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血,身份尊贵。大王幼时曾饱受欺辱,厌恶离公子都来不及。”

&ep;&ep;纪止云淡淡道:“我知晓了。”

&ep;&ep;陈周话锋一转:“不过离公子自周国当质子回归,性子就变了好多,宫人们许多都喜爱着离公子呢。还有还有,离公子比幼时清隽了许多,容姿在七国之中也是鼎盛了吧?”

&ep;&ep;纪止云忽然想起了楚宴的模样,他同燕离长得很像,但说到底还是有三分不像的。

&ep;&ep;另外的三分,让他眉宇之间多了几分别样的风华。

&ep;&ep;“他的确美。”

&ep;&ep;纪止云只说了这一句话。

&ep;&ep;陈周看到纪止云满是痛苦的忍耐着什么,还有些诧异:“司徒大人?咱们要不过去赴宴吧?”

&ep;&ep;“……嗯。”

&ep;&ep;纪止云只得跟者陈周走去,只不过陈周方才的话,却让他突然间意识到,自己究竟丢掉了什么样的珍宝。

&ep;&ep;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并不觉得暖,反而还带着几分刺骨的凉。

&ep;&ep;纪止云忽然间想起了当初在府中,楚宴总是含笑的望着他——

&ep;&ep;“先生,我心悦你。”

&ep;&ep;“先生,你救下我,是不是因为燕离?”

&ep;&ep;“就算是自欺欺人,我也希望待在先生身边。”

&ep;&ep;“先生于我,珍之重之。”

&ep;&ep;“为何你……不能多看我一眼?”

&ep;&ep;他的确在践踏他的爱,肆意挥霍着他的爱。

&ep;&ep;就像是一个总是能吃到糖果的孩子,常常吃着,就不觉得甜了。等吃不到糖果了,他才蓦然回首起,那滋味有多么甜。

&ep;&ep;他被楚宴惯坏了。

&ep;&ep;的确……负了他。

&ep;&ep;“我的命在先生手里,先生弃之如敝屐,我就那么……低贱、卑微、甚至拿命来换,也不见你给我半点爱意?”

&ep;&ep;那是被喂下毒酒的时候,楚宴同他说的话。

&ep;&ep;现在想起来,纪止云的心头犹如被插了一刀,滚滚的流出鲜血来。

&ep;&ep;他一直低着头,陷入了过去的回忆里,等来到了宴会的时候,才蓦然间回过神来。

&ep;&ep;方才得罪了燕王,所以这宴会,一定是鸿门宴。

&ep;&ep;“司徒大人,请吧——”

&ep;&ep;纪止云走到了坐位上,他对面便是燕王跟楚宴。

&ep;&ep;纪止云就在一旁远远看着,燕王递了一樽酒给他,在他耳畔说了什么。

&ep;&ep;楚宴的脸色瞬间变得犹如艳红的彩霞那般,纵然如此,他还是讲酒樽里的酒一口饮下。

&ep;&ep;而楚宴接下来的动作,让纪止云心中尝到了刺痛的滋味。

&ep;&ep;他以口衔酒,吻到了燕王的嘴唇上。

&ep;&ep;酒撒了出来,楚宴的耳尖都是泛红的。

&ep;&ep;他被燕王这么强势的斜抱在腿上,脸颊泛起淡淡春意。

&ep;&ep;那姿势暧昧至极,楚宴因为羞耻而紧紧闭着双眼,可燕王却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回望了他。

&ep;&ep;一吻过后,楚宴气喘呼呼。

&ep;&ep;“这酒滋味如何?”

&ep;&ep;楚宴微怔:“挺……挺香甜的。”

&ep;&ep;燕王牵唇一笑:“美人含的酒,岂不香甜吗?那边的司徒大人看着应该口渴了,霖儿,你去送一樽给司徒大人吧。”

&ep;&ep;[突然戳中了我的萌点!这个燕王的恶趣味真的太萌了!他竟然想看纪止云吃醋到郁闷的表情哈哈哈哈!]

&ep;&ep;[……您老的萌点真歪!]

&ep;&ep;[-v-,好开心好想皮怎么破!]

&ep;&ep;[你来!这种状况二选一,我就看你怎么皮!]

&ep;&ep;[来就来。]

&ep;&ep;燕王以为楚宴并不会把东西送去,他这么说,也只不过是想试探楚宴罢了。

&ep;&ep;燕王慵懒的托腮:“怎么?不想去吗?”

&ep;&ep;楚宴半咬着唇,眼底早已经带上了些许醉意,就像天边艳丽的晚霞,酒不醉人人自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