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程逸灏冲进屋里，好像世界末日来了一样：“快让我背古诗，我一首都不会了！”
&ep;&ep;柏以凡：……
&ep;&ep;程逸灏显然是紧张的。柏以凡说：“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是好事。考试遇到什么都能想起来。”
&ep;&ep;程逸灏：“是吗？”
&ep;&ep;柏以凡：“那我提你几个？回头你脑子就那几首，想别的就困难了。”
&ep;&ep;程逸灏立刻捂着耳朵奔逃回家去了，速度比来的时候还快，擦着柏可非的肩膀出去的。
&ep;&ep;端着西瓜的柏可非：“大程怎么回事？”
&ep;&ep;柏以凡拿了一牙瓜：“间歇性发痴。”
&ep;&ep;柏可非：……
&ep;&ep;到了晚上，柏家的电话开始热闹，都是来表示“关心慰问”的。不过柏可非提前坐在客厅电话前，替柏以凡挡了所有电话。
&ep;&ep;“谢谢叔叔/三姨/妆妆/奶奶/姑姑/婶婶的关心，凡凡睡了，我会转达的。再见。”
&ep;&ep;柏以凡站在房门口，看着柏可非的梗着脖子应付电话，又默默回去了。
&ep;&ep;托柏可非的福，柏以凡早早就睡着了。
&ep;&ep;无梦到天明。
&ep;&ep;16号，中考第一天。
&ep;&ep;第19章 过去和现在
&ep;&ep;这天天气不错，万里无云，热得要命。
&ep;&ep;柏以凡早上被玻璃上的日光照醒，起床吃了粽子，吃完跑去找健胃消食片。七点半，柏爸柏妈被柏以凡撵去上班。
&ep;&ep;柏以凡：“你们要跟着我，我心里反而不踏实！”
&ep;&ep;到了八点二十，柏以凡提着文具袋出门。柏可非站在院门口，挥了挥手：“好好考。”
&ep;&ep;说完就回房间了。
&ep;&ep;柏以凡：……说好的紧张呢？
&ep;&ep;出了门，越往附中走，路上的人和车越多。
&ep;&ep;很多家长开着轿车送考。到了靠附中最近的路口，两个交警正在提前竖警示牌。
&ep;&ep;警示牌：中考期间，禁止鸣笛。
&ep;&ep;柏以凡走到附中。到处是送考的家长，还停着辆警车。柏以凡一眼看到了站在校门口的沙老师。
&ep;&ep;沙老师手臂上挂着手提袋，一手拿着瓶矿泉水。为了醒目好让学生看见，沙老师什么遮阳的东西都没戴。
&ep;&ep;沙老师看见柏以凡：“凡凡，来啦。”
&ep;&ep;柏以凡：……
&ep;&ep;自从柏可非在全班面前叫出了这两个字，全世界人民都管他叫“凡凡”了。
&ep;&ep;柏以凡点了点头：“沙老师，热吧？”
&ep;&ep;沙老师扶了扶大框眼镜，从手提袋里翻出准考证：“还好还好，给，准考证。”
&ep;&ep;说完看了看柏以凡，把矿泉水递过去：“你怎么都不知道带个水来。”
&ep;&ep;柏以凡摇头推，沙老师坚决地把水塞进他手里：“拿着，我等会儿去买。好了，赶紧进考场去。”
&ep;&ep;这时候可以进考场了，沙老师就把柏以凡塞进了人群里。人群涌动，柏以凡被带着走。
&ep;&ep;还有家长拉着孩子嘱咐：“细心点！别紧张。”
&ep;&ep;柏以凡：……只会更紧张。
&ep;&ep;进了校门，人群一下子散了。
&ep;&ep;柏以凡驾轻就熟地去了自己的考场。监考老师一男一女，男老师正在开门。女老师手里拿着试卷袋和金属探测仪。
&ep;&ep;开了门老师自己进去放下卷子，不给考生进。大家站在走廊里。很多学生拿着材料背诵。
&ep;&ep;柏以凡只带了笔袋和钥匙，提前去了趟厕所。
&ep;&ep;过了一会儿，人越来越多。
&ep;&ep;喇叭里播：离开考还有十五分钟，请考生进入考场。下面宣读考场规则……
&ep;&ep;监考的男老师就喊：“大家排队，把准考证拿出来。与考试无关的东西放在教室外面。计算器、手表、稿纸都不可以带。”
&ep;&ep;隔壁几个考场的老师也在吆喝。
&ep;&ep;柏以凡排在了中间。男老师拿着准考证检查，女老师拿着金属探测仪。
&ep;&ep;柏以凡裤子上有个金属挂扣，扫到的时候“哔哔哔”响。柏以凡突然觉得自己不是考试，而是在机场过安检，下一秒要直飞上云端。
&ep;&ep;接下来的两个半小时，这奇异感觉一直没散去。
&ep;&ep;考完出来，外面依旧人山人海，且更热了。有些学生在对答案。
&ep;&ep;柏以凡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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