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她把新闻内容和想法说了,然后说道:“这新闻我怕一个人做不好,您也加入吧!”

&ep;&ep;董斌是混了将近十年的老记者,他当然知道按照商净的思路做下来指定有很大的新闻价值,但他当然也想到过肯定有人从中阻挠,要采访几家酒店的话,随便一家施压点关系给报社他们就白忙活一场了,不过他倒是也听到了重点,“你说熊编本来让你停了这稿子,今天早上又说何总看中这新闻了?”

&ep;&ep;“是啊。”

&ep;&ep;商净相信,他可不信。何总为人谨慎,熊编又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,自然不可能为了个小记者去驳他的脸,惟一的解释就是这后头有人在帮商净撑腰。他毫无悬念地就想起了那个响当当的名号——市委书记顾垂宇。

&ep;&ep;“你昨天跟顾书记见面了?”董斌本来忍着想不问,但见她似乎还没发觉,还是多了句嘴。

&ep;&ep;“咦?您怎么知道?”商净一惊,突然又明白了他说这话的意思,“您的意思是他……”

&ep;&ep;“我只是猜猜而已。”

&ep;&ep;商净也不是笨蛋,她只是对这方面不太灵光而已,但被人一提醒,她立刻就反应过来了。应该是他没错。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。

&ep;&ep;“总之,这条新闻挺好的,既然能做就放手去做吧,我跟你一起去采访,但我就当做义务帮忙了。”董斌见这事有了后台,也终于决定下来。

&ep;&ep;“咦?”商净马上回过神来,“这怎么能行?”要知道新闻的名头一缀,直接关系到稿酬和评估啊。

&ep;&ep;“你刚刚转正,也该有条好新闻压压阵,这就当你帮我带实习生的谢礼了。”董斌豪爽一笑,“你先去准备准备,列个大纲,等我把手头的稿子写完就行动。”

&ep;&ep;商净知道他为人干脆,自己也不是让来让去的性格,只得回以一笑,“那谢谢您了,以后有要我帮忙的地方,说句话就成。”

&ep;&ep;“可以,没问题!”

&ep;&ep;董斌不愧是经验老道的记者,看了商净的大纲迅速地补充了几个新想法,并且细致地做了分类,两人商量了一番,便开始着手采访事宜了。当然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,规范的酒店饭店并不是没有,他们倒是十分配合,恨不得全方位展示自己有多么遵纪守法;而没有三金保障的酒店采访起来就是困难重重,有些员工怕得罪东家不愿出声,有的酒店索性拒绝采访,有的如同第一家一样施压到报社,总之几天下来,商净已经有种精疲力竭的错觉,刚才不久在这一个高档饭店隐蔽采访员工被保安发现,还被保安粗鲁地赶了出来,现在胳膊上还有几道印子。

&ep;&ep;丫的这记者也不好混啊。

&ep;&ep;只是报社内部已经接受了她的大纲,何总对外头施压一事表现得很强硬,这无疑地使他在报社的形象直接上了个台阶。有同事看了她的内容啧啧称奇,“你真是好运,碰上何总这么重视。”只是心里头暗自腹诽,这么大的新闻何总怎么不给她反而派个小丫头片子来写?

&ep;&ep;商净顿时想起了让自己这么“好运”的男人,思绪漂浮起来。

&ep;&ep;“哎,想什么呢?”同事推推她。

&ep;&ep;“没什么。”

&ep;&ep;“小丫头,看你没心没肺的,装深沉还像模像样。”同事笑道。刚刚那一瞬间,就感觉她整个人都沉静下来了般。

&ep;&ep;“当然,范儿这是!”商净强笑道。

&ep;&ep;而让商净“装”深沉的那个男人正在深入基层走访邻边城镇,晚上正在招待所吃饭,来了个电话,屏幕显示是裴宁——也就是被强行征用了房子的发小——他挑了挑眉,离了席找到一处宁静地儿接这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电话。

&ep;&ep;“喂?”

&ep;&ep;“哟,哪儿泡妞呢?”嬉皮笑脸的声音传来。

&ep;&ep;“跟人吃饭,做什么?”

&ep;&ep;“哎,有那么一点点,一点点小事。”裴宁杰表达了一下程度问题。

&ep;&ep;“什么玩意?”

&ep;&ep;“是这么回事,我z城的饭店听说连续两天有人去采访,说是采访员工三金的,经理拒绝采访把人赶了出去,谁知通过关系向报社施压时总编却不买账,你知道这新闻要是一写我那饭店的声誉可就受损了,公关部的向我报告这个事,我一想你不就是z城的老大吗,这事儿就交给你处理了!”

&ep;&ep;“……”顾垂宇只听到把人赶出去这几个字,“什么报社?”

&ep;&ep;“好像是日报社,听说就一初出茅庐的小记者,”裴宁不关心这些小事,嘿嘿笑道,“我知道这事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意思……”

&ep;&ep;“杀你妈的鸡!”顾垂宇料到该是商净,顿时怒了。

&ep;&ep;“哎,别介,不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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