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初凝把腕上红绳一把扯下来,丢进兜里,死咸鱼,没看见美人儿哭的这么伤心,她哪有心情管什么任务!

&ep;&ep;两人抱了许久,直到听见何忠的一声轻咳,才慌忙松开手。

&ep;&ep;何忠走进来,咧着嘴笑个不停:“要是侯爷知道了,我们晏宁是个大姑娘了,也有喜欢的人了,九泉之下……也会觉得高兴的。”

&ep;&ep;他说到最后,声音微哽,然后转过身,悄无声息的抹了把自己的老脸:“回去吧,不早了。”

&ep;&ep;初凝嗯了一声,转过身,牵起许晏宁冰冰凉凉的手,握在手心里。

&ep;&ep;……

&ep;&ep;这一日,众将领在主帐中向许晏宁汇报近日来训练新兵的情况,只见一向清冷脱尘的将军,唇边一直带着温柔笑意,边听边微微点头,不时的嗯一声,以表赞同。

&ep;&ep;众人觉得一阵寒意袭来,将军她,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,温柔这两个字,和她搭不上边啊!

&ep;&ep;等这一次商讨结束,众将都忙不迭的退了出去,只有初凝站在那里,叫了个小卒守在外面,不许他人进来,而后不急不忙的转身,凝视着坐在案前看兵书的许晏宁,温声说:“叫我留下了,还不理人,我可走了啊。”

&ep;&ep;许晏宁清灵脸颊上浮现淡淡红晕:“谁给你走,走了我就军法处置。”

&ep;&ep;初凝抿唇笑了,目光清澈:“你舍得吗?”

&ep;&ep;许晏宁低头,轻声说:“舍不得。”

&ep;&ep;没过多久,有小卒在外面唤了一声赵将军,初凝起身,走到帐前,提了食盒进来,放在小桌上,唤许晏宁过来。

&ep;&ep;两人对坐,并不多说话,但眉目之间都是温柔神色。许晏宁却忽然放下碗筷,声音里也有些不自然:“我忘了问你,你……和那个紫衣丫鬟,是什么关系,你是不是许了诺要娶她?”

&ep;&ep;她果然不似平常女子,不会将诸事埋在心口,不与人言,而是落落大方的问出来,初凝不由感叹,不愧是三军主帅,心思磊落又明朗。

&ep;&ep;谁知道下一秒,许晏宁就说:“你要是想娶她也无妨,但你撩拨我在前,更是已经抱过我,你且想想,该剁掉自己那只爪子。”

&ep;&ep;初凝:“……”

&ep;&ep;她递了个帕子过去:“你一直不问,我都没机会和你说,那一日,是她扑上来非得亲我一口的,我一时不备,才被她亲上了,先前我和她,多余的话都没说过。”

&ep;&ep;许晏宁不接她的帕子:“那日她手上拿着的帕子,不是你递给她的吗?”

&ep;&ep;初凝想了想:“你说那日啊,我与她不熟,为何要那么对她,救下董杨泓,不过是怕他死了,给你带来麻烦罢了。”

&ep;&ep;许晏宁闻言,终于笑了,从她手中接过帕子,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,嗔了她一眼:“那你怎么每次见我,怀中都揣着这么一方白丝帕,上面还染着竹香味,真好闻”

&ep;&ep;初凝被她一嗔,就见她娇憨女儿姿态,感觉整个人都酥了,真不愧是万人迷,她这般姿态若是被旁人看到,只怕要迷倒无数人了。

&ep;&ep;……

&ep;&ep;这一段时间,许晏宁对初凝的好感度稳固在了90上下。她倒也不急着刷满,因为一旦好感度满了,她就得选择合理的方式,尽快离开这个世界,但此时,她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。

&ep;&ep;许晏宁是女子之身,军中人皆知晓,因此她的私帐旁人从不敢进入。但赵桃溪就不一样了,她女扮男装,又是个副将,住的地方简陋不说,连个洗澡的地方都没有。

&ep;&ep;初凝看了看墙角那红漆早已脱落的小木桶,边上还裂了一条缝,叹了一声,她想念家里的豪华浴缸了。

&ep;&ep;她想了很久,忽然想到前不久前,她偶然行经一处小溪旁,顺着溪流往下走,两岸春花绚烂,最后在隐蔽山坳处,汇聚成清澈浅潭。

&ep;&ep;时已四月,正午时分的阳光尤其热烈,想来,去那小潭中畅游一番,再好不过了。

&ep;&ep;☆、醉卧沙场(九)

&ep;&ep;这日下午空闲,初凝先在帐内换了身干净衣裳,前几日她找仪安要了一块清清香香的澡胰,还被那小丫头嘲笑了许久。她和麾下小卒打了招呼,要是有人找她,就说她去城外遛马去了便是。

&ep;&ep;四月里,春花正开的绚烂,初凝骑马,先去城外溜了一圈,而后又牵着马,顺着那条小溪走,一直走到山坳处,把马系在了树上,而后脱了衣服,纵身一跃,跳入了潭中。

&ep;&ep;潭水清清凉凉的,并不冷,初凝一入水,舒服的都呻吟一声,而后像只小小美人鱼,双脚摆动,在潭中游来游去。

&ep;&ep;等她从潭中出来,刚好一阵微风拂过,初凝一个哆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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