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时间过去小半个月,一个名叫唱月楼的戏楼在闹市街开张,鞭炮锣鼓声不绝于耳,一个名为扶柳的戏子引起了许多人的主意。

&ep;&ep;他生了一副弱不禁风的身板,却能演的了武戏,翻跟头耍花枪什么都能行,引得许多看客们连连叫好。

&ep;&ep;一切都在沈妙妙的计划中。

&ep;&ep;这日,翠萍和雨露正在说起扶柳的事。

&ep;&ep;“这么短的时间,扶柳就成了唱月楼的名角,这可让许多同行的人酸的不行。殿下,这样是不是太招摇了。”雨露担忧道。

&ep;&ep;“自然要招摇的,不然花了那么多钱捧他,又是找托儿,又是散播名声的,若是不有些成绩,那银子不白花了!”

&ep;&ep;两个小丫头不知沈妙妙的计划,只觉那银子花的不值当,心肝愁的直发疼。

&ep;&ep;“去,备车,我们去永安伯府!”沈妙妙突然道。

&ep;&ep;俗话说得好,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。苏蓉恨苏家,楚恒和齐彬也绝对不会父慈子孝。拉他们帮忙虽然有些冒险,但也值得一试。

&ep;&ep;不多时,马车缓缓停在了永安伯爵府。她没有去找楚恒,和门房的人说她是来探望二少奶奶苏蓉的。

&ep;&ep;跟着一道来的翠萍有些担忧,不免问道:“殿下,这二少奶奶能见我们么?毕竟……”

&ep;&ep;后边的话她没有说完,但沈妙妙也明白她的意思。

&ep;&ep;毕竟,上次婚礼一事闹得不太好看。

&ep;&ep;“无妨,二少奶奶是个聪明女子,她会见我的。”尤其是,在知道她也是重生的情况下。

&ep;&ep;果真如沈妙妙想的那般,苏蓉派人请她去了花厅。一路从楚家大门走到院内,一砖一瓦一花一草,还是上辈子那个样子。

&ep;&ep;她走进花厅,就连花厅也是以前那般摆设,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。

&ep;&ep;沈妙妙正看着花厅内的梅花图,突听身后一声娇柔女子声音传来。

&ep;&ep;“殿下,这里一点都没变,但你我却早已面目全非。”

&ep;&ep;沈妙妙转头去看,发现苏蓉裹着厚披风走了进来。她脚步虚浮,被身边的丫鬟扶着才能站稳,一步一咳嗽的,看上去消瘦憔悴了许多。

&ep;&ep;“你怎会变得如此模样?”沈妙妙非常惊讶,下意识地走上前去,想要伸手去扶。

&ep;&ep;谁知,苏蓉侧身避开,恭恭敬敬行了一礼。

&ep;&ep;“臣妇苏蓉,见过奉阳殿下。”声音疏离,更到了几分凉意。

&ep;&ep;沈妙妙呼吸一滞,她上辈子恨过苏蓉。重生后听闻她的遭遇,那份恨也烟消云散。

&ep;&ep;如今看她,突然就有些心疼。是同为女人的那抹心疼,她曾经也如此郁郁寡欢伤了身子,自是懂得那份浑浑噩噩的感觉。

&ep;&ep;不同的是,上辈子她是公主,而这辈子的苏蓉是苏家抛弃了的女儿。楚家顾及着公主,却不会顾及着苏蓉。

&ep;&ep;可想而知,她在楚家的这段日子有多么不顺。

&ep;&ep;苏蓉无视沈妙妙,寻了位置坐下。沈妙妙也不觉被怠慢,也找了位子坐下,端了小丫鬟奉上来的茶,轻轻抿了一口。

&ep;&ep;“楚家人为难你?”

&ep;&ep;苏蓉苦笑:“殿下这不是明知故问么?”

&ep;&ep;沈妙妙微垂了眸子,盯着茶盏中漂浮的那抹茶叶,问道:“这辈子,你就打算这样过了?”

&ep;&ep;这句话似乎是戳进了苏蓉的心窝子。

&ep;&ep;她上辈子虽然为妾,日子还算过的不错,最起码没有像如今这般彻底撕破脸皮。婆婆念着点旧情,看她怀有身孕对她也还不错。

&ep;&ep;可这辈子,真是一言难尽。

&ep;&ep;“不然呢?”苏蓉自嘲一笑,“我选错了路,前方早就没了光亮,不这样过又能如何呢?”

&ep;&ep;她赌上一切只为楚恒,虽然楚恒现在护着她,让她在楚家有体面。那些人虽然为难她,但不会做得太过火。

&ep;&ep;可她要的不是体面,而是楚恒的爱。

&ep;&ep;她赌输了,楚恒不爱她,施舍给她的也不过是那点子体面,那点子维护。

&ep;&ep;“输了就是输了。”苏蓉喃喃。

&ep;&ep;沈妙妙捧着茶又抿了一口,接着道:“都重来了一遍,这辈子若过的不如上辈子,你可甘心?”

&ep;&ep;苏蓉抬眼凝视着沈妙妙,神情有些动容。

&ep;&ep;“殿下有话,不妨直说。”

&ep;&ep;现下四周并无他人,花厅内也仅有她和苏蓉,沈妙妙说气话来也没什么避讳。

&ep;&ep;“我想让你帮我,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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