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了地下室的入口处:“开门。”

“可是…爷爷说谁来了也不让开。”

白茵本来也没睡着,听到了陈淮骁的声音,走到门边,不确信地问:“是哥哥吗?”

“白茵,别怕,我来了。”

“我…没怕,你不是在临市参加金融峰会吗?”

“结束了,连夜回来,看到你不在,陈荆野说你在湖畔别墅。”

“我没想到爷爷会生这么大的气。”白茵低声道:“你快回去吧,现在好晚了,回去休息,我没事的。”

“陈荆野,开门。”

陈荆野纠结地说:“三哥,你别为难我啊。”

“我让你开门。”陈淮骁带着不容抗辩的语气。

陈荆野叹了口气,终于摸出钥匙开了门。

房门打开了,陈淮骁穿着一身纯黑高定西装走进来。

显然是刚从峰会回来,风尘仆仆,连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。

他四下里望了望,房间设施简陋,没什么家具,连暖气都没有,沙发上有一条薄薄的毯子。白茵合衣而睡,长发凌乱,乖巧的脸蛋带着几分倦色,妆都还没卸,眼线有些花了。

“白茵,冷吗?”

“不冷。”

陈荆野坐在了沙发上,笑说道:“外面一口一个阿茵,进来了怎么反而生疏了。”

陈淮骁冷冷睨他一眼:“出去。”

“不是,三哥…你别说今晚你也…”

“我跟你嫂子待在一起。”

陈荆野晃了晃手里的钥匙:“我可是要锁门的,这地下室连信号都没有,你确定要留下来?”

陈淮骁已经坐在了沙发上:“你出去吧。”

陈荆野无奈,只能退出地下室,锁上了房门。

白茵和他坐在了沙发上,又是愧疚、又是无奈:“看吧,就一个小沙发,你来了,咱俩都没地方睡。”

“闯了这么大的祸,你还想睡个好觉?”

白茵蜷着腿窝在沙发里,将亚麻小毯子盖在了腿上:“我不觉得这是闯祸。”

“爷爷对你比他几个孙子都好,你大概以为他是慈祥的长辈。”陈淮骁无奈道:“陈荆野,早些年进娱乐圈,骨头都差点让他打断。”

“难怪他这么怕爷爷。”白茵抱紧了膝盖,闷声说:“我小时候没受过长辈严苛的教育,有的只是白眼和冷漠,所以我对长辈没有敬畏,你就当我是不服管教的野孩子吧。”

陈淮骁望她一眼,良久,淡淡道:“过来。”

“过哪里来?”

陈淮骁懒得解释,揪着她的手腕,将她拉了过来,让她的头枕着自己的腿上:“睡会儿,明天一早去向爷爷道歉,然后回家。”

白茵侧卧着,闷声说:“不道歉。”

“你不道歉,我就得陪你一直住在地下室。”

“你也可以走啊,又没让你陪着。”

“我是你丈夫。”

白茵终于不和他争辩了。

这句话,带给她难以言喻的安心的力量。

陈淮骁的手轻轻拍在她的背后,温柔地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。

白茵闭上了眼睛,用细糯的嗓音问:“哥哥,你刚刚叫我什么?”

“什么?”

“在外面的时候,陈荆野说你叫我什么来着。”

“睡觉。”

白茵翻过身,平躺在他的腿上,一双乌黑清澈的水眸望着他:“你说了我就睡。”

陈淮骁抿了抿薄唇,居然有点不好意思地偏头笑了一下,捂住了她的眼睛:“快睡,少废话。”

白茵乖巧地闭上了眼睛:“晚安,哥哥。”

“晚安,阿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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