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一个真的给我一个健全的家的男人。我们不吵不闹,好聚好散。你如果喜欢这床,那让给你,我垫张席子,睡书房去。”

&ep;&ep;“不要了,”康剑摆摆手,“我......睡书房去。”

&ep;&ep;“领导的素质就是不一样。”白雁笑眯眯地给他拿席子、毛巾被、枕头,来来回回几趟。

&ep;&ep;“白雁,我妈妈她思想有点老旧,给她一段时间,我会让她改变的。我......的那些都是陈年旧事,不要在意。我......不会离婚,我觉得我们会处得很好的。现在,只是我们还不够了解。好吗?”康剑一脚跨在门外,一脚留在门内,想了想,还是转过身,硬着头皮,把这番话说了出来。

&ep;&ep;白雁撅着小嘴,慢慢摇了摇头,“不好!”

&ep;&ep;康剑的胸膛一起一伏,他闭了闭眼,脱口问出了一句蠢话,“难道你真的和......陆涤飞好上了?”

&ep;&ep;白雁小脸突地一冷,没说是,也没说不是,反问道:“你说呢?”

&ep;&ep;不等他回答,再一次,“砰”一声,把他关在了门外。

&ep;&ep;蠢猪!

&ep;&ep;康剑躺在席子上,是僵的。心很重,喘出来的气都是有重量的。

&ep;&ep;他坐起来,躺下,躺下,又坐起来,怎么也睡不着。只得起身抽烟。外面,风还在刮着,却刮不走心里的郁闷和无力。

&ep;&ep;在北京时,巴不得飞回滨江。身在滨江,却羡慕起在北京的日子。至少那时隔得远,白雁只能嘴上嚷几声,无法有实际行动。现在回来了,他再也躲避不了。

&ep;&ep;行李收拾好了,房子租好了,面对面地向他把话挑明,他该怎么回应?

&ep;&ep;短短几天,事情怎么会有如此天翻地覆的变质呢?

&ep;&ep;他不相信白雁会出轨,想来想去还就是他不该说没碰白雁的话,还有李心霞的一巴掌。

&ep;&ep;可是,白雁不像是会记仇的人呀!

&ep;&ep;她以前不是很在意他么,他已在为她改变自己了,想珍惜,想去爱她时,她却变了。

&ep;&ep;康剑想不起事情的症结,一宿没合眼。

&ep;&ep;第二天早上,眼窝深陷,满脸疲倦、沧桑,嗓子沙哑,还微微带点低烧,早饭也没吃,急匆匆就走了。

&ep;&ep;白雁比他稍晚一步,两个人没遇到。

&ep;&ep;白雁心情有些灰暗,离婚是件沉重的事,不管怎么装坚强,心里面也不好受,想着接下来又要被别人说长道短,就有点疲累。上了班,脸上始终伸不开,郁郁的,护士长问她是不是和康领导吵架了,她浅浅地笑了笑。

&ep;&ep;第一台手术安排在上午十点,是泌尿科的。早晨不算忙,白雁和护士们把手术室消毒、清洁过,便到休息室看报。

&ep;&ep;走廊上听见有人在叫:“请问哪位是白雁小姐?”

&ep;&ep;白雁翻了个白眼,走了出去。花店的小伙子手里拿了束花,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,递过一枝笔,“签下字!”

&ep;&ep;“你没弄错吧?”白雁懵了。她长这么大,从来没收过花。昨天是一床的的礼物,今天是花,又是锣鼓又是庙会,真是好热闹。

&ep;&ep;“你们医院还有第二个白雁?”

&ep;&ep;白雁摇摇头。

&ep;&ep;“那就快签,天气热,花经不住晒,我还要送下一家呢!”

&ep;&ep;白雁狐疑地签上名字,接过花。

&ep;&ep;这花瞧着陌生,叫不上名字,不是玫瑰,不是百合,不是桃花,不是荷花,紫色的小花束,很清雅纤细,香味淡淡的。

&ep;&ep;她捧着花走进休息室,小护士们纷拥而来。

&ep;&ep;“哇,是风信子哦!紫色的风信子,代表和平。这是有人要向你道歉呢!”一个小护士嚷嚷道。

&ep;&ep;“我就说你和康领导吵架了。”护士长接过话,“快看看,花束里面有没有什么卡。”

&ep;&ep;白雁找了半天,啥都没找着。只得找了个空盐水瓶,洗净了,把水插了进去,到是让休息室多了几份色彩。

&ep;&ep;病人九点半进手术室,注射过麻药,过了一会,冷锋就过来了。

&ep;&ep;白雁没有看他,恪尽职守地做自已的事。手术中,除了没必要的交流,两个人一句多话都没有。

&ep;&ep;手术结束,病人先出手术室。白雁帮他解下手术罩衣,拿下医帽、口罩,准备出去,冷锋叫住了她。

&ep;&ep;“再也不理我了吗?”

&ep;&ep;“没有呀!这不在说话么?”白雁耸耸肩,眼神却看向另一边。

&ep;&ep;冷锋静默着,看向她的眼神有点无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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