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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  梅姐,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骂沈临风。

在她的心里,沈临风是个成功的商人,是个优雅的翩翩君子,是个懂得罗曼蒂克的好男人。

女人啊,总是给自己喜欢的男人,增添各种滤镜。

所以当她听到有人如此诋毁沈临风,第一个站出来反对。

“你骂谁呢?”

“沈临风不是那样的人,你们这群劫匪,绑架就绑架,那也别败坏人家名声啊?”

“沈临风是个伟大的企业家,是个真君子,不是畜生!”

梅姐大吼起来。

作为一个女人,她是勇敢的,但却是不聪明的。

明明看见对面人数比我们多,还要故意挑衅对方。

果然,带头的打手,居然听见梅姐还在维护沈临风,顿时恼怒了起来。

“哪里来的蠢女人?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?”

“沈临风是个什么揍性,你可以问问你身旁这两个人。”

我跟陈霏阳听后,都互相对视了一眼。

的确,我们比一般人要更加了解沈临风。

我是沈临风的儿子。

陈霏阳是沈临风的手下。

都是他身边最亲密的人。

但我们此刻也没有站出来去维护沈临风,这说明那个打手骂沈临风的话语,在我们心中是默认的。

梅姐依旧不敢相信心中的白马王子就这样遭人诋毁。

她十分倔强地拉扯着我的衣服,朝我质问起来。

“苟旦,你说句话啊,有人在骂你爹呢!”

呵呵......

骂吧,骂得好呢,他不骂,我还要骂呢。

我今天来的目的,就是要拆散你们这对儿不合适情人。

所以我看向梅姐的眼神,也变得冷漠起来。

“梅姐,我爹真的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完美,且不说他是不是个奸商,但他的确算不上是一个君子......”

我的话,让梅姐透心凉。

我的评价,肯定是中肯的。

梅姐的眼神有些绝望。

难道就她一个人,喜欢沈临风,世界都讨厌沈临风吗?

“我不信,我不信!”

“沈临风一直都是我的偶像,他跟我一样出身寒微,通过努力赚取的第一桶金,然后又眼光毒辣投资了房地产,最后才将公司发展成现在这样的规模,我佩服他,我敬仰他,我......我喜欢他!”

梅姐继续执迷不悟。

她对沈临风的了解,部都是从商业杂志上获取的,里面捧人的文章,只要肯花钱,就能把你写得跟总统一样伟大,写得跟圣人一样无知。

三十多岁的梅姐,居然还信这个?

我想笑,但先大笑的却是那群打手。

“哈哈哈——”

“我的天,这女的可真蠢!”

“骗人的话,你倒是背得滚瓜烂熟......”

“沈临风给了你多少钱,你要这么夸人家?”

此时此刻,我感觉并不是这群打手在围攻我们三个人。

而是这群打手加上我跟陈霏阳在围攻梅姐一个人。

我保持着沉默,或许对于梅姐来说有些残忍,但对于她来说,今天是个让她认清现实的好机会。

“女人,我今天就让你开开眼,沈临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!”

那个打手突然摘掉了自己的头套。

我被吓了一跳。

摘掉头套意味着什么?

意味着不在乎让我们看见他们的脸。

意味着......不打算留我们活口......

我的心里,压力倍增。

“啊——”

梅姐看见打手的脸,吓得尖叫。

我也朝打手看去。

他的脸,有一条纵向的疤痕,是刀伤,这道疤痕将他的脸一分二,跟象棋上的楚河汉界似的。

这种疤痕,王枭的脸上也有。

“我叫王松,是住在郊区的农民,沈临风想要在我们的房子上面盖楼,我们不同意,当起了钉子户,结果他就派打手打砸我的家,还在我老婆孩子面前,给老子划了这么一张脸......”

“跟我有同样经历的,还有不少人,至少今天我们来的八个弟兄,都是被沈临风这样欺负过的!”

“你告诉我,欺负我们的沈临风,还特么是君子吗?”

王松大声质问。

周围的七八打手,也纷纷将脑袋上的头套摘掉,他们的脸上都有一道长长的伤疤!

这些伤疤,足以证明沈临风曾经做过的恶。

梅姐看着这些人的脸,身子不由得颤抖起来。

她这样一个,沈临风无脑的支持者,此刻也犹豫了。

或许,沈临风真的......不算个君子?

王松这帮人,摧毁了沈临风在梅姐心中的高大形象。

我的目的,也就完成了。

但我并不会可怜王松这群人。

于是我冷冷地看向王松:“王松,你再恨沈临风也不至于搞这么一出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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