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他既然说了耳目之事,只是不知这耳目是否在寿康宫之内……可是就算她说了又能如何呢?如今新帝和太后在朝中权势平分秋色,纵使他贵为天子,一时也并未与太后撕破脸。她若是说了这事,新帝的行事计划一定会被打乱的。
&ep;&ep;思及此,虞晚垂下眼帘,被褥下的小手却是抱紧新帝的腰,她低低问道:“陛下,你会永远对我好么?”
&ep;&ep;她连嫔妾的自称都忘记了,此时只想要一个答案,至于自身最终的结局,在虞晚看来已不重要。
&ep;&ep;魏昀低头看了眼她的方向,此刻眼前一片漆黑,看不清虞晚面上神情。
&ep;&ep;他很快回答了虞晚,语气笃定:“会。”
&ep;&ep;虞晚听后顿时翘起了唇角,她眨了眨眼,飞快地抬头,在魏昀的薄唇上亲了一口。
&ep;&ep;魏昀瞳孔瞬间放大,他下意识收紧了揽住虞晚纤腰的手,后来又意识到什么,沉声道:“别闹了,快睡!”
&ep;&ep;他心知虞晚受了惊吓,是以不打算对她如何,前提是她自个儿不在他身上点火。
&ep;&ep;虞晚轻轻一笑,窝在魏昀怀中满足地睡去。
&ep;&ep;翌日,魏昀在朝中宣布了两道圣旨,一是卫国公犯禁,择日处斩;二是舒妃德行有失,即日起褫夺封号,押入慎刑司听候发落。
&ep;&ep;朝臣对此不敢多言,天子一怒,并非他们所能承受得起的。
&ep;&ep;云袖后来已被找到,她先前一同被人下了蒙汗药,在宫中被发现后便回了悠雨轩休养。魏昀也已经处置了那蒙面人,还将兰芷召入养心殿,负责准备侍奉虞晚晨起。
&ep;&ep;昨夜虞晚睡得沉,魏昀上朝时命令宫人务必手脚放轻,是以并未吵醒她。
&ep;&ep;魏昀下朝后,刚回到养心殿,便听闻舒府的老夫人求见。
&ep;&ep;他并未回避,只淡淡道:“宣。”
&ep;&ep;舒老夫人昨夜便听闻舒妃被关入慎刑司,今早连忙入宫求见。陛下一连处置舒妃和卫国公二人,却并未讲明缘由,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关联,舒老夫人还无从证实。
&ep;&ep;她虽然心知舒妃刁蛮霸道,可是非曲直究竟如何,还得亲自问问陛下。
&ep;&ep;毕竟舒府对陛下有恩,若是事情并非舒妃的过错,舒老夫人必然会出手救她。
&ep;&ep;此刻她被李福引了进来,只见天子坐于龙椅十分威严,舒老夫人却是表现得颇为淡定,她本就诰命在身,此刻缓缓行礼道:“老身叩见陛下,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&ep;&ep;“平身。”魏昀微微抬手,随即便有宫女上前,将舒老夫人给扶了起来,“老夫人无需多礼,赐座。”
&ep;&ep;舒老夫人坐在养心殿外间的玫瑰椅上,此刻忍不住微微皱眉:“陛下对老身以礼相待,想必仍旧念着舒将军的旧情,老身不妨开门见山。今日老身进宫,是想知晓老身的孙女舒雪凝究竟犯了何错,以致于陛下要如此行事。”
&ep;&ep;魏昀心知舒雪凝对虞晚做的事若被其他人知晓,难免会损害虞晚的名声,因此只是道:“舒雪凝确实犯下大错,只是此事朕不便告知,望舒老夫人谅解。”
&ep;&ep;“陛下!”舒老夫人坐在椅上沉声道,“舒雪凝是已故的舒将军和夫人生前留下的唯一血脉,更是老身唯一的孙女,当年若非舒将军舍命相救,陛下只怕已尘归黄土,如今孙女被押入慎刑司,难道此事老身不配得到一个解释?”
&ep;&ep;魏昀听后沉默了一瞬,淡淡道:“能告诉老夫人的,朕已全盘托出。”
&ep;&ep;“……你!”舒老夫人被气得不轻,身旁一同进宫的大丫鬟连忙上前给她顺气。
&ep;&ep;却说此时,虞晚已然悠悠转醒,她听见外头传来动静,似乎是陛下和人正在交谈,而且闹得不太愉快。她便轻手轻脚地坐了起来,只是没想到下地时依旧发出了声响。
&ep;&ep;魏昀耳力极好,他料想是虞晚醒了,也不顾舒老夫人还在此,便起身往内室走去,留下李福满脸赔笑地伺候着舒老夫人。
&ep;&ep;于是虞晚便望见陛下走了进来,她心头一暖,却也怕贻误了陛下的公事,便道:“陛下,嫔妾这儿不打紧的,您先去处理公务吧。”
&ep;&ep;魏昀见此轻描淡写道:“一点私事罢了,并非公务。”
&ep;&ep;说罢他叫了兰芷进来,服侍虞晚更衣梳洗,再让虞晚到外间用早膳。
&ep;&ep;随后气愤难平的舒老夫人便见到了传闻中的虞嫔。
&ep;&ep;只见女子娇柔美貌,身段婀娜,此刻被陛下护在身侧,仿佛她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一般。
&ep;&ep;舒老夫人本无意多话,然而她在见到虞晚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容时,登时大惊失色,脱口而出道:“……宣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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