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看。”

&ep;&ep;桐枫寺有一位无嗔大师,会做一些法事,京中多怪事,时常会去找这位大师来做一些驱鬼降魔的阵法,但都是约定好日子,像是这种情况,需得亲自去桐枫寺拜访。

&ep;&ep;可桐枫寺在远郊,霍岐不放心她就这么去。

&ep;&ep;“你一夜未睡,这样出去也不合礼数,还是我去吧!”霍岐转身就要走。

&ep;&ep;“这怎么行,我哪放心的下!”王语缨出身大家贵族,只有为了孩子才会不顾体统,霍岐见她真的着急,也不阻拦了,让秋月去备马车,跟她道:“那就一起去!”

&ep;&ep;出了府门,霍岐突然想起自己答应姜肆的事,他便吩咐自己身边的长随叶松把假条和话带到宫里,自己登上马车出城了。

&ep;&ep;霍岐走后姜肆便起来了,梳洗回来就看到阿回也醒着,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她,姜肆走过去,看着阿回心里一阵复杂,霍岐她都可以不在意,但她害怕阿回知道什么。

&ep;&ep;“阿娘,我有件事想问您。”阿回开口,姜肆不知为何心里一紧,将他从床上抱起来,把小衣服摊开在他面前:“先起床,别在被子里懒窝子。”

&ep;&ep;“哦。”

&ep;&ep;阿回低头应了一声,穿好衣服姜肆又让他去洗漱,闻杏正好端着金盆进来,看到姜肆后迟疑一下,道:“翠馨居来人了,说要见夫人。”

&ep;&ep;姜肆心里一堵,一听到翠馨居她就忍不住烦躁,但又不能在阿回面前表现出来,她回头摸了摸他的头:“你自己洗脸啊。”

&ep;&ep;“嗯。”

&ep;&ep;姜肆走出去,看到门口站着一个身穿樱色襦裙梳着双丫髻的丫鬟,不是时常跟在王家娘子身边那个。

&ep;&ep;她对姜肆福了福身,道:“奴婢是翠馨居的秋兰,这是主子让奴婢交给夫人的,盒子里是府上的账册和掌管账房的钥匙,夫人今后要执掌中馈,所以这些都一并交给夫人了,夫人若有什么疑问,夫人尽管到翠馨居来问就好。”

&ep;&ep;姜肆有些迟疑,皱着眉道:“我没说要掌家。”

&ep;&ep;虽然她出身小门小户,却也知道富贵人家的家是没有那么好掌的,王语缨一并将这些东西交给她,要说她没有想看她笑话的心,谁也不会信。

&ep;&ep;秋兰福身道:“这奴婢就不知了,夫人有什么事还是等主子回来再问问她吧。”

&ep;&ep;她身上一股子傲慢劲,虽然举止得体,却一点没将姜肆放眼里,姜肆也察觉到了,不由得心里更厌恶。

&ep;&ep;“她去哪了?什么时候回来?”

&ep;&ep;秋兰道:“小少爷夜啼不止,主子带着小少爷去桐枫寺了,那里在远郊,估计要夜里才能回来,今日天气不好,下午恐怕有雪,也许要明日才回吧。”

&ep;&ep;她说完,便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,福身告退了,姜肆端着手中红木匣子,一方面知道自己不得不面对这些,一方面又心生抵触,她转身走了回去,把钥匙和账册随手放在炕头的大箱柜上,满心却在想霍岐为她请旨的事。

&ep;&ep;只要她今后不用再去皇宫,眼前的烦心事就都不算什么,可是那人是皇帝,如果他不愿,霍岐有什么办法拗过他?

&ep;&ep;要是陛下连脸面都不顾,直接跟霍岐道明此事,怎么办?

&ep;&ep;姜肆一想到这些就开始坐立难安,阿回本来要跟她说什么,可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,到嘴边的话就这样咽了回去。

&ep;&ep;煎熬了半日,姜肆始终没得到霍岐回来的消息,心里又开始打鼓,难不成陛下发怒,把霍岐关起来了?以他这样弑杀的性子,什么事做不出来?

&ep;&ep;正忧心时,闻杏从外面跑进来,到姜肆跟前传话。

&ep;&ep;“夫人,宫里又来人了!”闻杏不知其中曲折,还当这是好事,姜肆却蹭地一下从炕上站起来。

&ep;&ep;为什么又来人了?大哥的圣旨没请下来吗?

&ep;&ep;姜肆脸色发白,大脑里像是灌着沉甸甸的铅,衣袖一紧,她低头,看到阿回正拽着她袖子看着她。

&ep;&ep;姜肆赶紧稳下心神,弯身抚了抚他头顶,强迫自己每一个音节都不许抖:“没事,阿回,你先在屋里看看书练练字,阿娘出个诊就回来。”

&ep;&ep;“你怕。”阿回皱了皱眉。

&ep;&ep;姜肆一顿,顺了呼吸,道:“不怕,我不怕。”

&ep;&ep;“听话。”她摸了摸他脸颊,见他点头了,才起身向外走。

&ep;&ep;姜肆没想到这次来接她进宫的不是张尧,而是青羽卫和为首的千流。

&ep;&ep;是怕她不去,或者怕她逃走,才派青羽卫来吗?

&ep;&ep;姜肆白着脸,紧紧攥着手,掐得手背都快要出血了,这么大阵仗,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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