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(2/3)

得发生的一切很真实。

&ep;&ep;第二天一早六点，闹钟准点发飙。柏以凡醒过来，脸肿得没那么厉害了，手指印也模糊了。

&ep;&ep;早饭是豆浆油条水煮蛋，柏妈特意去巷口买了生煎包。

&ep;&ep;生煎包金黄透亮，撒着黑芝麻。

&ep;&ep;柏以凡口舌生津，奈何嘴疼，只好违心地对柏妈说：“我想吃八宝粥。”

&ep;&ep;柏妈发现自己考虑不周，赶忙端出粥来热。因为赶时间，开了大火，锅底有些糊。

&ep;&ep;早起胃口没那么好，柏以凡吃了一碗，拿上两只水煮蛋出门。临走前跟柏妈说了体检费用，四十五块。

&ep;&ep;柏妈二话不说给了柏以凡两百。

&ep;&ep;“剩下的给你零用。”

&ep;&ep;柏以凡摸着左脸，愉快地收了。

&ep;&ep;到了班级，人来的不多，程逸灏也没来。柏以凡把柏可非的两本笔记放到程逸灏的课桌抽屉里，自己走到座位上翻出政治讲义。

&ep;&ep;没一会儿，赵老师来了，扫了一眼教室，看到柏以凡时略诧异。柏以凡没心思匀给赵老师，他正看柏可非的政治笔记玩。

&ep;&ep;“生产力和生产关系”这篇，柏可非配了个图：俩火柴人在pk，一个脑袋圈上写“力”，一个脑袋圈上写“系”。一会儿“力”托着“系”，一会儿“系”踩着“力”。

&ep;&ep;画得巨丑。

&ep;&ep;柏以凡把这一页翻来覆去看了三遍。

&ep;&ep;赵老师背手站在讲台上，看柏以凡面部表情扭来扭去。

&ep;&ep;到校的学生看到赵老师，也不敢多说话，交了作业就立刻拿出书来背诵。有些结伴来的学生在门外还聊得热火朝天，进了门就跟见鬼似的，鸟兽散了。

&ep;&ep;教室里的背书声渐渐大起来。

&ep;&ep;等到人来的差不多了，各组组长大着胆子催人交作业。柏以凡果然被略过了。

&ep;&ep;赵老师一直站岗站到语文杨老师进班。

&ep;&ep;杨老师三十岁左右，扎着马尾辫，教学很严谨，待人很和善。

&ep;&ep;杨老师抱着试卷来的，进班和赵老师说了几句话，转身拿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早读任务。

&ep;&ep;默写《茅屋为秋风所破歌》。

&ep;&ep;全班一片哀嚎。

&ep;&ep;杨老师微笑着不为所动。

&ep;&ep;柏以凡忘了这首诗在第几册书了，就把柏可非的语文知识点活页册子拿出来。和后来背诵的东西比，柏以凡觉得这诗还是挺短的。从前就背过，念了几遍就记住了。

&ep;&ep;大致翻了其他的必背诗词。

&ep;&ep;柏以凡：为什么都这么简单？

&ep;&ep;不过到了现代文背诵，柏以凡扑了。柏以凡念了一早上朱自清先生的《春》。默写的时候，柏以凡写“八月秋高风怒号”，脑子里却是“盼望着，盼望着，东风来了，春天的脚步近了”。

&ep;&ep;有点凌乱。

&ep;&ep;收齐听写本，杨老师把昨天随堂考的试卷发了。

&ep;&ep;柏以凡：……

&ep;&ep;初三的老师改卷太拼了！

&ep;&ep;柏以凡没拿到试卷，就站起来问：“杨老师……”

&ep;&ep;杨老师抬手做了个手势，说：“你的卷子……”

&ep;&ep;结果打下课铃了，柏以凡什么都没听到。

&ep;&ep;杨老师特意走到教室后面，对柏以凡说：“你的卷子……脸怎么了？”

&ep;&ep;杨老师眉毛皱成了一团。

&ep;&ep;柏以凡口齿不清地解释：“昨天脸着地摔了一下。”

&ep;&ep;柏以凡态度自然，杨老师信了，但又嘱咐：“有什么事情要对老师说。家长要是有误会，老师也可以帮你去澄清。”

&ep;&ep;柏以凡笑着道谢，又说：“老师，我没拿到试卷。”

&ep;&ep;杨老师想起正事：“你卷子做得很好，上课借我用用。”

&ep;&ep;柏以凡：！！！

&ep;&ep;柏以凡倒不觉得杨老师是因为自己突然考好了，才关心他。印象里，初三杨老师找他谈过几次话，也多是关心鼓励。

&ep;&ep;柏以凡发现自己可以想到好些零碎的事情了。

&ep;&ep;因为柏以凡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，没有同桌可以合看一份试卷，杨老师就把自己备课用的卷子给了他。上课的时候，杨老师开了实物投影仪。

&ep;&ep;拉下的白幕布突然出现一片模糊的影子，接着影子变小，一个个字缩成蚂蚁，又变大，又变小。

&ep;&ep;杨老师不断调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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