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而姬淮被淋得最恨,他在第一时间一个探身就把闺女的身子抱住了,因为钱嬷嬷和孙嬷嬷只托住了她的脑袋,从脖子以下全在水里,这铜盆都四分五裂了,她的小身板就直直往下坠。

&ep;&ep;姬七紫猛然睁开眼,发现周围的情况,又见傻爹奔来,立即收回力道,但就是这样,姬淮抱住她还是重重地跌在了地上。

&ep;&ep;姬淮觉得自己肋骨肯定都断了,他躺在地上,觉得浑身都疼,光溜溜的婴儿趴在他身上,钱嬷嬷和孙嬷嬷赶紧拿起旁边的襁褓把小郡主包起来抱了起来,其他人也赶紧把太子扶了起来。

&ep;&ep;姬七紫可顾不得关心傻爹,她扯着自己左耳朵,怒瞪着抱着自己的钱嬷嬷、孙嬷嬷,嘴巴不能说话,还是能发出一些气愤的声音的。

&ep;&ep;“谁扎老娘耳朵?”她心里是这样问的,但出口的就是一阵呜呜啊啊声音。

&ep;&ep;收生嬷嬷早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了,她整个人完全是懵的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
&ep;&ep;纪博文和贾赦一起扶着太子姬淮,一人问道:“太子殿下,有没有事?”

&ep;&ep;一人问的:“殿下,可有伤着?”

&ep;&ep;钱嬷嬷和孙嬷嬷一人抬着小郡主的脑袋,一人抱着身子,两人面对郡主的指控,满脸苦涩,钱嬷嬷赶紧说道:“郡主,奴婢们是在为郡主扎耳洞,弄疼了郡主,是奴婢们的不是。”

&ep;&ep;扎耳洞?谁这么丧心病狂往刚出生的婴儿耳朵上扎耳洞?不能等她长大一点再扎耳洞么?姬七紫依旧忿忿的盯着钱嬷嬷和孙嬷嬷,然后转头扫视了一圈,其他人她没来得及好奇谁是谁,就看到她的傻爹揉着胸口,一脸无语的望着她。

&ep;&ep;姬淮揉着胸口,推开扶着他的贾赦和纪博文,说道:“孤没事。”他扫视了一眼四周,宾客们的神情非常的一言难尽。

&ep;&ep;女眷那边似乎神情还恍惚着,就连纪大夫人等人也都没有缓过神来,无人在意身上被淋了水,有失仪态。

&ep;&ep;姬七紫心虚,眼一闭果断又装睡去了,不过扶着傻爹的那两个男子长得好美,等以后她一定弄清楚他们的身份。

&ep;&ep;姬淮看向跪在地上的收生嬷嬷,说道:“不怪你,既然郡主怕疼,这耳洞就不扎了,以后再说吧。”

&ep;&ep;琅琊轩发生的事情很快就被宫女报给了月子房的太子妃纪氏,小宫女一脸恍惚,神情紧张,而纪氏听完满是懊恼,他们都忽视了女儿异于常人的地方,之前就该商量着把扎耳洞的事情取消,以后也能扎耳洞,不一定非要在洗三的时候。

&ep;&ep;洗三就这么结束了,至于散落一地的添盆礼物,自有宫人来收拾。

&ep;&ep;姬淮让钱嬷嬷和孙嬷嬷把女儿抱回去给太子妃,他朝诸位宾客拱手道歉,而后又和乌林复、厉经亘送宾客们离开。

&ep;&ep;最后留下来的人只有纪大夫人和其儿媳妇纪三少奶奶袁氏,她们在月子房和太子妃纪氏说话。

&ep;&ep;前院留下来的人是贾赦和纪博文、纪博赋、纪博轩,四个人围着姬淮,姬淮仰坐在椅子上,乌林复和厉经亘掀开太子的衣服,露出胸膛,就看到从右胸到腹部之处,一大团乌青。

&ep;&ep;贾赦和纪博文四人张圆了嘴,贾赦还在回想无双郡主大发雄威那一刻发生的事情,好像大家真的没有反应过来。

&ep;&ep;纪博文、纪博赋和纪博轩三人也是都知道,纪氏派李嬷嬷回娘家时,是一五一十告诉了娘家人女儿天赋异禀的事情。

&ep;&ep;纪博轩张着手,无措道:“姐夫,郡主真天生神力?”

&ep;&ep;纪博文和纪博赋不知该作何反应,乌林复和厉经亘拿着药油,两人神情严重,把给太子抹药的事情当着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在做。

&ep;&ep;姬淮忍着丝丝缕缕的痛意,扯了扯嘴角:“没事,小七这是无意识之下,才没控制好,她平时控制得很好,顶多戳个床板,也没有伤到任何人。”

&ep;&ep;纪博轩惊讶道:“姐夫,郡主才出生吧?她怎么......”

&ep;&ep;姬淮瞪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有的人天生就很聪明,你外甥女就是其中最聪明的天才。”

&ep;&ep;纪博文和纪博赋跟着点头:“殿下说得对,这世上古有流传下来,天生聪慧之人不计繁多。”

&ep;&ep;贾赦神情渐渐收拢,不需要多说什么,他就知道姬淮话中的含义,反正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。

&ep;&ep;纪博轩赶紧低头,说道:“知道了,姐夫。”外甥女已经够出风头了,就不需要再给她扬名了。

&ep;&ep;而月子房里,姬七紫一直装睡,直到外祖母纪大夫人和舅母纪三奶奶离开,她才缓缓睁开眼,就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眸。

&ep;&ep;纪氏捏了捏她的鼻子,无奈道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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