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,拿出三张百元大钞递给豹子,“今天早点去,打稳点,不可能天天输的。”
“再输我退出赌坛!”豹子使劲抖了抖手上的人民币,发出沙啦沙啦的响声。他瞄了一眼应彪,诡秘地说:“这是三只老母鸡啊!”
“我昨天也没去,在家睡了一天一夜,可怎么也睡不着。”应彪摇了摇头说:“哎呀!这没钱的日子真不好过。”
那你今天上午去了城里?”豹子试着问。
“你咋知道的?”应彪的回答肯定了豹子的推测。
“这还不简单,找你姐借钱呗!我要有个有钱的姐姐就好啊!”豹子说这话时,神情有点沮丧。
“傻瓜!这想得到的么?”应彪从沙发上站起来说:“别拖拖拉拉了,我们走。”
“不一定会开。”豹子说。
“为啥?”应彪不解。
“两公婆前晚才吵了架。”
“不就拌两句嘴么?有啥大不了的。”
“后面吵得凶哩!你哪知道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知道?”应彪表情变得冷漠。
“噢,”豹子像是不小心说漏了嘴,又不敢瞒应彪。就红着脸说:“彪哥,不好意思,前天晚上你送我回来,我等你走后跟着出了门。”
“去哪?”
“码头啊!”
“干啥?”
“不是没钱了么,我想去旁边那间老是没人在的修理店,搞点值钱的东西出来卖。”
“你还想坐牢啊!有没搞?”应彪语气明显加重,“兔子不吃窝边草,有本事去外面搞。”
“好在没搞,搞就麻烦了。”豹子张嘴吐舌,装出后怕的样子。
“快说。拖泥带水的。”应彪极不耐烦地说。
“我当时看到小店还未息灯,就躲在靠河的窗子下听动静。你猜我听到什么了?”豹子有意吊应彪的胃口。
“有屁快放。”应彪被豹子说得屏住了呼吸。
“开始在吵架,好象是怀疑老板娘偷了野老公;接着有人骑摩托过来;接着听到店老板叫肖炳恒;接着有人骑摩托走了;接着码头上有人叹气;接着是叽哩嘎啦干那事的声音。”豹子歇了口气,脸上现出迷惑的神色,“说也奇怪,都这么夜了,那些人来码头上干啥哩?再说店老板搞自己的老婆,也犯不着这么用力吧?水牛犁田似的,弄得整个木棚都在摇。我本想听多一会,但心里虚得很。听到河里划船的声音,就马上离开了。”
原来,前晚码头木棚走廊窜出的那条黑影,是豹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