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虞晚点头道:“听李公公说过了,嫔妾这就随您去寿康宫侍疾。”

&ep;&ep;周嬷嬷笑了笑,朝着面前神色不明的李福道:“那老奴这就带着虞嫔主子过去了,还请李公公和陛下说一声。”

&ep;&ep;李福心中暗道不妙,总觉得太后这次没安好心,可他打狗还得看主人,事实上拿周嬷嬷没什么法子,唯有笑了一声道:“奴才记着了。”

&ep;&ep;周嬷嬷遂引着虞晚去了寿康宫,到了正殿前,她停下步子朝虞晚客气道:“虞嫔主子,您这随行的宫女,怕是不能入殿。”

&ep;&ep;虞晚心头发条拧紧,面上却佯装无恙:“那便按照嬷嬷的吩咐。”

&ep;&ep;说罢让兰芷留在院内,她自个儿跟随眼前这位周嬷嬷,独自进了殿内。

&ep;&ep;虞晚走过几道精致屏风,一直到了内室,便见太后随意倚在床榻上,身后垫了两个金丝软枕,面色红润自然,瞧着一点也不像凤体违和的样子。

&ep;&ep;太后望见虞晚进来,面容不辨喜怒,看不出丝毫端倪:“哀家的外甥女,近来过得如何?”

&ep;&ep;虞晚丝毫不敢怠慢,上前朝太后行礼,坐在了宫女搬来的圆凳上,她深思熟虑过后,这才谨慎地回道:“嫔妾在宫中过得尚可,心中一直谨记着太后娘娘的吩咐。”

&ep;&ep;“哦?真是难为你倒还记得,哀家还以为你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呢。”太后接过贴身嬷嬷递来的茶盏,眼底闪现淡淡的嘲讽。

&ep;&ep;太后在后宫前朝耳目遍地,哪儿能不知虞晚和新帝如今相处可谓浓情蜜意。她之所以不戳穿,也不阻止,不过是为了图谋的大计。

&ep;&ep;可虞晚这儿,今日必须要跟她讲明白。

&ep;&ep;“哀家让你在新帝身边做颗棋子,这点表面功夫,你做得倒是不错,如今也该到了派上用处的时候。”太后轻拂茶盏的瓷盖,她那道凉薄的视线望着着虞晚,“算算给你赐药的日子也快到了,你既然记着哀家的吩咐,也应该记得哀家当初让你进宫的意图,不用哀家此时重申一遍吧?”

&ep;&ep;虞晚紧紧捏着衣袖下的指尖肉,她强颜欢笑着,正不知该如何开口,便听太后不容置疑道:“去把东西拿上来。”

&ep;&ep;话落,一位嬷嬷捧着个精致的雕花盒子上前,走至虞晚面前掀开了盒盖。

&ep;&ep;里面放着一瓶膏药,红釉的瓷瓶颜色刺目,仿佛暗夜中妖娆绽放的冥泉之花。

&ep;&ep;虞晚脑海中浮现出不妙的预感,心口跳如擂鼓,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那朱红的瓶子,朝太后问道:“太后娘娘,嫔妾愚钝,想问这是做什么的?”

&ep;&ep;太后好整以暇地看着虞晚,似笑非笑道:“你觉得呢,外甥女?如今你都成虞嫔了,照理哀家该这般唤你才是。”

&ep;&ep;虞晚唇角牵扯了下,乍然听见太后唤自个儿虞嫔,她只觉面容都僵硬无比,已经快要笑不出来了。

&ep;&ep;太后心里的打算,虞晚约莫是知晓的。自古成王败寇,太后定欲除掉新帝,才能另立安王殿下,她心中骤然泛起一阵酸涩和钝痛,却强忍着自己的情绪回道:“这里头装的……莫不是,要害陛下的毒药?”

&ep;&ep;“正是。”太后笑着说道,然而她每说下去一分,虞晚的心便沉一分,“这药千金难求,且贵在毒性极强,入口不出一炷香时辰,便能要了人的性命。哀家替你想了个法子,只消涂在你的肌肤上,再与陛下行周公之礼,便能事成。”

&ep;&ep;“至于这药的用法,平时陛下爱弄哪儿,你就涂在哪儿便是。”

&ep;&ep;这话说的十分露骨,虞晚顿时羞红了脸颊,微微压低了脑袋。

&ep;&ep;“你倒也不必害羞成这般,哀家也是过来人,对这床笫之间的事儿自是清楚的。”太后唇边笑意扩大,只是眼底嘲讽似乎一直未曾散去,此时她淡淡抿了口茶,递给身旁的嬷嬷,“你无需担忧后面会发生何事,养心殿自是有哀家的人,事成之后你在窗上轻敲三下,便会有人前来接应。”

&ep;&ep;“届时,哀家再赐你剩余的所有丹药和银两,定足以保你一生无虞。”

&ep;&ep;虞晚听见太后给自己安排好了后路,只觉一阵心神恍惚。

&ep;&ep;明明她该高兴的才是。

&ep;&ep;她垂眸应了下来,面貌一贯乖巧柔顺:“嫔妾……谨遵太后娘娘的吩咐。”

&ep;&ep;天色渐暗,时辰悄然流逝,晚膳时分早已过去。

&ep;&ep;魏昀坐在养心殿的膳桌前,望着满桌凉掉的各色佳肴,他皱了皱眉心,朝李福吩咐道:“还不去催。”

&ep;&ep;李福察觉到新帝的不悦,连忙低着帽檐道:“嗻,奴才这就过去。”

&ep;&ep;说罢缓步离开了养心殿。

&ep;&ep;李福先是去了一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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