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马车终于抵达目的地,行至上林苑外,就停了下来。

&ep;&ep;看守着的羽林军骑郎头领见了所挂旗帜,迎了上来。

&ep;&ep;他接了车夫递来的名帖,向马车方向问道:“车内是平阳侯吗?”

&ep;&ep;“我父亲未来。我是平阳侯府嫡子曹襄。”

&ep;&ep;曹襄挑起马车车帘,让他看了一眼车中坐着的小小女童和猫儿。

&ep;&ep;然后他自己走出马车,放下厚重的车帘,省得冷风灌进马车内冻着曹盈。

&ep;&ep;“我们是来给羽林军内的卫青送些过冬物什的。”曹襄板起脸来说话,倒是像模像样地有一股贵气在,与他方才逗弄猫儿时的惬意全不一样。

&ep;&ep;“卫青啊,我知晓,我与他还是室友呢。”

&ep;&ep;青年收了平阳侯府的名帖,又稍看了后面马车上的东西,本已经准备让行了。

&ep;&ep;听见他们是要送东西给卫青,他便笑道:“只是不巧他人不在,你们若要送东西,送到他居住的屋子就是了,我着人领你们去。”

&ep;&ep;“他不在?”曹襄眉头蹙起,回身向马车看了一眼。

&ep;&ep;这就有些难办了,曹盈是特意抱了猫儿向卫青来求问医治的。

&ep;&ep;那岂不是让自家妹妹白跑一趟。

&ep;&ep;但是既然已经错过了,也就是没办法了,曹襄点点头没有多说话。

&ep;&ep;他正要重回到马车里,就见自家雪团子倚着车厢墙壁,一手托着猫儿,一手费力撩起了门帘一角,试图探身出来。

&ep;&ep;曹襄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,却是连忙帮忙,替她捉起了帘子。

&ep;&ep;寒风一吹,她颊上浅淡单薄的绯红便消失无影了,可她无心去管,只向那羽林军青年问:“是谁邀了他去?”

&ep;&ep;她的声音轻却带着些焦急,几乎飘散在寒风中。

&ep;&ep;青年稍微愣了愣,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问的是卫青。

&ep;&ep;曹襄没明白她所急的是什么,以为她是不想白跑这趟。

&ep;&ep;于是在青年应答前,他便宽慰她道:“盈盈没事啦,卫青今日不在,咱们明日再来也行。刚好府中今日张灯结彩得好看,咱们就先回去吧。”

&ep;&ep;“哥。”曹盈颤声问他:“你觉着谁能邀了他去?”

&ep;&ep;曹襄被她问住了,问题在脑袋中滚了一圈,终于明白她焦急的是什么了。

&ep;&ep;卫青出身自他平阳侯府,亲人不是在皇宫中就是在侯府上。

&ep;&ep;卫子夫虽然怀有身孕,但是在皇宫地位不高,行事也小心慎微。

&ep;&ep;阿娇才被禁了足,她若是就这么急急将卫青叫去皇宫,显得她是不安本分,不太可能。

&ep;&ep;而平阳侯府也没有派人邀卫青离开。

&ep;&ep;卫青正是当值的日子,他好不容易得了刘彻青眼在这里谋事,总不可能自己偷闲溜了。

&ep;&ep;那就只有可能是谁强邀了他去了。

&ep;&ep;曹襄方想到这一层,仍没等到答案的曹盈已经追问道:“若是来人身份需保密,你就只管告诉我,他们走了多久?”

&ep;&ep;青年见她体谅,有些感激地笑道:“不久。他前脚才被邀走,你们后脚就到了。”

&ep;&ep;“那劳烦你取快马,搭我兄长往平阳侯府一趟。”

&ep;&ep;曹盈的话语有些跳跃,不说旁人,曹襄都糊涂了:“盈盈,这是?”

&ep;&ep;“必是窦太主。”曹盈的粉唇有些发白,伸手捏住曹襄的袖子:“必是她来寻仇,你快去喊爹爹带人来拦!”

&ep;&ep;昨日阿娇才在殿上受了那样大的委屈,还被禁足不得出宫门,必然是要报复的。

&ep;&ep;窦太主心疼女儿,怕也不好直接替她在宫中对有孕的卫子夫出气。

&ep;&ep;如今卫青被强邀走,必然就是窦太主的寻仇手段了。

&ep;&ep;听曹盈直接喊破来人是谁派的,青年显出惊讶之色,但他更惊的是曹盈所说寻仇。

&ep;&ep;他与卫青同在羽林军中,很有些交情,若真是有人要害卫青,他不能坐视不理。

&ep;&ep;“小小姐肯定吗?”但是青年也不敢轻信了一个奶娃娃的话,无故擅离职守于他可不是轻罪名。

&ep;&ep;曹盈点头。

&ep;&ep;这城郊寒风激得她骨中虚弱麻痒的感觉复苏,但此刻更急的是救卫青性命,她只能抿唇忍耐着。

&ep;&ep;曹襄见她苍白的模样有些担忧,却在她催促的眼神中没有再体贴,只是向青年重复了先前曹盈的请求。

&ep;&ep;这青年骑郎咬咬牙,答允了下来:“我找个兄弟送小公子去。这

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