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虞晚从善如流地抬起筷子,刚吃了几口晚膳,突然又觉得不对劲,遂抬眸问道:“许太医?他来给陛下请平安脉么?”
&ep;&ep;魏昀一言不发,只沉默地望着虞晚。
&ep;&ep;虞晚怔住,呆呆地放下筷子,不明白新帝这是何意。
&ep;&ep;半响后,魏昀见虞晚还不肯开口,忍不住深吸一口气,他沉声道:“其实你不必瞒着朕。”
&ep;&ep;虞晚这下愈发不解,她歪了歪头,满脸困惑地看着新帝。
&ep;&ep;魏昀见她还在装傻充愣,便一字一顿道:“你怀了朕的孩子,这是件喜事。”
&ep;&ep;后宫不知有多少女人想怀他的孩子,偏偏到了她这里,就仿佛成了一桩见不得人的丑事。
&ep;&ep;他先前把虞晚放在书桌上,虽是一时情动,但实际上并未冲撞进去,一直都小心翼翼地护着她平坦光洁的小腹。
&ep;&ep;那里,孕育着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子嗣。
&ep;&ep;是他自己的孩子。
&ep;&ep;不料虞晚此刻愣了愣,下意识就想解释道:“陛下,您误会了……”
&ep;&ep;“不必多说。”魏昀却抬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,向来冷淡的面容此刻满是认真笃定,“许复医术高超,他自有论断。”
&ep;&ep;虞晚听后,不禁睁大了一双美眸,整个人都快石化在原地了。
&ep;&ep;“这……”
&ep;&ep;“启禀陛下,许太医来了,正在殿外等候。”养心殿小太监的声音从外室传来。
&ep;&ep;魏昀眼底闪过一丝罕见的波动,或许是初为人父的喜悦之情,他立即命令道:“宣。”
&ep;&ep;虞晚咽了咽口水,她当真是不太清楚,新帝究竟从哪得来的她有孕的消息。况且就算她真有孕了,那孩子怕是也留不住吧……
&ep;&ep;太后娘娘应当不会允许的。
&ep;&ep;许太医走到殿内,跪地屈膝行礼,态度不卑不亢道:“微臣参见陛下,参见虞贵人。”
&ep;&ep;“平身。”魏昀轻抬眼帘,随后朝旁边愣着的虞晚道,“你的晚膳先停了,让许太医把过脉再用。”
&ep;&ep;虞晚:“……”
&ep;&ep;她好想解释一下,奈何新帝根本不给她机会。
&ep;&ep;李福在一旁满脸期待地望着许太医,与此同时,许太医接收到殿内三人神色各异的视线,不禁备感压力。
&ep;&ep;不过许太医仍旧从容不迫地上前,打开药箱,取出器具给虞晚的手腕垫着,再盖上一条丝帕,沉默地给虞晚把了脉。
&ep;&ep;半响后,李福见许太医一直不吭气,忍不住着急道:“陛下如此关忧此事,虞贵人这脉象究竟如何?许太医且速速说来。”
&ep;&ep;许太医抿了抿唇,他来之前便提前知道了是虞贵人应当有喜,所以才需要请平安脉。此刻他把了半天的脉都没发现迹象,只能硬着头皮跪下道:“陛下恕罪,微臣实在无能,竟未从虞贵人这儿探出有孕的迹象。”
&ep;&ep;李福愣住,下意识看了眼陛下,见自家主子和他一样愣神,忍不住轻声斥道:“怎会如此?许太医你赶快再瞧瞧,虞贵人她一定是有孕了,今日在陛下寿宴上还头晕呢!”
&ep;&ep;不料许太医是个耿直之人,此刻只会低着头道:“微臣无能。”
&ep;&ep;“你!”李福气得跳脚,他自然能见着陛下在旁边脸色愈发之沉,而虞贵人有孕的猜测,便是因他而起。这下可好!
&ep;&ep;若是有心之人给他扣一顶大帽子,这定是欺君之罪!
&ep;&ep;李福还欲再说,冷不防魏昀冷声开口道:“够了。”
&ep;&ep;这一记声音恍若惊雷,在李福脑海中炸开,他下意识双膝一软,“扑通”两声跪了下来,在地上发抖如鹌鹑道:“……奴才罪该万死!”
&ep;&ep;这几日的陛下实在太好说话,以致于李福差点都忘了他是怎样的一个人——
&ep;&ep;那可是二话不说,就能斩下战场回来的将领头颅的人!如今,就怕自个儿晚节不保,被吊在城楼扒皮抽筋,那场景想想都骇人。
&ep;&ep;魏昀冷眼瞥了眼李福,最终他念在李福劳苦功高的份上,咬着牙道:“李福,去外面领十大板!”
&ep;&ep;“……奴才遵命。”李福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,麻溜地滚出了大殿。
&ep;&ep;许太医见势不妙,正想一同告退,冷不防听陛下问道:“虞贵人既然并非有孕,为何近日会头晕恶心?”
&ep;&ep;虞晚从始至终就坐在新帝身旁,小心翼翼地觑着他的脸色,前几日她的小日子刚走,故虞晚知晓自己并未有孕,只是这话她先前不好意思开口,没想到此刻却酿成大祸,还害惨了李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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