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“燕王本就是个喜怒无常之人,只是这种癖好,我从未听过。”

&ep;&ep;燕离勾着嘴唇:“现在知晓不就成了。不过王兄现在长大了,不知他会不会对人也如此。”

&ep;&ep;楚宴肚内翻涌,有些想作呕。此刻自己余毒未清,活不了多久的。他若是引得燕王对他爱惜,会不会自己的尸身也会被燕王放置?发臭了也不能入土为安?

&ep;&ep;他压下心头的不适问:“纪止云多久会到此处?”

&ep;&ep;“算算行程,约莫一日后。”

&ep;&ep;楚宴眼底滚动着黑暗:“好,我等着他。”

&ep;&ep;燕离笑了起来,恶作剧般的在楚宴耳旁说道:“说起来,你为何喜欢纪止云那样的人?我和王兄皆比他强上百倍。”

&ep;&ep;说完,燕离就没了踪影。

&ep;&ep;楚宴:“……”

&ep;&ep;[这燕家两个兄弟遗传性皮!]

&ep;&ep;[哪里哪里,不及你。]

&ep;&ep;[那是!]楚宴很得意。

&ep;&ep;[……]

&ep;&ep;不过楚宴还是不爽被偷亲了一下:[这个燕离真不好应对,不过他越是这样越让我兴奋肿么破?嗷!~]

&ep;&ep;[你兴奋个什么劲儿!]

&ep;&ep;楚宴磨刀霍霍,迫不及待:[因为征服这样的人才有趣!]

&ep;&ep;—

&ep;&ep;一夜无眠。

&ep;&ep;第二日一大早,陈周就来叫他来了。

&ep;&ep;“公子,大王说是有您的故友,有请您去梅园。”

&ep;&ep;楚宴微愣:“梅园?可梅园的那些梅花树不是被砍了吗?”

&ep;&ep;陈周也不知道燕王怎么想的,尴尬的说:“大王的确说……在梅园宴请宾客。”

&ep;&ep;楚宴:“……”

&ep;&ep;他脑补到他们三人在冰天雪地之下,还是一片光秃秃的梅林里喝酒,顿时就觉得那画面美得让人打了个寒颤。

&ep;&ep;难不成,他两次记忆编制让燕王入梦,燕王被他折磨得坏掉了?

&ep;&ep;“我知道了,陈周,帮我束发。”

&ep;&ep;“诺。”

&ep;&ep;陈周早已见过了楚宴之美,他小心的走了过去,那双略显粗糙的手触碰到楚宴的时候,他的动作忽而一顿。

&ep;&ep;那头墨发就像最上等的丝绸一般,他的手一放在上面,就相形见绌,显得粗糙极了。

&ep;&ep;陈周咽了下口水,轻轻的为楚宴束发,在触碰到他发丝的时候,陈周的心里荡起涟漪。这过程很是漫长,陈周许久才为他束好头发。

&ep;&ep;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了起来,看向楚宴:“公子,束好了。”

&ep;&ep;楚宴点了下头:“别用玉冠。”

&ep;&ep;“那便栓一根发带吧?”

&ep;&ep;“……嗯。”

&ep;&ep;陈周看了下,那白色太素,配不上公子,青色又显得单薄。

&ep;&ep;陈周看向了那根红色的发带,便拿起给楚宴拴好。

&ep;&ep;墨发之中穿插红色,让他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艳红。陈周一时看愣,公子若穿红色……当真是好看。

&ep;&ep;但楚宴还是没如陈周所愿,而是挑了一件玄色衣衫,唯有衣领处带些红色。

&ep;&ep;等全都穿好以后,陈周差点又看痴了。

&ep;&ep;“怎么样?”

&ep;&ep;“玉树临风,高雅之姿。”其实他更想说风华极盛,风流慵懒的。不过那些词……都不算太庄重,陈周也只敢在心里这么说。

&ep;&ep;楚宴点了下头,便同陈周走出了此处。

&ep;&ep;去见纪止云,对于楚宴来说,代表着一场硬仗。

&ep;&ep;若是发挥不好,前面的一切准备都要功亏一篑了。

&ep;&ep;楚宴的眼底暗潮涌动,心道——纪止云,我来了。

&ep;&ep;他和陈周一起朝着梅园走去,一路上风雪未消,飘飘而落。

&ep;&ep;昨日说要动工,梅园里的梅花树竟然真在一夜之内被全都砍掉,远远看过去,只剩下中心的石亭,梅花树一颗都不剩,全是光秃秃的木桩。

&ep;&ep;原本红梅玉雪,是极美的场景,现在只剩下了这光秃秃的木头桩子,当真是难看到极点!

&ep;&ep;“王上,公子到了。”

&ep;&ep;燕王正与纪止云喝茶,听见陈周的话,轻轻的点了下头。

&ep;&ep;“司徒大人,这茶如何?”

&ep;&ep;燕王发现,方才礼仪有加的纪止云忽然不说话了,只是把眼神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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