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&ep;&ep;楚照流难以置信:“谢宗主,敢问你贵庚?”

&ep;&ep;堂堂扶月宗长老,出个门还得看家长脸色就够离谱了。

&ep;&ep;更离谱的是堂堂流明宗宗主、当世剑尊,居然还偷偷告家长!

&ep;&ep;谢酩恍若未闻,从袖中摸出一张传音符,指尖轻点。

&ep;&ep;熟悉的儒雅声音响起,被截取出一段精辟发言:“既如此,此趟出行,便拜托阿酩多多看护小师弟了。”

&ep;&ep;谢酩冷静地总结事实:“师兄把你交给我了。”

&ep;&ep;楚照流惊恐地后退一步,见鬼似的盯着那道传音符。

&ep;&ep;他精通符术,当然看得出来,这道传音符不是作伪。

&ep;&ep;大师兄,你在做什么!你知道你把我交给谁了吗!

&ep;&ep;你在把你的小师弟往火坑里推!

&ep;&ep;他沉思一瞬,冷冷吐出一句“我不”,转身夺门就跑。

&ep;&ep;下场自然还没跑出酒楼,就差点一头撞到了谢酩怀里。

&ep;&ep;谢酩拎着楚照流的后领,淡淡道:“师兄还说,倘若你想一个人行动,就把你绑起来,带回扶月山。”

&ep;&ep;楚照流顿时七窍生烟,呵呵笑了声:“剑尊大人,你还真是个听师兄话的乖孩子。”

&ep;&ep;谢酩挑起一边眉毛,并不作答。

&ep;&ep;当今天下,谢酩唯一能听进的也只有大师兄的话了吧。

&ep;&ep;楚照流暗暗翻了个白眼。

&ep;&ep;这些年,谢酩总是让人来请褚问赴离海,名义上是论道,啧——那论的能是道吗?醉翁之意能在酒吗?

&ep;&ep;算了。

&ep;&ep;楚照流自暴自弃地扇扇扇子,他确实很好奇,半月前,谢酩为何会去夙阳,怎么会和他撞到一块儿,他和谢酩又发生了什么。

&ep;&ep;“放手,”楚照流不怀好意地瞥了眼谢酩,“既然你非要跟来,路上发生什么我可不保证。”

&ep;&ep;谢酩自然地放开手,注意到了他们之间的那道红线,以及谢酩左耳的流苏耳坠。

&ep;&ep;都是红色的,随着动作轻摇慢晃,灼着视线。

&ep;&ep;谢酩垂下眸光,看着楚照流脚步轻快地走出飞花楼,抛下句问:“你准备如何去夙阳?”

&ep;&ep;“缩步千里。”

&ep;&ep;楚照流断然摇头:“太累。”

&ep;&ep;“御剑。”

&ep;&ep;楚照流还是否决:“更累!”

&ep;&ep;谢酩终于再次抬起视线,浅透如琉璃似的一双眼望着他,眼底清清楚楚地写着“你活到现在怎么还没累死”。

&ep;&ep;夜色已浓,这座被扶月宗庇护着的城池依旧热闹而繁华,沿河两岸灯影重重,游船不歇。

&ep;&ep;河岸边杨柳依依,石桥下河灯点点,恍若星河,楚照流跟着人群走上桥,肚子里的坏水和河水一起往外流,朝下面看了眼,勾唇一笑,突然扭头叫了声:“谢三!”

&ep;&ep;谢酩跟上来,话还没出口,手腕便被扣住。

&ep;&ep;一股巨力拽着他,猝不及防往桥下狠狠一倒!

&ep;&ep;眼前白光闪烁,身子陡然一轻。

&ep;&ep;谢酩波澜不惊地闭上眼,待到睁开时,眼前已经换了个场景。

&ep;&ep;几息前还是熙熙攘攘的城池内,现在却已在一座不知名的荒山里,天幕上孤月高悬,星子几点,周围树影重重,夜风莽莽,吹得树林间哗啦一阵响。

&ep;&ep;楚照流的脸色得意又狡黠,冒冒失失地仰着脸凑过来,见他毫无波动,轻啧了声:“这都吓不到?你不会是特地下了咒保持一个表情吧?”

&ep;&ep;他脸色苍白,在月色下面容却显得极度妍丽,几乎是有些侵略性的美色。

&ep;&ep;谢酩神色未动,却侧头避了避,吐出两个字:“幼稚。”

&ep;&ep;楚照流顿感没意思,意兴阑珊地缩回去,指尖的一张金色符纸已经燃烧到了底,被风轻轻一吹,便灰飞烟灭。

&ep;&ep;是张极为珍贵的千里传送符,放到拍卖行里,怎么说也是五万灵石起步。

&ep;&ep;楚照流随意搓了搓手指:“和你说话,与对头弹琴的唯一区别就是你头上没角——这是哪儿?”

&ep;&ep;谢酩收回打量的目光,不咸不淡道:“我头上没角,至少比你心里没谱好,这是哪里不该问你吗。”

&ep;&ep;传送符只保证传送一定距离,但不保证能送到哪。

&ep;&ep;楚照流估摸着他俩应该是到夙阳了,但是在夙阳的哪儿,就有待考证了。

&ep;&ep;毕竟传送符这东西,一般情况下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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