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是小巫见大巫。

&ep;&ep;换作常人,早在靠近的时候便被污染吞噬了。

&ep;&ep;那对夫妻还能撑着深入片刻,也算很不错了。

&ep;&ep;就在近乎凝结成人形的怨气蠢蠢欲动地想要扑上来时,鸣泓突然颤鸣了一声。

&ep;&ep;清越的剑鸣伴随着明湛光华,如灼灼烈阳,瞬间撕开了周围的怨气牢笼。

&ep;&ep;沉甸甸的感觉陡然一散,周围的怨气被剑气灼伤,溃散奔逃,连视野也清明了不少。

&ep;&ep;凛冽的剑气环绕在两人身侧,躲在阴影中,谢酩却突然停下前进的步伐,收起鸣泓,和楚照流悬在半空中,眼睫低垂,打量着不远处的古城。

&ep;&ep;虽然早已被侵蚀得破落不堪,隐约可以窥见几分这座城池曾经的巍峨大气,城内格局方正,正中心一片雕龙画凤的宫城。

&ep;&ep;城池中的怨气最为浓厚,像一片遮天蔽日的阴云,将城内的光景遮着。

&ep;&ep;楚照流的瞳孔骤缩。

&ep;&ep;就在阴云稍散的瞬间,他看到城内挤着无数人影,男女老少,脸色诡白,面无表情地仰头望着他们。

&ep;&ep;然而再一眨眼,又空空荡荡了。

&ep;&ep;“被放火屠城的国家……前面是西雪国的旧都么?这是死了多少人,死前又有多大怨恨才成这样?”楚照流不至于怀疑自己是看错了,愕然地合起扇子,“哎,谢三,你还记得陶瑞最后喊的那个字吗,殷什么……”

&ep;&ep;“殷”字一出口,似乎刺激到了什么。

&ep;&ep;刺耳的尖叫声陡然从城内山呼海啸而来,呜呜咽咽,惨叫痛恨,震得人脑中嗡嗡直响,那些被谢酩的剑气所挡而老实下来的怨气也颤动起来,瞬息之间暴增几倍。

&ep;&ep;这股怨气过于污浊,虽不足以吞噬他们,也有被侵蚀的风险,轻则心智大变,重则走火入魔。

&ep;&ep;两人的神色都微微一变。

&ep;&ep;楚照流不再偷懒划水,足尖一点,淡青色的灵力伴随着凛冽的剑气翻飞,挡开了不计后果扑来的无数怨念,在沉黑一片中,白色的剑光与青色的灵光照亮了一方天地。

&ep;&ep;旧都之上的天色却愈发诡异,甚至隐隐出现了血色。

&ep;&ep;楚照流定了定神,终于听清了那些因过度尖利而显得含混的声音在喊什么。

&ep;&ep;他们在喊一个名字。

&ep;&ep;“殷……”

&ep;&ep;“殷和光!”

&ep;&ep;“殷和光?”楚照流一眨不眨的,紧紧盯着那边的重重鬼影,“你听过这个名字吗?”

&ep;&ep;谢酩摇了摇头:“不曾。”

&ep;&ep;他突然往前走了一步,一手持剑,就算在这种环境中,衣袖依旧纤尘不染,如雪如月,嗓音微沉:“我过去,你在这里等着。”

&ep;&ep;楚照流一怔,这才转头看向谢酩。

&ep;&ep;难怪谢酩在这儿停下,原来是打算一个人进去。

&ep;&ep;他半眯起眼:“怎么,怕我拖后腿?”

&ep;&ep;谢酩淡哂:“不敢,我只是比较怜香惜玉。”

&ep;&ep;楚照流:“……”

&ep;&ep;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

&ep;&ep;这茬是过不去了是吧!

&ep;&ep;他又看了眼那边的煞气冲天,几步追上去,一把按住谢酩的肩膀:“你修的是剑道,一身杀气,又不是一身佛光,还敢过去?此处的怨气都这么深了,城内必然更甚,别忘了,妖王还藏在里面。”

&ep;&ep;谢酩偏了偏头,目光飘落在他的瘦长的手指上,没有拂开,侧容冷峻:“那又如何。”

&ep;&ep;楚照流好声好气:“你不可能一边分心抵挡怨气侵蚀,一边对抗妖王。”

&ep;&ep;谢酩平静道:“我能。”

&ep;&ep;谢酩说话向来淡漠无澜,至少在语气上,不会太轻狂。

&ep;&ep;但他的傲显然是浸在骨子里的。

&ep;&ep;楚照流都要给他气笑了:“给你能的!但是剑尊大人,你是不是忘了,你能抵抗得了,方圆几百里的凡人和修士们可抵抗不了。”

&ep;&ep;惑妖遮遮掩掩地躲在里面,肯定还没有恢复多少实力,否则早就出来兴风作浪了,可以暂时往后搁一下。

&ep;&ep;倒是这破地方,再不重新布阵封锁,任由怨念邪气继续外泄蔓延,夙阳大半地方都得遭殃。

&ep;&ep;孰轻孰重,谢酩眉头略褶,转瞬就有了决断。

&ep;&ep;楚照流戏谑笑道:“退下吧,接下来交给我了。”

&ep;&ep;谢酩却没依言退后,冷不丁举起剑,反手一刺。

&ep;&ep;一只大头娃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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