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烈烈风声让她感到了久违的心旷神怡,坎坷不平的丘陵、布满鹅卵石的河床,以及灌木丛生的树林,还有飞禽走兽的鸣叫,都让楚嫣心潮涌动,以至于崇庆帝看到的,就是一个满面红晕、目光灼灼动人的美人。

&ep;&ep;“陛下万福。”楚嫣只好道。

&ep;&ep;“这身衣服好看,”崇庆帝打量了一下她周身,就像巡视自己的上林苑一样:“让他们再给你做几套。”

&ep;&ep;“陛下,狐狸在那头!”羽林卫惊呼道。

&ep;&ep;“向西包围起来,以鼓声为令,羽林郎共同前进,”崇庆帝下令道:“无论前面是山谷还是断崖,所有人必须一往直前,不许左右串动,不许离开队伍。”

&ep;&ep;“是!”羽林郎行动起来。

&ep;&ep;崇庆帝转过头来:“围猎一头花狐狸,跟朕一起去看看?”

&ep;&ep;他一夹马腹,一马当先,身后随从近侍二百余人身披铠甲,腰上挂着刀剑,手拿劲弓,背着满满当当的箭壶,全部全副武装,随他而动。

&ep;&ep;楚嫣跟在他身后,就见崇庆帝指挥若定,划定区间,将围在圈内的狐狸困在里面,包围圈越来越小,洞穴中的狐狸不得不逃窜出来,甚至还惊动了一头野猪。

&ep;&ep;野猪性子蠢笨,一头钻到了网中,狐狸性子警敏,几次飞奔逃脱。而且这狐狸耐力还强,羽林卫甚至还换了一次马,都没有猎到。

&ep;&ep;“花狐多疑而善听,”崇庆帝道:“你们留下十人在西南鼓噪,向东撤开一条口子,剩余人全部去西北方向。”

&ep;&ep;“陛下,那狐狸岂不是向东跑了?”刘符生道。

&ep;&ep;“朕都说了,这狐狸多疑。”崇庆帝只说了一句。

&ep;&ep;刘符生还大惑不解,只听身后的楚嫣开口解释道:“要是寻常猎物,一定往东走了,但狐狸十分狡猾,见东方撤开口子,反而生疑不敢去,东南东北都不去,自然往西北去了。”

&ep;&ep;崇庆帝眼带笑意:“夫人聪慧。”

&ep;&ep;“妙,妙啊!”刘符生一拍大腿:“皇上真是神机妙算!敢问天下猎物,谁能逃脱陛下的手心?”

&ep;&ep;崇庆帝呵了一声:“你去西北围堵,要是猎不到花狐,朕拿你问罪!”

&ep;&ep;“要是这样还叫那花狐跑了,”刘符生拍着胸膛道:“那臣干脆自己抹脖子,也省的皇上动手了!”

&ep;&ep;眼看刘符生带着人跑了,临川公主才道:“这小子油嘴滑舌,陛下可要悠着点用他。”

&ep;&ep;“朕不会看错的,”谁知崇庆帝道:“看上去不着调,其实是卫、霍之才。”

&ep;&ep;楚嫣见崇庆帝忽然眼神一凛,微微伏身,拉起箭就朝她射过来。

&ep;&ep;她一瞬间被惊得魂不附体,只觉得万千威压朝她压了过来,那羽箭带着急促而剧烈的风从她耳边擦了过去,“噌”地一声,死死钉在了她身后的树干上。

&ep;&ep;楚嫣“啊”地一声大叫出来,后腰都软了,良久听到不是自己的呼吸声,才发现自己居然在崇庆帝怀里,被他半扶半抱从马上扶了下来。

&ep;&ep;“原来是条蛇!”临川公主也吓了一跳,不过见到楚嫣受惊的模样不由得哈哈大笑道:“吓坏了吧?”

&ep;&ep;楚嫣向后一看,只见榉木树枝上盘着一条手臂粗的斑斓大蛇,而一支羽箭射穿了三角蛇头。

&ep;&ep;“万幸!我们都没注意,”临川公主庆幸道:“要不是陛下看到了,那可就不妙了!”

&ep;&ep;楚嫣也心生庆幸,但还是被惊得遍体生汗,只觉得一双腿儿也不是自己的了,迈不开一步,还软的像面糊。

&ep;&ep;“谢、谢陛下相救……”楚嫣被崇庆帝揽着,一双手颤巍巍去推他,却因为站立不稳,甚至还不由自主将崇庆帝拉近了些,更是几乎倚在了胸膛上。

&ep;&ep;崇庆帝的衣服上只有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,但楚嫣却觉得这香味无孔不入,几乎要钻到她的皮肤里去,她越是抗拒,这味道就越侵袭过来,让她几乎连站都站不住。

&ep;&ep;崇庆帝只觉得怀里的身躯体软如绵,柔若无骨,浑身还打着颤儿,像一只娇嫩的雏儿。

&ep;&ep;他拦在楚嫣后腰的手轻轻划过,感受着手下的羊脂玉一样的触感,流连不去。

&ep;&ep;楚嫣也感到了后腰的异样,她越发骇然,却见西北方向一阵响动,原来是刘符生带着猎物回来了。

&ep;&ep;崇庆帝这才放下了楚嫣,楚嫣后背靠在马上,急促地喘了几口气。

&ep;&ep;“陛下,猎到了!”刘符生道。

&ep;&ep;“是你猎到的吗?”谁知他身后又传来一个英气的女声:“是本公主猎到的!”

&ep;&ep;是囊囊,她也来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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