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初凝仰视着高耸入云端的灵枢峰,边问一旁的赵旌辰:“大师姐,师父她,住在那么高的地方,难道不冷吗?”

&ep;&ep;赵旌辰噗嗤一声笑了,看着初凝:“师妹,你这回伤重,怎么人都变傻了,师父她老人家,是何等修为,怎么可能会觉得冷呢?”

&ep;&ep;初凝忙点点头,觉得有点想笑,这师姐一口一句师父她老人家,要是没见过付希言的人,怕是以为她指不定有多老呢。其实她姿容清丽,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。

&ep;&ep;她想了想,既然自己上不去,那就只能指望付希言下来了:“师姐,师父她何时会下山指导我们一二呢?”

&ep;&ep;赵旌辰失笑:“师妹,你怕是真的傻了,我清崖一门主张修炼一途乃是心道,除了申长老偶尔指点一二外,刚入门的师弟师妹都是请教师兄师姐的,不过我清崖弟子大多天赋卓越,只要传其心法,她们自己……”

&ep;&ep;她这话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,春冉她……就是一个毫无天赋的普通人,所以至今,她能练的也仅仅是剑术,至于内功心法,一无所知,所以才会一直受尽门中弟子欺负……

&ep;&ep;初凝冲她一笑:“那师父最近会下灵枢峰吗?”

&ep;&ep;赵旌辰想起来:“这一段时间,通灵门内在办这一届的弟子大比,霍清随霍师兄是门内第一人,自然不能缺席这场大比。师父心怀有愧,最近去了丹堂数次,亲自炼丹,送去了通灵门那边,总算是暂时压制住了他的伤势……”

&ep;&ep;初凝眸光亮亮,绽开笑容来:“那就好!”

&ep;&ep;赵旌辰叹息一声,这傻师妹,如果霍清随的病是那么容易治好的,师父也不用多次去丹堂,只怕通灵门内大比一结束,对她的惩罚,也就到了。

&ep;&ep;……

&ep;&ep;初凝在丹堂外面一连等了数天,总算是见到了付希言的身影,但她不敢跟进去,只能一直守在外面,等着付希言出来。

&ep;&ep;谁知道,付希言这一炼丹,便是一日一夜,等到夜里,初凝浑身上下都冻僵了,从里往外溢的寒意让她牙齿一直打颤,指尖都冻的通红,整个人活像一根冻木头,笔直笔直的站在那,估计来个人推一把,就能倒了。

&ep;&ep;付希言终于从丹堂内出来了,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,即使她精神力量强大,长时间的炼丹也让她觉得有些疲惫。若不是为了那小徒儿,她一般是不会过问这些事的。

&ep;&ep;寒风阵阵,冬雪簌簌,只听见咯吱一声,似有人站在暗处,付希言转身,看向被积雪压弯枝头的翠竹之后:“何人在此。”

&ep;&ep;她说完话,只见那竹叶上簌簌落下来雪来,从后面钻出个浑身是雪的人,连眉眼上都落了白白的一条,那人似乎唇齿都冻的僵硬了,仍在小声的喃喃:“师父……”

&ep;&ep;付希言一惊,瞬移到促凝跟前,伸手一拂,她脸上身上的雪便化了,身子也暖了起来,外界的落雪也不再落到她身上。

&ep;&ep;她的唇都被冻成了紫红色,蓝盈盈的眸子里闪着光:“师父……”

&ep;&ep;付希言声音淡淡:“你这是在做什么?”

&ep;&ep;初凝冷的发颤,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:“我……徒儿在等师父,想见师父。”

&ep;&ep;付希言轻轻叹了一声:“你都不知道运转内功心法的吗,怎么冷成了这个样子。”

&ep;&ep;初凝垂下头去,颇为失落:“是徒儿笨,只会用剑。”

&ep;&ep;付希言运转灵气,手掌握住初凝手臂,为她提供热度:“你竟然只会用剑?你怎么只会用剑……”

&ep;&ep;她低声沉吟几句,才想起来,春冉刚入门的时候,是自己看她身上戾气重,不许赵旌辰教她内功心法的,就怕有一日,春冉心智不稳,堕入魔道。

&ep;&ep;付希言心里浮现淡淡愧疚,这是她的徒儿,在冬夜里,连抵御冰雪严寒的心法都不会……

&ep;&ep;她指尖拂过初凝鬓边残余的一丝雪:“有什么话,非得今日说吗?”

&ep;&ep;初凝笑着摇摇头:“不是非要今日说的,只是……我不知道,过了今日,下一次要到什么时候,才能再见到师父……”

&ep;&ep;春冉想见到付希言,想的都要了命,近三年时间,她连和师父说句话的几乎都没有,后来她干脆断绝了自己的念头,反正只要师父安好,她便满足了。

&ep;&ep;见或不见,师父这种谪仙般的人物……也不是她能肖想的。

&ep;&ep;可初凝不这么想,如果不是春冉久不见付希言,怎么会轻易听信宋倚曼的话,以为师父伤重难治,才潜入通灵门禁地盗取灵药,最后落得那般下场。

&ep;&ep;她神色楚楚,眉目之中含着说不出的惆怅,轻叹了一声:“师父……徒儿好像有很久很久都没见到您了,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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