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可这次不同的是,魏昀站在原处,连转个身都未曾,更别提去接住舒妃。
&ep;&ep;反倒是舒妃身形不稳,唯有狼狈地发出一声惊叫:“啊!陛下救我……”
&ep;&ep;魏昀纹丝不动,只是在听见身后响起的巨大水花声后,他忍不住又往前走了一步,免得水花溅上他的衣衫。
&ep;&ep;舒妃骤然落入池中,一时不察被呛了几口水。
&ep;&ep;她忍不住开始咳嗽,双颊涨红,那刻意装扮的精致面容此刻瞧着狼狈不已。然而舒妃此刻都顾不上这些,她不明白,为何陛下没有过来救自己,明明虞嫔上回就是这般做的,怎就到她身上行不通?!
&ep;&ep;舒妃心内愤怒难平,可当着陛下的面,她不敢发作,只得委委屈屈叫他:“陛下,臣妾口中进了水,嗓子实在难受,您可否过来扶臣妾一把?”
&ep;&ep;魏昀不为所动,只冷冷道:“舒妃,朕在问你话,休要装聋作哑。”
&ep;&ep;舒妃不禁愈发委屈起来:“陛下……”
&ep;&ep;她咬住下嘴唇,奈何陛下一直背对着她,愣是没给她任何怜惜。
&ep;&ep;甚至下一瞬,魏昀拔腿就走,似乎意欲离开太极池。
&ep;&ep;舒妃这下才慌了神,回忆起陛下先前的问话,她连忙答道:“臣妾只是想一见陛下龙颜,无意冒犯,还望陛下恕罪。”
&ep;&ep;话落,魏昀虽是停住了步子,然依旧没有回头:“没有朕的准许,任何人都不得进入太极池,舒妃你难道不知?”
&ep;&ep;舒妃听出陛下意图问罪,心顿时凉了半截。
&ep;&ep;事情走到这一步,她怎么都没料到,自个儿都被水呛到了,陛下竟丝毫不管。
&ep;&ep;那日她让翊宁宫的宫女每人想个主意,想不出便罚跪在那些瓷片上。后来不知是谁,说打听到虞晚上回闯入太极池,与陛下大胆偷会,还使出了落水的戏码。舒妃一心效仿虞晚,以为陛下就好这一口,若是她这般也能获宠,怎料到今日全然不是这般光景。
&ep;&ep;舒妃此刻早已没了那些旖旎的心思,她如今已被贬为妃位,若是再贬下去,便和虞晚一样成嫔位了。
&ep;&ep;因此她急忙为自个儿辩解道:“陛下,臣妾先前乃是误入此地,进来后听见您的脚步声,这才躲在石头后面不敢现身,绝无触犯宫规之意!求您念在臣妾对您痴心一片的份上,宽恕臣妾!”
&ep;&ep;说罢,舒妃见魏昀一时不答,她想起当初的日子,便开始抹泪抽泣起来:“自您登基以来,臣妾为您打理六宫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求陛下……别、别惩罚臣妾!”
&ep;&ep;“……”魏昀沉默片刻,竟是答应了:“好。”
&ep;&ep;“陛下愿意开恩,臣妾感激不尽!”舒妃不禁面露欣喜,她本没想到陛下如此宽容,以为他还念及旧情。
&ep;&ep;殊不知魏昀一贯冷情,对舒妃更是从来都没有情。
&ep;&ep;他淡淡道:“朕这次不惩罚你,可你那些功劳今后都一笔勾销,往后莫要再提。”
&ep;&ep;魏昀大步朝门口走去,他取出衣袖中的耳环,随手扔在了门口的桌案上,语调陡然变冷:“打理六宫,当初是你主动请缨。且你别忘了,这份权力旁人想要都得不来,到你这儿便只余苦劳二字,那你日后便不必碰凤印了。”
&ep;&ep;说罢,魏昀便推开门扉,高大挺拔的身影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太极池。
&ep;&ep;留下舒妃呆若木鸡地立在原处,久久没回过神来,她今后居然连碰凤印的资格都没了,这无疑断了她成为皇后的念想!
&ep;&ep;半响后,舒妃恨恨地甩开手,在池内划出一道巨大的水花。她弄出的动静有些大,惊动了外面的宫人。
&ep;&ep;悠雨轩。
&ep;&ep;云袖和兰芷站在殿前一处地方窃窃私语,得知虞晚近日茶饭不思,且愈发严重起来,二人心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。
&ep;&ep;兰芷回头望了眼禁闭的门扉,朝云袖悄声道:“那日太后究竟对主子说了什么,我到现在也不知,可惜咱们又不好去向寿康宫的人打听,只能看着主子日渐消瘦下去。云袖姐姐,你说这到底该如何是好?”
&ep;&ep;云袖蹙着眉:“寿康宫的人都随太后娘娘,每日耳濡目染,一个个都难相处得紧,我之前不是没去问过,可惜实在问不出来。”
&ep;&ep;兰芷听后一叹,正要继续开口,却见晓月朝二人走了过来,便立即收了声。
&ep;&ep;云袖顺着她的目光看见来人,一看对方是居心叵测的晓月,顿时没好气地上前问道:“你有何事?主子如今身子不好,没得进去添乱!”
&ep;&ep;晓月瞧出二人对她的敌意,只低眉顺眼地笑了笑,福身道:“云袖姐姐别那么大火气,奴婢是来告诉兰芷,她要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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