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“放……”那个肆字还没说完,他就被人拖到了雪地里。

&ep;&ep;燕王才发现,他现在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。

&ep;&ep;他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,静静的看着那人用极其可怖的声音说:“我希望你代替他去死,为了以防万一,你身上须得有和他同样的伤痕。”

&ep;&ep;有谁用重拳打在他身上,燕王咳出了一口血。

&ep;&ep;他听见自己凄厉的喊:“纪止云,你对我就没有一丝情意?”

&ep;&ep;纪止云?

&ep;&ep;燕王眼神极其冰冷,胆敢这样对他,自己势必要拿了他的人头,将他碎尸万段!

&ep;&ep;这人真是胆大,竟敢这样对待他。

&ep;&ep;“从来无情,何谈有情?”

&ep;&ep;燕王很想站起身,将那人抽筋扒皮,可身体却根本无法控制。他的身上被一条一条的烙下伤痕。

&ep;&ep;疼……

&ep;&ep;彻底的疼痛,外加渗入骨髓的寒冷。

&ep;&ep;燕王忽然联想起楚宴的话,他猜到这是和楚宴相关的梦。

&ep;&ep;他竟然……和楚宴感同身受?

&ep;&ep;燕王虽不知什么替他去死,可这个纪止云胆敢欺辱他燕国的人,就必须得死。

&ep;&ep;短暂的梦境忽然惊醒,燕王看向了床上的楚宴,他正做噩梦般的低呢。

&ep;&ep;纪止云……

&ep;&ep;燕王又一次把这个名字嚼烂在嘴里,那模样显然是动了杀意。

&ep;&ep;燕王离开了寝宫,独留下楚宴一人在那个地方。

&ep;&ep;楚宴在心里闷笑:[恐怕燕王要把原主经历的一切统统再经历一遍了,以后我做噩梦,他也要做噩梦了。]

&ep;&ep;[……就你皮。]

&ep;&ep;[谁叫他昨天晚上把我关在外面?我都心理阴影了,特别怕怕!人家还是个宝宝~]

&ep;&ep;佛系,佛系,它得争做一个佛系的系统。

&ep;&ep;[我这波操作怎么样?]

&ep;&ep;[秀,天秀,蒂花之秀。]

&ep;&ep;[承蒙夸奖~]

&ep;&ep;[……]

&ep;&ep;—

&ep;&ep;楚宴茫然的从睡梦里苏醒,守在一旁的宫人陈周很快就迎了过来:“离公子总算醒了,王上让我们一直温着粥。”

&ep;&ep;肚子已经饿到极点,楚宴并未拒绝:“你给我吧。”

&ep;&ep;陈周连忙把碗给他递了过去,楚宴虽然极饿,却喝得很慢。

&ep;&ep;原本是用羊脂玉所制作的玉碗,楚宴的手指端着碗的时候,肤色竟然要比那玉石的颜色还要莹白。他的唇瓣印在碗边,一口一口的吃着粥,光是看那动作也觉着细致优雅。

&ep;&ep;陈周一时看得愣神,又立马心惊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。

&ep;&ep;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——离公子可真美。

&ep;&ep;等喝完了粥,楚宴把碗递了过去,陈周接过他的碗,问:“公子还食吗?”

&ep;&ep;“不了。”

&ep;&ep;陈周点了下头,便把碗给端了下去。

&ep;&ep;楚宴睡了许久,总觉得身上黏糊糊的:“我想去沐浴。”

&ep;&ep;“王已经吩咐好了,请公子移步。”

&ep;&ep;楚宴注意到这里的布置,便知这次穿越的恐怕比之前穿的朝代都早。他乃燕王的王弟,可身上没挂什么职位,不像后世会直接称为王爷之类的。

&ep;&ep;地位高的,一般道他公子离。像这样的宫人,只尊称他一句公子。

&ep;&ep;楚宴移步到了那日的药泉,雾气氤氲而起。

&ep;&ep;他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衣衫,没入水中的时候却不小心打翻了放置在泉边的红梅。

&ep;&ep;花枝落到泉水中,楚宴只好将花枝给捞了起来。

&ep;&ep;水珠顺流而下,让红梅看着更加娇艳,他举着花枝走到了泉边,想把红梅重新放回去。

&ep;&ep;可这么举着的时候,楚宴忽然看见了燕王。

&ep;&ep;“你这样举着花枝,是想把这束红梅赠予寡人吗?”

&ep;&ep;燕王满是调笑,楚宴连忙垂下眼眸:“这药泉的花都是王兄的,何以要我来送?”

&ep;&ep;“也是。”燕王接过他手中的花,反而将东西递到了他的身边,“鲜花增美人。”

&ep;&ep;楚宴的脸一下子涨红,看见燕王的表情不像是作假。

&ep;&ep;他的心口咚咚的跳了起来,生怕燕王识破他并非燕离。

&ep;&ep;楚宴只好接过了他手中的花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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