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。”
&ep;&ep;堕仙缓缓扭头,冷锐的眸光落到他身上。
&ep;&ep;楚照流的眼皮猝然一跳:“师兄,快躲开!”
&ep;&ep;下一瞬,堕仙竟然舍弃了攻击楚照流和谢酩,一剑斩向了褚问!
&ep;&ep;玄影怒吼一声,载着褚问躲开,仍是不可避免地被剑气削到,雪白的皮毛上顿时漫出了血迹,皮肉尽绽。
&ep;&ep;褚问不得不提剑相迎,咬牙道:“师尊,既然要杀我们,何必将我们留到现在?!”
&ep;&ep;“何必?”堕仙冷笑一声,“看你们这副痛苦的模样,不是很有意思?”
&ep;&ep;楚照流和谢酩的剑气也至,三人虽都不在巅峰,但堕仙也受了不轻的伤,即便如此,以一敌三,竟也不落下cutexx风。
&ep;&ep;楚照流能察觉得到,体内的药效又在衰退了。
&ep;&ep;一旦药效彻底消失,他会有段后继无力的空档,现在谢酩受了重伤,他和褚问很难挡住堕仙。
&ep;&ep;他咬了咬牙,正准备强行再度冲破封印,一声剑身穿透肉身的细微声响陡然钻入耳膜。
&ep;&ep;天地间风声都仿佛静止。
&ep;&ep;楚照流与谢酩同时停了手,愕然看去。
&ep;&ep;褚问手中的不春剑,竟然直直刺穿了堕仙的胸膛。
&ep;&ep;褚问脑中也有了一霎的空白,脑中跳出了一个苍白的认知:
&ep;&ep;不春剑,是师尊亲手为他铸造的剑。
&ep;&ep;师尊往不春剑里加了什么?
&ep;&ep;他的唇瓣颤抖着,手上却不再有丝毫犹豫,将剑往下压去!
&ep;&ep;褚问持着黑剑的手一颤,染血的手指松开,漆黑的长剑从空中坠下,落在了山林之间。
&ep;&ep;他拽住不春剑,朝着褚问微微一笑后,携着那股力道,再次往自己心口中一送!
&ep;&ep;沙哑的嗓音同时低低响起:“问儿……”
&ep;&ep;褚问的眼眶通红,眼前模糊了一瞬,再清晰起来时,“堕仙”的面容已经不似此前那般冷酷,唇边反而带了一丝柔和的笑意。
&ep;&ep;楚照流才被堕仙骗过一次,但看着这个笑容,陡然明白过来。
&ep;&ep;这才是真正的师尊。
&ep;&ep;褚问的嘴唇艰难地启启合合数次,才寄出一声残破的:“对不起……师尊,对不起……”
&ep;&ep;“不,你做得很好。”扶月仙尊的笑意里带有怜惜与安慰,心口插着一把剑,态度却很从容,“这千百年来,我与他不断争夺着身体的主控权,直到不久前,恶念再次侵袭而来,我被压制在他心底,再也抢夺不到控制权。”
&ep;&ep;他含笑望了眼谢酩:“多亏了谢酩在心境中创伤了他,我才有机会重新露头。”
&ep;&ep;谢酩静默片晌,点了下头:“堕仙死了吗?”
&ep;&ep;扶月仙尊道:“没有,待我死后,那股残存万年的恶念会重新控制这具身体,到时候就交给你们了。”
&ep;&ep;楚照流哑声道:“二师兄懂得许多保存神魂之法,师尊,你再等等,等二师兄来了,他会想办法将你和堕仙分开……”
&ep;&ep;“哈哈,”听到楚照流的话,扶月仙尊愉悦地笑起来,“小照流,你那么聪明,怎么也会说这种糊涂话?”
&ep;&ep;笑起来时连动心口,剧痛牵连得扶月仙尊不可避免地蹙了下眉。
&ep;&ep;褚问蒙了一下,就想将剑抽出来。
&ep;&ep;却被扶月仙尊轻轻按住了:“那柄黑剑,是我曾今的佩剑,被无数怨念侵染之后,成了那般模样,我在铸造不春时,将它曾经折断的碎片加了进去,所以不春剑能刺入我的心口,也能暂时保我清醒,别拔出去,拔出去师尊就得先走一步了。”
&ep;&ep;扶月仙尊的语调很轻松,甚至带有几分揶揄。
&ep;&ep;在场却没人笑得出来。
&ep;&ep;扶月仙尊又低头看了眼被削得惨不忍睹的扶月山诸峰,摇头道:“等会儿你们换个地方打吧,再在这儿打下去,恐怕回头整个扶月宗都得搬迁了。”
&ep;&ep;见三人都一直没吭声,扶月仙尊也放弃了让他们都轻松点的不实际想法,伸手摸了摸褚问的脑袋:“褚问,听好。”
&ep;&ep;褚问苍白的唇瓣动了动:“……是。”
&ep;&ep;“今日我将宗主之位正式传与你,从今往后,你就是扶月宗的新任宗主,务必带领宗门再行兴盛,传世百代。”扶月仙尊道,“小照流与谢宗主,即是见证人。”
&ep;&ep;按照正式的传位仪式,此刻应当宴请百家,于扶月大殿之前,当着数万弟子之面,在庆贺声中,由扶月仙尊将宗主扳指交给褚问。
&ep;&ep;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