旁边弹钢琴,舒缓的音乐变成了猫捉老鼠似的激昂旋律,随着沉素筠摆弄她,一下两下用乐律配合。

&ep;&ep;好好的教学场景变成了幽默片。

&ep;&ep;“祝老师!你别给我在这打岔!”沉素筠听得起了火,“汇演就这段时间了,要当角儿就得受苦受累,跳舞的谁不是这么熬上来的?”

&ep;&ep;祝连良弹回去舒缓节奏,同情地看了一眼何芝兰表示自己无能为力。

&ep;&ep;何芝兰一脸壮士视死如归地看回去,表示自己认命了。

&ep;&ep;“你也是!”沉素筠骂道,“脑子里全是浆糊!手胳膊腿儿分家了吗?双飞燕这么简单都练不起来?”

&ep;&ep;何芝兰心里苦,她一个在现代就只学过点儿爵士舞皮毛的,被沉素筠这个舞蹈家逼着天天练舞,她哪里能比得上沉姑姑这多年的训练。她心里叹气再叹气,确实自己没练好,于是认命地闭嘴,继续练旁腿,压腿踢腿搬腿,抓住把杆练跳横叉。

&ep;&ep;“脚绷住!绷脚背!”沉素筠扶着把杆,观察着她的动作,喊道,“腰腹使劲儿!”

&ep;&ep;练了好一会儿,沉素筠总算是放她休息了。

&ep;&ep;何芝兰扶着把杆腿肚子打抖,等沉素筠出去,马上瘫倒在地,不顾形象地往一旁的军用水壶爬过去。

&ep;&ep;祝连良忙拿起地上的军用水壶递给她,笑道:“喊我不就行了?”

&ep;&ep;何芝兰接过军用水壶,喝了一大口,道:“我现在已经累到失去思考的能力了,我是“物件儿”了。”

&ep;&ep;祝连良被逗笑,看着女孩儿娇媚的脸,全是蓬勃朝气,他有点儿没底气地假装随意聊天道:“我这有两张电影票,朋友送的……”

&ep;&ep;何芝兰喝水壶里的水,祝连良继续道:“我一个人去看,多了一张浪费了电影票也不好……”

&ep;&ep;“不浪费,你把两张全给我,我和何同志一起去看。”赵如意推门而入,双手抱胸斜眼看祝连良。

&ep;&ep;祝连良皱眉,没再说话了。

&ep;&ep;花坛旁,赵如意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道:“表嫂,表哥关去我爸那儿了,戒备更严了,别说带你进去,我都进不去了。这是从状元府走之前,他让我带给你的。”

&ep;&ep;何芝兰抖着手去接信封,赵如意笑道:“我妈凶吧?”

&ep;&ep;何止凶,简直是魔鬼。

&ep;&ep;何芝兰叹气道:“如意,你和你表哥长这么大真不容易。”

&ep;&ep;每次做错了动作,沉素筠下意识就是对着那个错误的地方一掌拍过去,再摆弄她。

&ep;&ep;“她就是那样,急性子,什么都要快快快,话说着说着开始骂人……”赵如意大倒苦水,“一巴掌上来管你在干嘛呢,非要先给你打得听她话不可,要不是表哥老跟她对着干吸引火力,我都不知道要多挨多少打。”

&ep;&ep;何芝兰疯狂点头表示赞同。

&ep;&ep;沉素筠受害者联盟成员又多一位,赵如意忙给新晋成员传授经验。

&ep;&ep;比如沉素筠要打人了可千万别躲,第一下她不会用力,敢躲那就是捅了天了,非得打个鸡飞狗跳不可。

&ep;&ep;两个女孩叽叽喳喳聊起来。

&ep;&ep;赵如意看何芝兰一张娇媚的脸浅浅的笑,认认真真地听她说话,真是貌美又温柔。

&ep;&ep;“如意,原因就是这么简单。”何芝兰把自己打探来的消息告诉赵如意。

&ep;&ep;沉素筠为什么不教自己的女儿跳舞,按照沉素筠的原话来说:“我教她跳舞?我教她三分钟我折寿三十年!”

&ep;&ep;近则不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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