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上了香,捐了香油钱。

&ep;&ep;寺庙面积很大,两人经过配殿,去钟鼓楼。

&ep;&ep;骤然听得一嗓子,“胡娘子,老身可追上你了。”

&ep;&ep;花媒婆跑得气喘吁吁,“胡娘子,老身好一顿撵。”

&ep;&ep;“花大娘,你也来逛庙会?”魏楚装糊涂。

&ep;&ep;“老身哪里是来逛庙会,实在是受人之托,前几日提的哪位胡公子,家里闹得天翻地覆,他爹娘愁的,问胡娘子,别的条件都答应,入赘一事可否商量?”

&ep;&ep;魏楚婉转拒绝,“条件不商量。”

&ep;&ep;花媒婆就不解,胡娘子没爹没娘,为何非要上门女婿,上门女婿地位低,一般有头脸的人家怎么肯把儿子给人家。

&ep;&ep;胡公子实在闹得没法,胡家老员外和安人老来得子,娇生惯养,胡公子闹绝食,不吃不喝,爹娘实在没辙,只得让步。

&ep;&ep;花媒婆收人钱财,□□,说;“胡家老员外老安人同意儿子做上门女婿,能不能商量以后生下孩子有一个男丁姓胡,还有你的住处,胡家出钱盖大房子,服侍胡公子的人十几个,你现在房屋窄小,胡老爷夫人不舍得宝贝儿子受苦。”

&ep;&ep;魏楚提出的入赘,就是要吓退求婚的人,她哪里是想一辈子不嫁人,可是除了有钱这一条尚可,其它胡公子哪哪都不符合她的标准。

&ep;&ep;不是她嫌贫爱富,多少男人一朝富贵就变脸,穷时一副嘴脸,富贵又一副嘴脸,有那苦熬多年,男人发迹了,又纳美妾,满肚子心酸。

&ep;&ep;话说绝了,省得再纠缠,说:“我改嫁不能比以前的男人差,非富即贵还要貌似潘安、才比子建。”

&ep;&ep;花媒婆一脸懵,“什么安,什么建,什么人?是镇上的吗?还有这号人,老身怎么不知道。”

&ep;&ep;花媒婆嘟囔:“城里哪家有未嫁的姑娘,死了男人的寡妇,没娶亲的后生,死了婆娘的鳏夫,我花大娘都门清。”

&ep;&ep;这一个不成,倒是有一个书生模样不懒,可胡娘子说了,非富即贵,这话她听懂了,家里揭不开锅的穷酸,胡娘子这样的精明人,肯定看不上的。

&ep;&ep;钟楼的另一侧站着两个人,隔墙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。

&ep;&ep;一个穿锦袍清瘦的男子笑着说;“这个小娘子心气够高的,一口回绝这门亲事。”

&ep;&ep;他身旁的白衣男子,样貌就是潘安不逞多让,却没有一丝阴柔之气。

&ep;&ep;唇角似乎荡着一抹微笑,说:“人各有志。”

&ep;&ep;花媒婆不甘心地走了,三娘笑说;“我听戏文里说潘安、子健,一个美男,一个才子,这个标准镇上可是没几个,你男人到底长什么样?”

&ep;&ep;就是她说的这样,人中龙凤。

&ep;&ep;魏楚道:“我信口说的,不这样说,花大娘总缠着我。”

&ep;&ep;三娘子不怀好意地笑,趴在她耳边说;“你那病秧子男人守着你这样俏佳人,力不从心该有多难受。”

&ep;&ep;魏楚红着脸,啐了一口。

&ep;&ep;李业何时让他自己难受过。

&ep;&ep;两人边说边走,离开了此地。

&ep;&ep;这时,钟楼另一侧的两个人转了出来,白衣男子望着窈窕的身影,心里忖度,这个胡娘子很有些不同寻常。

&ep;&ep;逛庙会,魏楚买了丝线、五颜六色的珠线、鼠线、金线,打络子用,又买了金花五色笺,磁青纸泥金写本记账用。

&ep;&ep;下午回家了。

&ep;&ep;韩举过来,拿了一篓西瓜,交给秋雁,说:“西瓜是别人送的,洗两个放井水里湃着。”

&ep;&ep;秋雁端了一碗绿豆汤,韩举一口气喝干了,把碗放在桌上,“再来一碗。”

&ep;&ep;喝了两碗抹抹嘴。

&ep;&ep;看他官服袖子破了,魏楚说;“韩大哥你的衣服袖子破了个洞,脱下来我给你缝补。”

&ep;&ep;韩举换下来,穿林生的衣衫,把官服给了魏楚,魏楚拿过窗台上的针线笸箩,找了一块布垫上,细密的针脚缝补。

&ep;&ep;韩举看着坐在窗下的魏楚,举手投足优雅自如,他早看出来,胡娘子不是平头百姓家的妇人,秋雁是她的丫鬟,胡娘子出身富贵,自知自己配不上她,有点别的心思,便也熄了,把魏楚当妹子看。

&ep;&ep;缝好了衣服,魏楚拿起笸箩里的剪刀,剪短线头,没抬头看,感觉到韩举的目光,对男人她是了解一些。

&ep;&ep;把官服递给韩举,若无其事地说;“韩大哥,留下吃晚饭吧,秋雁买了三斤的一条大鱼,新杀的猪肉,买了一角,还有个肘子,让林生去打酒。”

&ep;&ep;“我今日休班,没什么事,好生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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