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楼可以住人。方便很多,我也觉得好。”
“大概要多少钱呢?”肖炳恒语声如蚊。
“靠河那边要灌浆下基,并排打八个水泥墩,房屋主体用钢筋混凝土框架,红砖砌墙,内刮仿瓷,外贴马赛克,地面铺瓷砖。”连莲大致估算了一下说:“部加起来,二十万差不多吧。”
“连婶,我的情况你都知道,胡仙她不懂啥,我守着她没法做事。婉瑶读书还要缴用,继先刚出学校赚不了多少,说白了我没几个钱。”肖炳恒想了想,“我看不如这样,房子你独个建起来,我跟你租一半继续搞下去。”
“炳恒,你把婶当什么人了?当初这棚子是你搭起来的,难道我看你有困难,就将它据为己有坑你不成?唉!你呀!可不能小人之心啊!”连莲叹了口气接着说:“我叫春耕找人来,房子马上拆建。具体花多少钱,到时我把账单给你。房子建成我们仍旧一人一半,该你出的一半钱算我借给你的。你把修理店经营好,以后慢慢还我。”
“嗯,谢谢连婶!”肖炳恒感动于连莲不求回报地再次帮助他,鼻子一酸,眼圈就红了。他突然萌生了一种喊她妈妈的冲动,但话到喉头却梗住了,因他明白自己是个孤儿,他出生就没有喊妈妈的福分。
连莲见他欲言又止,只和蔼的笑了笑,走开了。
按照任春耕的基本要求,魏家兴的人马一到,码头上的陈迹旧貌,随着破木棚一道很快荡然无存,一栋临江吊楼式小洋房不久即拔地而起。它见证了大家对新生活的追求,也建构着人们对旧日子的追忆。春耕站在临江的阳台上,看眼前大桥横跨如长龙卧坡;听耳边风吟水诵似弦歌瑟唱。他百感交集,只可惜这么好的风光,并没有给他带来好的心情。他悲哀自己年将不惑,还困扰在跟冷琼艳有婚姻已无性,跟应英宁有性却无婚姻的病态生活之中。正当他进退两难徒然伤感之际,汪峰给他打了一个电话,告诉他’天与房地产‘已承接了市微研所部改建工程。因为工期订得比较紧,所以要求春耕配合,将必要的原材料准备充分。春耕满口答应后,马上打电话,给豹子光头仔长毛仔几个分别布置了任务。然后他领着妹妹春霞,到B市新开的‘帝皇国际大酒店’要了个包房,把汪峰和栾筑一同请来共进晚餐。春耕介绍春霞认识汪峰和栾筑,目的不是为了简单的朋友聚会,他只是为了春霞以后工作起来更方便,因他知道妹妹能干,准备给她挑更重的担子。听春耕说妹妹春霞一到水泥厂就大显身手,做出了骄人的成绩,汪峰和栾筑也是十分的赞赏。而春霞妥帖谦和的谈吐及大方得体的举止,也获得了汪峰与栾筑的充分认可。既然大家都是朋友,说话也没有太多的寒暄。席间,大家无拘无束,天南地北,谈笑风生。可是谁也不曾想到,吃完饭即将离席时,栾筑透露的一条内部消息,被春耕听在耳里记在心上,这直接改变了他的一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