谓的生活费。实际上只要疗养院的钱付了,一日三餐零食点心都是包括在内的,林爱春讲的生活费就是她平日里抽烟喝酒乱买保健品的钱。

&ep;&ep;许白焰不是不想给,只是他开始上高中,花销多了,上风临比他意向中的还要费钱,他没钱。

&ep;&ep;林爱春见他不说话,嘴角的沟壑抿起来,对着一旁啐了一口:“也不知道捡回你有什么用!连这点本事都没有,以后别不是个捡破烂的货。你不是去风临读书了吗?那学校不是给你奖学金了吗?你奖学金攒着干嘛?真是个白眼狼……”

&ep;&ep;她喋喋不休口水四溅的将许白焰的伤疤揭开,几个牌搭子注意到她话中的重点,全都不约而同的看了看面前脸色苍白的少年一眼。

&ep;&ep;许白焰的手指握了又握,拳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。

&ep;&ep;他是被她捡回来的,没错,那时候孤儿院里没人肯领养他,林爱春那会在孤儿院里做社工,听别人讲,这个小孩是有钱人家的私生子,家里有钱着呢,以后说不定会认祖归宗。她便动了心思,将许白焰领养了回去。

&ep;&ep;头些年,为了让许白焰记着她的好,以后能报答她,她也是拿出了十二万分的耐心和细心,装的慈祥和温情。后来发现,哪有什么有钱人家过来寻他,连个屁的影子都没有,为了养他倒是倒贴了不少,就逐渐没了演戏的兴致。她本身脾气就不好,好逸恶劳,所以家里家务一应让他去做,这小子一根筋,虽然不是亲的,但似乎对她很感激,她让他做什么,基本上他都不会忤逆自己。林爱春这两年腿脚不利索,立马搬进来疗养院去住。

&ep;&ep;反正那破房子的产权在她手上,她给许白焰算了账,把他住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按照市价的房租计算了一遍,许白焰没说话,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时打工攒了些钱,咬着牙把她送到了这里。

&ep;&ep;林爱春觑着眼前的少年,“干嘛不说话,今天拿钱了没?”

&ep;&ep;许白焰面无表情:“我没钱。”

&ep;&ep;“没钱?”林爱春的嗓子吊了上去:“没钱你来干什么?!”说罢火冒三丈的捡起桌上麻将牌砸了过去。

&ep;&ep;许白焰没躲,那牌直愣愣地砸到他额角,林爱春使了多大的劲,竟然让他额角挂了一缕鲜血下来。

&ep;&ep;一直藏在门口的茶羽宁长长的呼出一口气,她只能看到他孤零零的背影,不知怎的,她再也不像以前了,以前看到他被欺负,她会很兴奋的湿了内裤,可这会看见他的背影,她竟然有点难受。

&ep;&ep;茶羽宁咬着嘴唇,快步地离开走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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